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代聽見這樣的詩歌和評論,面色難看,自知已難超這詩歌的意境,正打算開口,卻聽明羽一拍巴掌道:「又有了!上官小孫子你學著點啊!『渡遠荊門外,來從楚國游。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仍憐故鄉水,萬里送行舟。』」
滿座的文客皆驚,從上首詩到這首,那個一襲男裝的少女絕世少女只走了一步,一步一詩,這少女身上,簡直匯聚了整個天下的才華。
再度審視那個少女,只見白衣翩然,神色倨傲,翩然卓立,宛若天神。
這一瞬,這些流連花船的男人們都為這男裝的少女嗟歎,低回,不由得想到,若是她身著女裝,又該是怎樣的絕世風韻呢!
滿座無言,只癡癡地望著那抹白色的身影,美到炫目。
上官代的臉色已經慘白一片,腿都軟了,要是自己真叫這兔爺爺爺,家族裡的長輩非打斷他的腿不成,可是怎麼辦,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輸了。他握拳,腦海中靈光乍現:「好!這一局,算你贏!還有兩局,第二局輪到我決定比賽方式,琴棋書畫,琴列第一,咱就比琴如何!」
滿座文人靜默,紛紛暗罵上官代的無恥,明明已經輸了,居然還說什麼三局兩勝制,可是迫於上官家的威嚴,居然無人敢開口為明羽爭辯。
月詠皺眉,如玉般的面孔劃過一絲不齒,冷笑道:「上官家當真是好手段啊!倒真是給文人長臉了!我月詠在此發誓,以後我月詠同上官家再無絲毫瓜葛!」
月詠是東都第一公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為人更是灑脫不羈,從不屑於趨炎附勢,東都的文人們對月詠都心存敬佩,月詠這話一出口,滿座的文人騷客紛紛開始表態:「上官家敢做不敢當,我等文人們再也不與上官家為伍!」
東都的文人大都是上官家的門生,這話一出口,表示著同上官家絕交,在坐的這些人在東都都有一份不錯的家世,匯聚在一起,勢力頗為強大,同這些人斷掉關係,對上官家是莫大的打擊。可,上官代已無路可走,這一仗若是輸了,叫葉明鏡的男寵為爺爺,那就意味著以後上官家對著葉明鏡都抬不起頭來,個頭都矮個三分,那是整個家族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