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花澈不自然地咳嗽兩聲,抬起頭看著王允之,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
不知道怎麼的,被花澈這麼一瞪,王允之整個人竟覺得很不自然,她轉過頭,冷冷地說:
「瞪我幹嘛?咳嗽了自己去吃克咳糖漿……」
「要吃也得你買給我吃啊……」花澈的眸子又邪佞了起來,他眨著眼睛,對王允之狂放電,「想要7%的股份很簡單,把這個牽了。」
他將放在床頭櫃的紙遞給王允之,王允之機械地接了過來。
吃一塹長一智,王允之當然不會馬上簽字,她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將上面的條款研究了一遍……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什麼?做你情-婦?」王允之不敢置信地看著花澈。
「不是情-婦,是玩伴。」花澈很調皮地笑著,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合同上悄然滑過,明確地指了指「玩伴」兩個字。
「陪吃,陪玩,陪睡……這和情-婦有什麼區別呢?」王允之冷冷地反問。
「是沒什麼區別!不過是個稱呼而已,你不覺得玩伴比較好聽嗎?」花澈瞇著眼睛,笑嘻嘻地說道。
「我寧願接受最壞的稱呼。」王允之的聲音冰冷而又理性。
「那你幹嘛不乾脆自稱二奶呢?哈哈哈哈……」花澈妖嬈地笑了起來。
「……」
樹無皮則必死無疑,人至賤則天下無敵!
花澈真是將這句話演繹到了極致!
拜他所賜,王允之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賤(-)人!
「一個月,花澈,你不覺得這個時間太長了一點嗎?」
「那兩個月好了。」花澈笑得怡然自得。
「花澈,我是說太長了,不是太短了,你聽不懂普通話嗎?」王允之強惹著怒氣,說道。
「哎呀……在日本待了七年,普通話有點生疏了!」花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拍了拍手,一下一下眨著他妖嬈的雙眼,「你是說太長了是吧?那好麼,三個月好了……」
王允之徹底無語,她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
王允之第一次體會到原來一個人的臉皮可以厚到這個境界!
她咬牙切齒,他卻瞇眼淺笑。
「還是一個月吧,按合同上來。」
「聽你的!我是個紳士嘛!」花澈聳了聳肩,厚顏無恥地說道。
王允之不再說話,她盯著合同反反覆覆地瞧,前前後後,加起來的時間絕對不少於半個小時。起初花少爺還有耐心,但是後來,他實在是等不住了。
「王允之,你有完沒完啊!都看了半個小時了,還不簽字!告訴你,本少爺耐心有限!」花澈雙手抱胸,冷冷地說道。
「沒筆怎麼簽啊?」王允之沒好氣地回答道。
「你可以咬破手指簽血書啊……」花澈眨了眨眼睛,很善意地提醒道!
「你……」
王允之被他氣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而他卻在旁邊笑瞇瞇地提醒:
「桐桐,你可千萬別跳起來哦!會走光了……」
說話間,他把一隻鋼筆遞給了她。
王允之接過鋼筆,根本不看他,以最快速度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轉身把紙筆遞給他。
花澈心情很好,他悠閒地接過王允之遞過來的筆,大方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搞定了,我親愛的玩伴。」花澈愜意地往床上一靠,笑嘻嘻地對著王允之拋媚眼,「去,給朕做早餐。」
「協議中不包括這一點吧?」王允之轉過頭來,理智地提醒他。
「誰說不包括這一點了?從今天開始一個月內,你可是我的女人!當然要給我做飯了!不僅僅要做飯,還要洗衣、拖地、擦背、端洗腳水……」花澈得意地如數家珍。
「洗衣?拖地?花澈,你家不缺女傭吧?」
「女傭?允之,你別貶低自己好不好啊?如果你僅僅是女傭的話,怎麼會有資格幫我擦背呢?」花澈說道。
「那我還真是榮幸啊!」王允之嘴角抽搐地看著花澈。
「所以,趕緊給我做早飯去!」花澈笑嘻嘻地看著王允之,「你的家居服在這邊的櫃子裡,快去換上幹活,朕都快餓死了……」
花澈指了指旁邊的衣櫃,笑得很無恥。
「……」王允之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狠狠地瞪他。
「喂——你還杵著幹嘛啊?真想餓死朕啊!」花澈不滿地皺眉。
「你不轉過身,我怎麼下床換衣服啊?」王允之沒好氣地說道。
原來這樣啊……
害羞了啊!
真可愛……
花澈笑得更加燦爛了:
「小允子,你跟我害什麼羞啊!你渾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哪裡沒摸過?」
「花澈,你真無恥……」
「謝謝誇獎!我不僅無恥,我還很體貼哦!如果你還不去換衣服的話,我就親自動手幫你換了哦……昨天一直讓你伺候我寬衣,我挺過意不去的……」
別……
您大老人家還是高抬貴手吧!
王允之雖然萬般不願!但是,為了不勞煩他老人家,她還是以最快速度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櫃子,換衣服!
一想到花澈正在她身後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自己!
王允之便面紅耳赤,緊張得雙手發抖,好不容易穿好衣服轉過頭,本來以為會對上花澈YD的笑容,可誰知道花澈竟然什麼也沒做,此時此刻,他安靜地坐在床頭書。
外面的陽光透過窗簾小小的縫隙鑽進來,落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平時沒有英氣!
王允之愣了一下!
這個專注的男子……是花澈?
「喂——看什麼看啊!沒見過美男啊!趕緊給朕做早飯去!」
毫無耐性的聲音傳來,王允之忍不住感慨:
果然,這個人就是花澈!
做早飯是吧?
花澈,你等著,今天老娘不燒了你家廚房,我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