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好友的質問,王允之笑了笑,她伸出手指點了點鄭倩的額頭,道:
「被她罵兩句又不會少一塊肉。」
「是不會少一塊肉,但是心裡不爽活著不痛快!毛爺爺說過——對待自己討厭的人,就要想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鄭倩說道。
「毛爺爺什麼時候這樣說了啊?是你自己杜撰的吧?」王允之沒好氣地看向鄭倩。
「是啊!是我杜撰的,咋了!允之,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記仇嗎?因為我的仇從來都是當場報的!」鄭倩嬉皮笑臉地看著王允之,「這個張雨凡居然敢欺負我好姐妹,耍她兩下又怎麼了……」
「所以呀……你老被人尋仇!」王允之伸出手點了點鄭倩的太陽穴,說道,「鈔票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對反沒侵犯到底線,就別出手了!她罵兩句又怎麼樣!不痛不癢的,你就當她是在唱歌好了啊!不僅是唱歌,還是唱跑了掉的歌……」
「切——我沒你那麼高境界!尋仇就尋仇吧,反正姑奶奶我智商高!不怕她……」鄭倩挑了挑眉,握著王允之的手,「允之呀,下次她如果還來叫囂,你要是不敢出手,就打電話給我,我幫你搞定……」
「得了吧,你當你是女俠啊!」王允之拍了拍她的肩膀,低頭笑,「再說啦,就算你是女俠,我也不是需要保護的弱女子啊!我這是不輕易出手,我若真出手就叫她斷手。」
「……」
鄭倩徹底愣住了,嘴角抽搐,眼角抽搐,渾身抽搐,各種抽搐……
她……今天果然多管閒事了!
就知道嘛!
王允之這女人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敢情她老人家在嫌張雨凡段數不夠,不屑出手啊!
「切——不提這個了!」鄭倩是被王允之打擊到了,乾脆換了個話題,「對了,你那個真命天子呢?」
「什麼真命天子啊!你別胡說!我和棟樑是朋友。」王允之皺起眉頭。
「誰說田棟樑了啊!我說花澈。」鄭倩轉過身來,詭異地對著王允之眨眼睛。
「花澈……?」
王允之輕輕地重複著這兩個字,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啪——」的一聲,鄭倩被嚇了一跳,定眼一看才發現原本攢在王允之手裡的杯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
那精緻骨瓷就這樣在地上摔得屍骨無存,鄭倩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得——當我說錯話了!收拾東西走人!」鄭倩揮了揮手,繼續收拾東西,嘴裡卻不斷地呢喃著,「不過,今天我對姓張的那個女人是有點不客氣了,其實我該謝謝她的,如果,當初不是她,你也不會這麼快就看透溫和那個畜生的真面目……」
「啪——」
又是一聲輕響,這一次鄭倩沒有轉頭,她知道肯定又是王允之摔壞了什麼東西。
「桐桐,其實你一點也不堅強,你應該找個男人嫁了,當然溫和與花澈都不合適,那個男人應該是你並不愛,但是他卻深深地愛著你的……只有這樣,你才不會受傷……」鄭倩一邊幫東西收到行李箱當中,一邊小聲地說著。
「不過田棟樑更加不適合你。」
鄭倩的聲音很平靜,很客觀,她認識王允之這麼多年了,她們是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尤其是那些來自男人的傷害!所以,她才會不惜用溫和來提醒她……
不是不知道每每提起溫和,她便會再痛一次,但是,那樣的痛畢竟已經過了最厲害的時候了,傷口已經結了痂!而她現在,最怕的是有人在她還為完全癒合的心臟上再狠狠刻上一刀!
