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這些東西?」花澈瞇著眼,似笑非笑地看向田棟樑,那一瞬間彷彿有無數飛刀從他的眼中飛去。
「不需要的。」迎面而來的寒冷氣場並沒有嚇到田棟樑,他依舊溫文爾雅,用淺笑輕而易舉地化解了來勢洶洶的進攻,「允之我比你瞭解的。」
「是嗎?我看未必吧。」
花澈琥珀色的眸子流出危險的氣息,語調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嘴角勾出的笑要多壞有多壞,那撲朔迷離的笑顯然在暗示著七年前的那個晚上。
王允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聽得出花澈的話外音,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手,眉心微微鎖,手指都在打顫。
花澈見她這個樣子,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王允之,看來你也不是完全忘了我們的過去嘛!
他的笑容刺痛了她的心,忍不住加重了手心的力道。
指甲嵌入手心,眉心鎖得緊緊的,王允之只覺得四周是無止境的寒冷,突然,一陣溫暖從她冰冷的指尖傳來,透過指尖一點一點地往上,溫暖了全身。
彷彿一束陽光迎面而來,不同於周邊的寒冷,它帶來了溫暖,而陽光的盡頭便田棟樑溫柔的笑容,暖暖的,足矣讓千年寒冰瞬間融化。
「花先生,我和允之認識七年了,我想我比你更加瞭解她吧。」
他說話的時候輕輕地拉著她的手,給她最純粹的溫暖,牽手的力度不大,彷彿只要她不願意便可以輕輕一動離開。
她需要的時候,他給她溫暖,她不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離開,在他眼裡,她永遠是自由的。
王允之不由自主地凝視著田棟樑,她的眼神很複雜。
這是他的愛嗎?
可是,她承受不起啊……
「啪——」的一聲,花澈放下碗筷,他緊緊盯著王允之和田棟樑瞧。
「怎麼了?花先生?」田棟樑用溫和而又平靜的聲音應對花澈眼中噴出的怒火。
「田先生……」
花澈琥珀色的眸子更加妖嬈了,王允之突然有些害怕,她真怕這個時候花澈會說出一些她想不到的話來,田棟樑在這個時候更加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似乎在示意她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