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拜見公主!」柳如歌一進門,便柔聲細語的朝著林若巧拜下。
「免了!」林若巧好像心情很好,揮揮手,朝著歐陽義天指了指,問:「你是來找我,還是來找他的?」
「如歌首先是來看望公主的,聽大娘她們說,你滑胎了,如歌擔心你的身體,所以特地前來看望。」柳如歌說的有禮有情,她的眼睛不留痕跡的掃過兩個人,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紅暈,「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她在心裡酸酸的想,她的眼睛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如歌,公主沒事,你不用擔心。」不等林若巧說話,歐陽義天在一旁插嘴,他最滿意的就是柳如歌的善良溫柔。
林若巧瞄了眼歐陽義天的表情,心裡不屑的哼了一聲,「一個是狐狸精,會裝會演,一個就是睜眼瞎,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不過,想歸想,她現在也學精了,嘴上並沒有直接說出來,她才跟歐陽義天有了進展,可不能毀在自己的一張嘴上!
「是的,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林若巧淡然的說,等於是下了逐客令。
「公主沒事就好,那如歌先回去了!」柳如歌慢慢往外走,眼睛的餘光卻瞄向歐陽義天,見他根本沒有跟出來的意思,心底很不是滋味,又聽他走到林若巧床前說:「你的身子不是不舒服嗎?就別坐著了,好好躺一會兒,想吃什麼,回頭讓廚房給你做了送過來,你今天就別去前面飯廳了。」
歐陽義天的聲音很柔很輕,可在柳如歌聽來卻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著她心頭的每一塊肉,讓她恨痛難忍。一出了林若巧的公主小院,她一直偽裝的臉色終於陰沉下來,她失算了!完全完全的失算了,算來算去,她算漏了歐陽義天,原以為只要自己戳穿了林若巧的謊話,歐陽義天以及府裡所有的人,都會對她另眼所看,就算顧及林若巧是公主,不會過多的責難,但起碼不會再有人會親近她,奉承她!
「歐陽義天,難道你是傻子嗎?這個公主她騙了你,她並沒有懷你的孩子,你為什麼還要對她好?」柳如歌咬牙切齒,她唯一的失算就是在歐陽義天身上,按照從大娘她們聽來的說法,今天的事情,應該是歐陽義天出頭幫了林若巧,才讓臣相夫人相信了她的鬼話,又免於幾位夫人的責問,還讓大家更加關心照顧她的身體!
「不行!我不能再坐以待斃,義天的心變得太快了,如果我再不採取錯施,恐怕我被掃地出門的日了真的不遠了!」柳如歌越想越急,養母給她的藥根本沒派上用場,就出了這樣的狀況,她隨手從身邊的植物上扯下一片葉子,狠狠的撕個粉碎,「我必須得盡快想出辦法來阻止這一切!」
「婉兒,玲兒,替我準備馬車,我要回娘家一趟!」柳如歌想到做到,她一刻都不能等,也不敢等,她必須抓緊時間解決問題!
「沒用上?」柳如歌的養母陳氏吃驚的睜大了她的小三角眼,「怎麼可能?她不是懷孕了嗎?」
「她根本就沒懷,騙人的!」柳如歌沒好氣的扭了扭腰,恨恨的說。
「騙人的?」陳氏笑了起來:「看來這個公主也是個有心計的人啊!」
「你還有心思笑?」柳如歌白了眼陳氏,「我來找你,就是讓你趕緊幫我想辦法,再不想辦法的話,我的男人就要給她拐跑了,到時候,我被掃地出門的話,答應你的那些承諾我可沒辦法兌現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男人的心要變,誰能有辦法?」陳氏苦著臉,「我也想幫你啊,誰不想過人上人的日子?可我要有辦法才行啊!」
「你好好想想,你天天在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混,辦法肯定比我多!」柳如歌催促她,她現在能依賴的只有這個她曾經最憎恨的養母了。
陳氏被她逼的沒辦法,只好托著頭苦思冥想,突然,她一拍大腿,興奮的叫了起來,「有了!」
「什麼?」柳如歌看著陳氏發光的小眼睛,期待的問。
「她不是裝懷孕嗎?你也裝就是了!這樣的話,你的男人不就得回到你身邊來照顧你了?」陳氏為自己的點子得意洋洋的笑。
柳如歌起初覺得有理,但轉念一想不對,便說:「不行,她裝懷孕是因為她是公主,一般的大夫是不看的,都是宮裡的御醫來,所以沒有人能拆穿她,我可不行,如果我說懷孕了,他們肯定會讓大夫來瞧,到時候不就穿幫了?不行,絕對不行!」柳如歌手直搖,這個點子要是拆穿了,被林若巧笑死事小,肯定會被原本就不待見自己的臣相趕出門的!
陳氏想了想,小眼裡閃著狡狤的光,「一般的大戶人家都有專門的大夫,你知道是誰嗎?知道的話,我們先去拜訪一下,給他送點這個……」陳氏伸出糙皮粗肉的手指,做了錢的手勢,「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你懂吧?」
「這是沒有問題。」柳如歌沉思著,可是懷孕不比其它事,嘴巴可以胡說,肚子卻不會胡說,它必須得配合日子一天一天的大起來才行,光是收買的大夫,可是肚子卻沒有動靜,穿幫還不是遲早的事?
「這個就更好解決了!」陳氏陰險的笑了起來,湊到柳如歌耳邊耳語了一番,說完,她看著柳如歌恍然大悟的表情,得意的問:「怎麼樣?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到時候,還怕那個男人不是你的?」
柳如歌細細的回味了一番陳氏的話,隨即也陰陰的笑了起來,「真是有你的,我沒白認了你這個娘!」她又掏出一張銀票,遞給陳氏,「這是賞你的,事成之後,我的好日子也就是你的好日子!」
陳氏接過銀票,奉承的陪笑,更多的是看著手上的銀票笑。
「等我回去打聽好了大夫是誰,這件事就交由你去辦,畢竟我自己去並不合適!」
「那當然,那當然,怎麼能讓你拋頭露面呢?這事自然是我去!」陳氏一連聲的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