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咬牙切齒地罵罷玉林,卻又唉聲歎氣。
他摸摸褲檔,強壓烈焰,雙手撐床,復又坐起,盤著雙腿,閉著雙目,雙掌合什,做起吐納功夫。
他努力記憶「絕情心經」記載的內功心訣,由丹田運氣而起,將內力推至全身經脈。
一股熱氣,由其腹部延伸至全身各處經脈,穿過脈絡,仿如流水一般,滑過全身每一寸肌膚和毛孔。
慢慢地,他平靜下來。
漸漸地,他進入一種空靈而忘我的境界。
一柱香功夫,他做完吐納功夫,但覺四肢百胲,甚是舒暢,全身輕鬆。
他這才躺下睡覺。
竇芳菲氣呼呼地離開楊逍房中,回到她自己的香閨,對著銅鏡,但見鏡中的自己,秀髮凌亂,雙頰紅似晚霞,不由又氣又惱。
她胸口起伏不平,一雙大白兔跳動著。
她低頭看看跳動起伏的雙兔,輕輕地伸手撫摸了一下,喃喃地說道:「怎麼辦?死楊逍不正經,老是動手動腳的。唉,姑奶奶照看他一天,被他抱了三次,如此下去,姑奶奶……玉潔……難保啊!怎麼辦?不要那本『絕情心經』算了。」
她移開雙手,但覺一陣臉熱心跳,渾身發熱,又羞又氣。
她感覺很難受,自己沒佔到楊逍什麼便宜,反被他佔了不少便宜。
「但是,我已經付出了努力,就此放棄?那我前功不是盡棄?不是白讓楊逍佔了便宜了嗎?此時此刻,武林中人,多少人想攔殺楊逍?想擒拿楊逍?想搶楊逍的絕情心經,我就這樣放過他?這到手的肥肉,就這樣扔掉?不!我不能因為一點失措,就自暴自棄。我就是我,我是竇芳菲,我與眾不同,我經得起考驗,經得起風風雨雨,我能淌過險灘,我一定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現在,我不能輕言放棄,如果到最後,我確實得不到,我再毀了楊逍也不遲。」竇芳菲想著想著,又心有不甘,不由也唉聲歎氣起來。
「咦,不如,我呆會到回他房中去,套他的話,問清他是如何丟失絕情心經的?然後,我就殺了他,再與爹、師兄弟們去查絕情心經的下落?」她歎息一會,站起身來,想出一計,妙目露出陣陣殺機。
她伸手撫撫劍柄,忽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心裡暗道:不行!這個楊逍,看似正直,其實滑頭得很,誰知道他所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咦,他說他很喜歡我,到底是真是假?
剛才,他真的在做夢嗎?
他真是因為夢境而抱我嗎?
他怎麼與其他的男人不一樣?他怎麼敢張嘴就親我?奇了!男女授受不親!他……他怎麼就敢親?
呸!
他就算真心喜歡我,也不能在夢境中玷辱我。
他怎麼可以想抱我就抱我,想親我就親我呢?
這死畜生,一點禮教也沒有。
姑奶奶有生以來,哪見過此等無禮狂徒?
嗯!有了,此後我再去看他,再去陪他,得讓丫環冬麥陪著我。我絕不能獨自一人再呆在楊逍的房中,免得他又毛手毛腳,再佔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