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沒事……」
田源慘白的小臉艱難地綻放出最純潔的笑容,他用盡力氣,伸出手,想要抹掉王允之眼中掉出來的淚珠兒,卻無奈沒有力氣抬起手。
「媽媽,別哭,我沒事……」
儘管已經沒有力氣的,田源還是不忍心看王允之掉眼淚。
「寶貝,別說話,好好休息,媽媽帶你去醫院。」
王允之不想讓自己的寶貝擔心,便伸出手,用力一隻手,用力地抹了抹眼淚,直催促花澈快點開車!
「病人失血過多急需輸血。」
接到通知的田棟樑趕來醫院的時候,正好遇上一個醫生嚴肅地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
「那就趕緊輸啊!」王允之已經急得六神無主了!
田源是為了救她才出事的,她不能讓他有事!絕對不能啊!
「你們誰是病人的親屬?病人是RH陰型B型血,血庫裡沒有……」那醫生機械地說道。
熊貓血……
王允之也是B型血,但並不是RH陰性的!她有些絕望地看向田棟樑,田棟樑眉頭緊鎖,無奈地搖頭。
「這可怎麼辦呢?」
王允之急得團團轉,如果沒有及時輸血,田源……
那後果王允之想也不敢想!
王允之唯一想到的就是小源,她記得小源是這個血型,可是就算她現在打電話讓小源馬上從美國飛回來,也來不及了……
怎麼辦呢?
怎麼辦呢?
「允之,你忘了還有我嗎?」
突然,一個溫暖的手臂搭在她的身上,平靜的聲音讓王允之原本慌亂的心漸漸地平復了下來,她抬頭一看——竟然是花澈……
「醫生,我是這個血型的。」
他抬起頭,平靜地對著醫生說道。
王允之這才猛然驚醒,對啊——她怎麼把花澈給忘了呢!
「我陪你去!」
王允之立馬跟了過去,花澈覺得好笑,他轉過頭來,對著王允之說:
「你現在這個精神狀態,就別到處嚇人了,好好給我待在這裡休息,有醫生在,又不會跑了!」
「我就怕你跑了!你要是跑了,我家小田源怎麼辦?」
鑒於花澈的人品,王允之怎麼也沒辦法放心,現在她是田源唯一的救星,如果他跑了,她的世界就一片黑暗了!所以,她必須跟著他!
「怕了你了,跟著來吧。」
花澈知道王允之的倔強,不再說什麼,只能讓她跟著。
「棟樑,這裡交給你了。」王允之臨走前對田棟樑吩咐道。
「嗯。」
田棟樑點點頭,給了王允之一個安心的笑,可是,就在王允之剛剛轉身那一刻,他的臉色便立馬不一樣了。
那溫暖的笑容突然消失,眉頭緊鎖,取而代之的是極其複雜的表情,沒有人看得出這是什麼。像是煩躁,像是哀傷,但又有幾分輕鬆……
「現在不用我千方百計地接近花澈獲取毛髮或者體——液什麼的驗DNA了,熊貓血,很顯然田源就是花澈所生,棟樑,你可以動手了。」
張雨凡曼妙的身姿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田棟樑的身後,她冷靜地看著她,說道。
「張雨凡,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田棟樑猛然轉身,漆黑的雙眼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張雨凡,那雙漆黑的眸子,充滿怒氣,彷彿有無數鋒利的刀,一刀一刀都飛向張雨凡。
「我不是故意的。」張雨凡解釋道,「我本來是想撞王允之的,沒想到他突然跑出來。」
「張雨凡,你說什麼?」田棟樑不敢置信地看著張雨凡。
「我本來是想撞王允之的。」張雨凡平靜地重複道,「怎麼?怒不可遏了?想殺了我?」
「張雨凡,你瘋了?」
田棟樑從來沒有用這麼大的聲音講過話,此時此刻,他的怒吼卻來來回回地在走廊裡傳遞。
「對啊!我瘋了……」張雨凡說道,「不過,還是沒傷到王允之,反而傷到了田源,但是,這樣不是歪打正著,也證明了田源就是花澈的兒子嗎?這樣你就可以殺了花澈,向宇殿交差了。」
「張雨凡,就算殺了花澈又怎麼樣?你以為你傷害到了田源,你認為宇殿會放過你嗎?」田棟樑冷冷地看著張雨凡,一字一字地吐出來,每個字都想是從冰窖裡出來的一樣。
「我無所謂啊。」張雨凡聳了聳肩,冷冷地說道,「我在決定對王允之動手的那一刻起,就沒打算活下去!你是HLZ的老大,若是碰了你的女神,你會讓我活命嗎?結果陰錯陽差,傷害了田源,我很清楚宇殿是不會放過我的……橫豎都是死,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這樣正好幫到你,我也不算是白死了……」
「張雨凡……」
田棟樑的心情複雜極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冷冷地望著眼前這個臉色慘白,卻異常平靜的女子,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重重地歎了口氣,道:
「張雨凡,你走吧!我現在只想安靜地坐在這裡等待田源安然無恙地出來,不想看到你……」
他揮了揮手,彷彿已經很疲憊了。
張雨凡的神色很複雜,靜靜地看了田棟樑良久,輕輕地說:
「這幾天我會一直待在家裡,到時候你要親自殺我,還是宇殿的人動手,都無所謂……」
她悄然轉身,雪白的衣裙帶起半縷清風,明明只有半縷,卻讓人覺得徹骨的寒冷。
王允之,我恨你……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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