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巧到這個時候,終於轉過臉來正對著歐陽義天,「很抱歉,我累了,不想再玩這個遊戲,我們還是歸位到從前吧!這樣大家都不累!」
「公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歐陽義天突然有種心碎的感覺,遊戲,她竟然用了遊戲這兩個字!「你知不知道,這些天,因為我們的事,我每天心神不寧,時時刻刻都在想著能有什麼好的辦法解決我們三個人之間的問題,而你現在,竟然將我當做一件物品,隨意的讓來讓去,還用了遊戲這兩個字!」
林若巧很想做出灑脫的樣子來回答他,可是,看著歐陽義天那雙深遂的眼睛此刻滿是痛楚,她牽了牽嘴角,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她轉過身,背對著歐陽義天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們之間全都結束了,多餘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她強忍著眼中即要奪眶而出的淚水,低下頭,疾步往外走去,不敢再做片刻停留,否則的話,她怕會忍不住撲到歐陽義天懷裡痛哭。
「公主!」歐陽義天盯著林若巧的背影,他不相信的想要追過去!
柳如歌站在一旁,心裡還在懷疑林若巧所說的讓步是真是假,這會兒看著兩個人都痛苦難忍的樣子,心裡的嫉恨交夾,手指緊緊相捏,她的嘴角牽過一絲陰冷,「林若巧,你別怪我,你的讓步太遲了!」
「啊!」她突然彎下腰,雙手摀住自己的小腹,「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就在歐陽義天就要追林若巧出門的那一瞬間,柳如歌叫了起來,聲音帶著痛楚。
歐陽義天和林若巧大驚,回頭看了一眼,衝到她面前,「如歌,你怎麼了?」歐陽義天問。
「義天,我的肚子好痛!」柳如歌面色蒼白,緊緊的抓著歐陽義天的手,身子似是承受不了疼痛,慢慢往下滑。
歐陽義天連忙扶住柳如歌,大聲喊道:「來人,婉兒,玲兒,快去叫大夫,快!」
「側夫人,側夫人,你怎麼了?」婉兒玲兒聽見叫跑進來,看著一臉痛楚的柳如歌嚇的臉色大變。
「快去請大夫來!快點!」柳如歌指著婉兒,虛弱的叫著。
「是,婉兒這就去!」婉兒答應著,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林若巧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怔,不知如何是好的看著不停喊痛的柳如歌。她的視線落在柳如歌捂在小腹上的雙手,心裡掠過一絲異樣,剛要問什麼,就看到柳如歌的裙底有血跡滲出!
「血,她出血了!」林若巧驚叫起來,第一反應是柳如歌是不是小產了?她連忙對歐陽義天說:「快,扶她到床上躺好,快點!」林若巧手忙腳亂的幫著歐陽義天把柳如歌弄到床上,她拿過一個枕頭墊在柳如歌腳下,對歐陽義天說:「她下身出血,有可能是小產了,在大夫來之前,我們能做的就只能是這樣了!」
「小產?我,我怎麼可能小產?我一直都好好的。」躺在床上的柳如歌聽見林若巧的話,激動起來,掙扎著坐起身子問林若巧。
「如歌,你別激動,公主只是說有可能,等大夫來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歐陽義天其實看見柳如歌身下流出的血,心裡感覺也不好,但是這個時候,首要的還是先安慰好柳如歌。
大夫很快就被請來,歐陽東成和幾位夫人也在大夫給柳如歌診脈時,聽到消息陸續趕來!
「老爺,夫人,大公子。」大夫很認真的給柳如歌檢查完後,站直了身子,臉色並不輕鬆。
「怎麼樣?大夫?」臣相夫人緊張的問,大夫的臉色讓她心裡一緊。
大夫搖搖頭,「側夫人她小產了!」
「什麼?」大家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第一個發出聲音的是柳如歌,她的聲音尖厲帶著哭腔,「不可能,我不可能小產的!大夫,肯定是你看錯了!肯定是!」
「側夫人,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你也不要太難過,這樣對你的康復不好。」大夫很好心的說。
「不!」柳如歌尖叫起來,讓人聽了揪心,「我不可能小產,我的孩子不可能掉的!」她哭叫著,臉色慘白。
「如歌,你別這樣!」歐陽義天握著柳如歌的手,這樣的柳如歌讓他心酸,不管怎麼樣,這個孩子也是他的,他同樣覺得難過。
「是啊,如歌,你還年輕,還有很多機會的!」二娘走近床邊,安慰柳如歌。
「不過,老爺夫人!」大夫回頭看了哭泣的柳如歌,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不過什麼?」歐陽東成問。
「側夫人近來飲食可好?」大夫問。
「好啊,她的胃口還算不錯。」臣相夫人不解的問:「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看側夫人不像是普通流產,從脈象上看,好像是吃了什麼藥物。」
「吃了什麼藥物?」臣相夫人看向床上的柳如歌,「如歌,你近來有沒有不舒服,吃過什麼藥?」
「大娘,我的身體一直很好,沒有吃過藥,何況我就是不舒服也會請大夫過府來看的,怎麼會胡亂自己吃藥呢?」柳如歌抽泣著。
「這就怪了!」大夫聽柳如歌這樣一說,捋著鬍鬚不說話。
「到底怎麼回事?大夫,你儘管說出來。」歐陽東成已經感覺到了大夫的異樣,心裡掠過懷疑,讓大夫如實說。
「是!」大夫對歐陽東成躬了躬身子,「小人懷疑側夫人是吃了什麼可以到導致滑胎的藥而造成的小產!」
「什麼!」歐陽夫人聞言,腳下踉蹌,驚的差點沒站住,她的貼身婢女趕緊扶著她。「滑胎藥?」她喃喃自語,眼神又驚又怒的看向歐陽東成。
「大夫,你確定?」歐陽東成追問了一句,臉色同樣大變。
「回老爺,確實是。」大夫肯定的點頭。
「天哪!」柳如歌慘叫起來:「到底是誰這麼狠心,要害死我的孩子?到底是誰啊?」她大放悲聲,房裡的人原本在聽到滑胎藥三個字時已經震驚不已,再加上她的哭聲,房間裡立刻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