「鈔票,你瞎說什麼啊,我和棟樑是朋友。」王允之說道。
「桐桐,聽我的,離他遠一點,他不是簡單的人物。」鄭倩說道。
「鈔票,你多慮了,我和田棟樑認識七年了,他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王允之笑著否定她。
「桐桐,以前我也以為田棟樑是個溫柔的好男人,老好人!但是我昨日夜觀天象,突然發現他比我想像的可怕很多,你信不信?」鄭倩聞言轉過頭來,對著王允之笑。
「不信!你是科學家,什麼時候還兼職占卜師了啊!」王允之戲謔地推她的額頭,「你就瞎掰吧……」
「好吧,信不信隨你!不過不管怎麼樣,有困難給我打電話,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為你開通……」鄭倩話題一轉,俏皮地衝著王允之眨眼睛——桐桐這個人她瞭解,她對人的心防很重,想要成為她的朋友得到她的信任沒那麼容易!但是一旦她把一個人當做朋友,她便會無條件信任那個人!就像她現在不相信她關於田棟樑的說辭,如果有一天有人在允之面前說她是壞人,允之也一樣不會相信……這
也是她喜歡她的原因之一,朋友之間本來就應該互相信任……而且,她也只是憑直覺這麼認為而已,說不定正如徐洋說的那樣,她是天生排斥男人這種動物,所有的男人在她眼裡都有問題,所以她才會這麼看田棟樑的……
哎——但願她的直接是錯的!
不管怎麼樣,只要桐桐活得開心就好!
「桐桐,我最近研製新的營養品,等下回去我好好給您補補……」鄭倩一邊折被子,一邊說得眉飛色舞。
「得了吧!您的那些新產品我消受不起!我回去喝喝雞湯就夠了……」王允之趕緊撇清,她可不想做鄭教授的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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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醫院的走廊上,張雨凡正咬牙切齒在心裡將鄭倩罵了無數遍,其實她也不知道鄭倩的名字,只是在心裡給她起了個外號——沒文化!
變——態女人!詛咒你永遠傍不到大款!
她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暗罵,整個人氣鼓鼓的!
「雨凡,發生什麼事情了?氣成這樣?」
溫和的男生傳來,聲音的源頭是一個高大溫柔的男子,他穿著一身休閒T恤,外面還套著白大褂,站在醫院的走廊之上,活脫脫一個突臨人間的白衣天使。
「還你不是你的寶貝王允之給氣的!」張雨凡沒 好氣地瞪了一眼田棟樑。
「允之?她應該不會主動招惹你吧?」田棟樑溫和無比地笑著。
「是啊!她沒來招惹我,是我去招惹她的……」張雨凡停下腳步,看著田棟樑,老實承認。
「你這又何苦呢?」
「何苦?」張雨凡挑了挑眉,「七年前我輸給了她,七年後的今天,我又輸給了她!我找她出口氣還不成啊!」
「結果呢?」田棟樑淺笑。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滿意了吧!」張雨凡不滿地瞪她,「真沒想到王允之這個冰山美人居然會認識那種無聊的變-態女人……」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女人啊!居然把胸貼拿在手裡玩!
一想起鄭倩拿著胸貼揮舞的樣子,張雨凡就一陣惡寒,渾身毛骨悚然,冷不跌地就把手放在了胸前,護住自己的胸部。
「你……怎麼了?」田棟樑不解地看著張雨凡用雙手緊緊地護著自己的胸部這一奇怪動作。
「啊——沒……沒什麼……醫院裡空調太大,我冷了……」張雨凡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地笑道。
冷?
空調開大了?
田棟樑更是費解,走廊上明明沒開空調啊!
「算了,不提這些了,你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田棟樑正色道。
「你說呢?」張雨凡瞪了田棟樑一眼。
「還沒成功?」田棟樑忍不住皺了皺眉,「都這麼久了,居然還沒得手……」
「花澈那傢伙有潔癖好不好啊?我根本沒辦法靠近他……」張雨凡說道。
「沒辦法靠近?你現在不是他的未婚妻嗎?」田棟樑說道。
「什麼未婚妻啊!那只是他在公開場合的托詞而已!平時他對我就跟對陌生人一樣……」張雨凡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我明明看著你們很親暱啊,你還挽著他的手進進出出呢……」
「那是因為你的寶貝王允之在場!平時花澈從來不找我,就算來找我,他們之間起碼要保持一米的距離,只有你的寶貝在的時候,他才會跟抽了風似的主要親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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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雨:各位童鞋,有木有聞到陰謀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