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麥的陪同下,楊逍竟然半個月沒有吭聲,也沒有對竇芳菲動手動腳。
他在靜心修煉「絕情心經」,在有美人悉心照料的情況下,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他的內力又精進如斯。
如是半月過去,他胸脯斷骨已生長並已接上,胸前夾板拆除,終於可以下床走動,並且可以運動了。
秋風掃落葉,庭院深深。
竇府裡,顯得滄桑清冷。
夕陽下,庭院裡,很寂靜。
落花散落一地,無奈飄零。
「中秋了,不知道老爸和老媽的情況怎麼樣?我是計劃生育時代的產物,老爸和老媽就生我一個兒子,好不容易等著我考上華夏最高學府,我卻失蹤了。幾個月沒有我的消息,爸爸、媽媽肯定會很焦急,學校也肯定以為我出事了。唉,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現代社會去?」楊逍邁步於庭院,望著滿地落葉,青草泛黃,花瓣飄零,不由心頭湧起了一陣哀傷。
他內心幽幽長歎,想起了大學美麗的校園,想起了還在農村裡種田的母親,想起了年近五十還在特區裡當農民工的父親,心頭一陣難過,一陣感傷,一陣落寞。
「楊大人,傍晚的風很涼,你披件外套吧?你的絕情心經丟失了,如若被江湖匪徒所拾,那不僅是貴派的損失,也可能會是整個武林的損失。民女以為,楊大人傷勢好到了一定的程度,應該先去找找貴派寶經,免得令師焦急。」竇芳菲與楊逍冷戰了半個月,終是忍不住了,看到楊逍走出房門到庭院散步,便找個借口,拿了件披風,來到楊逍身後,輕聲細語地提醒他,又將披風披在楊逍的肩膀上,一副很關切的樣子。
她的身旁站著冬麥。
這是她半個月來的保護神,她不敢再與楊逍獨處,無論任何時候來見楊逍,都不忘拉著冬麥來陪伴。
「竇姑娘,謝謝你,謝謝令尊,謝謝你全家,謝謝你祖宗十八代。」楊逍聞聲回頭,勉強一笑,拱手向她道謝,語氣淡淡的。
「你……有你這麼謝人的嗎?」竇芳菲一聽,俏臉驀然變色,憤然相問。
「呵呵……」冬麥卻忍俊不禁,咯咯咯地笑起來了。
她感覺楊逍好滑稽,竟然這樣向人家道謝,這豈不是在罵竇芳菲一家及其祖宗十八代嗎?
「竇姑娘,我不是廣場上算卦的,嘮不出那麼多你愛聽的嗑。反正,楊某很感謝你。我打算呆會就走,我要去找武惠英那個女魔頭,向她討好絕情心經,我相信,她肯定也在四處找我。此事,楊某一定得給家師一個交代。」楊逍嘻嘻一笑,俊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既戲弄竇芳菲一番,也編了個借口,設下一個騙局。
他想起上次自己被玉林下毒暗算的情景,心有餘悸。
他知道自己傷勢稍好,便有可能會遭人暗殺或是下毒,因為自己護送聖旨的事按時間推算,算是揭過去了。
但是,鷹集幫在江湖上放言自己有絕情心經之事,一定會傳得更遠,將會有更多的武林中人圍殺自己,暗算自己。
所以,他不敢再在竇府逗留,而要泡竇芳菲和玩弄她一番,也得走出竇府,到江湖上去才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