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府大門口,燈籠模糊的燈光打下,一個明羽意料之外的人守在那裡,她一身淺荷色的淡雅裝束,面紗都無法遮掩的精緻的臉龐,抱著一把琴站在那裡,清雅如荷,柔弱如柳,有一種孱弱卻堅強的美麗。
即便燈光如此迷濛,卻無法掩飾她清淡寧靜的氣質,見著葉明鏡和明羽的道來,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在葉明鏡臉上短暫逗留,清雅淡然的美眸裡一閃而過的心痛,怨恨,哀傷,隨即沉寂,如若死灰。
明羽瞧了葉明鏡一眼,一直聽說寧傾心有所屬,屬得居然是身邊的這小白菜,那心痛啊哀傷啊憂鬱啊,見著悲傷,聞著落淚!
卻見寧傾將目光轉向自己,宛若天籟般的聲音響起:「那日明王妃為奴解圍,奴一直想要親自拜謝,奈何明王府禁衛森嚴,這才拖到現在!」
明羽那日在花船兩首詩,一夜成名,親自拜訪的文人雅客不計其數,明羽嫌煩,讓葉明鏡給推辭了過去,寧傾當然也在推辭之列。只是沒想到她會趁著明羽外出守在這裡,倒真是有心了!
明羽那日也只是看不慣上官代的言行舉止一時爭勝,沒想到寧傾竟然承她的情,連忙推辭道:「寧傾姑娘嚴重了,舉手之勞,寧姑娘不足掛念!」
「於王妃是舉手之老,於寧傾卻是畢生之德,豈敢怠慢!」隨即寧傾意有所指地看了葉明鏡一眼,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明羽心理好笑,莫不是寧傾打算說葉明鏡的壞話,一瞬間存了份好奇的心思,對著寧傾禮貌道:「不知寧姑娘是否有閒,進府一敘!」
「不用!」寧傾回得很快,眼眸裡一閃而逝的痛苦和屈辱,想來她對明王府的記憶不太好,明羽那邪惡的腦袋轉啊轉,推測著寧傾和葉明鏡的姦情,莫不是葉明鏡曾經對著這為寧大美女心存妄念,裹挾入府,直接OOXX再XXOO!
明羽嘴角僵了僵,她的思維太發散了,其中有一位可是她的夫君啊,而且寧傾是在明羽嫁入王府之後才爆紅的。
葉明鏡這人心計深沉,眼力齊准,自然知道那女人腹中那點小九九,他沉沉地望了寧傾一眼,警告味道十足,隨即輕笑著拉過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