半夜三更的臣相府大廳,破天荒的燈火通明,全家老小都集中在廳內。大廳的中央跪著柳如歌和啞巴。
「你們倆個誰打算把事情給我說一說?」歐陽東成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威嚴的說。這臣相府是造了什麼孽了,竟然接二連三的發生這些有違常倫的事!
「老爺,我真的沒有和啞巴通姦,你想想,我怎麼可能和啞巴通姦呢?別說我不是那種輕賤之人,就算是,要找我也不會找啞巴這種人啊,他又醜又啞又髒,我怎麼可能會看上他?」柳如歌臉色蒼白,哭著連聲替自己申辯。她想好了,如果他們沒有聽到自己說的那段話,只是把她和啞巴當成私通的男女,她就可以把一切都推到啞巴身上,反正事實也是啞巴突然闖進非禮她的!
「是啞巴!」柳如歌指著啞巴,「是他趁我沐浴的時候,偷偷翻床進來,想要侮辱我!」
「啞巴,你說到底怎麼回事?」歐陽東成冷冷的掃了眼柳如歌,將凜厲的眼神射向啞巴,「你今天如果不實話實說,我就要了你的命!」
啞巴已經嚇得雙腿發抖,歐陽東成的話讓他更加慌張,「嗯,啊,啊!」他急切的搖頭擺手,替自己辯解。
「老爺,啞巴說,他是收到側夫人的信息,讓他今夜過來相會,如果沒有側夫人的示意,他是絕沒有膽子過來的!」管家看著啞巴的手勢,替他做翻譯!
「側夫人示意你過來的?」歐陽東成追問:「你已經出了府,她怎麼可能找到你?況且府裡這麼多男人,她為什麼偏偏要挑上你?你的話可信嗎?」
啞巴拚命的點頭,手激動的比劃著,啞巴當然知道這種事情一出,如果他再不說實話,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條,臣相說要他命的話絕對不是恐嚇他!
「老爺,他說是側夫人的貼身丫頭去傳話的,而側夫人這所以能找到他,是因為他就住在側夫人的娘家!而且還是側夫人安排他住過去的!」管家一字不漏的翻譯。
「不是,他說謊!我沒讓人傳話給他!」柳如歌聽了管家的翻譯,叫了起來:「我讓他住在我娘家,是因為看他可憐,無處可去,而他又是因為我的事才揭穿公主,所以我……」
「所以你就大發善心,連同他的生理問題也一併解決了,是不是?」林若巧從容的走進大廳,臉上的笑容如同春天的陽光,明媚閃亮,她的眼睛落在柳如歌的身上,完全不理會廳中其他人因為看到自己的出現而顯露的驚訝之色!
「你胡說八道!」柳如歌瞪向林若巧,林若巧這個時候出現,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件好事。
「我胡說八道?」林若巧輕聲笑了起來,「那看來你還是個好心人了?那麼我問你,啞巴既然已經出了府,怎麼又會跑到你的浴房去?他又怎麼會知道,你剛好就是在這個時間洗澡?整個府裡知道你有這個沐浴習慣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人吧?」她轉臉看向歐陽義天,「難不成是大公子你告訴啞巴的?」
歐陽義天怔怔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林若巧,林若巧看向自己的眼眸裡閃過的那絲怨恨,他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嘴巴張了張,卻不知說什麼是好?
「怎麼可能是義天去說的?」臣相夫人不高興的說。
「我想也不可能!」林若巧將自己的眼神從歐陽義天身上移開,看向啞巴,「那麼啞巴,請你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訴給大家聽吧,如果……」林若巧蹲下來,眼睛盯著啞巴,眼神嚴厲,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啞巴惶恐的看著林若巧的眼神,不由的哆嗦了一下,他老實的點頭,這個時候,他還不如實說真話,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林若巧點點頭,站起來,輕盈的走到一邊,在椅子上坐下,她也要洗耳恭聽,聽聽柳如歌是如何收買啞巴陷害自己的!
啞巴怯怯的瞄了眼柳如歌,將臉轉向管家,「啊吧,啊吧!」的比劃著,將事情的原原本本表達出來。
柳如歌害怕的瞪著啞巴,她看不懂啞語,不知道啞巴是不是真的將事實說了出來,她的手緊緊的扯著自己的裙邊,掩飾著內心的恐懼!
管家的表情隨著啞巴的手勢變得越來越沉重,他這所以答應林若巧給她時間幫她洗冤,不過出於林若巧是公主的身份,加上她的軟磨硬泡,他原本不相柳如歌會做這樣的事,可是現在,他做為臣相府裡的一個管家,也替自己的主人生氣了!
「老爺!」等啞巴供完了一切,管家氣憤的轉向歐陽東成,「我們冤枉公主了,她不但沒有下藥給側夫人,側夫人還讓啞巴給她下過藥!」
「什麼?」歐陽東成站起來,「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是!老爺!」管家朝柳如歌白了一眼,繼續說:「之前公主懷孕,側夫人就收買了啞巴,讓他在公主的湯裡下藥,沒想到公主卻先行滑胎了!之後,那藥便在啞巴手上留著。側夫人自己滑胎以後,便想嫁禍於公主,她又給了啞巴一筆錢,讓啞巴幫她指認公主,說是公主讓他下的藥!事出以後,她將啞巴安排到她的養母家中,並許諾他等她有錢了,會給啞巴買房娶妻!而今晚啞巴之所以會出現在側夫人的浴房,是因為收到側夫人的貼身丫頭婉兒的通知!」
管家一說完,所有的人都震驚啞然,臣相的幾個夫人面面相覷,歐陽東成更是氣得雙手發抖!
「不是這樣的!啞巴他胡說!」柳如歌臉色慌張,手指著啞巴,惱羞成怒的叫著:「啞巴,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收買過你?什麼時候讓你給公主下過藥?你不要血口噴人!」她又轉向歐陽東成,「老爺,夫人,義天,啞巴是因為害怕你們治他的罪才會胡說八道的,你們可千萬不能相信他的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