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 你賠得起嗎
追光燈下，張雨凡淡淡地笑著，優雅而又大方。
「張雨凡，巴黎大學藝術系高材生，張家的千金小姐，太子爺的眼光不錯嘛！」
鄭中軍說道，話還沒說完，卻似乎感受到了一個不友好的眼神。
「怎麼了？」鄭中軍不解地看向王允之。
「沒什麼。」
王允之的聲音平靜無波，原本要收回來的手直接扣上鄭中軍手中的高腳杯，端過來，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放回鄭中軍的手中，優雅地轉身。
「我去補個妝。」
說話間，她已經走遠，腳步有些凌亂，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緣故，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只是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眼睛的餘光看到花澈正在和張雨凡一起品酒，他們的笑容和諧淡雅。
王允之無力地靠在牆上，心一下一下地抽著痛，她閉著眼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心痛，但是當她補好妝從洗手間裡面走出來的時候，美麗的臉上已經是平靜無波了。
派對還要繼續，她是作為商業應酬而來的，絕對不能狀態不佳影響東山集團的形象。
王允之出來的時候大概是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竟然一時沒注意撞到了前方走過來的人。
「沒長眼睛啊！」來人來勢洶洶地說道。
「對不起。」王允之趕緊道歉。
「哪能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啊！你知道我這件禮服多貴嗎？被你這麼一撞染上紅酒了，你賠得起嗎？」那女子指著自己身上染上紅酒的杏黃色禮服瞪著王允之說道。
「這位小姐，不小心弄髒你的禮服，我再次向你表達歉意！真的對不起，是我沒注意。至於你的禮服，我盡量……」
「你盡量？你怎麼盡量！我這可是ZJ限量版的，全球就發行了三件，你賠得起嗎？」那女孩不屑地看著王允之。
「雨桐，你怎麼可以這麼任性呢？這位小姐又不是故意的，你這衣服上也只是染了紅酒而已，回去找專業人士來處理一下，就可以了，何必為難人家呢？」
原本和花澈站在一起的張雨凡發現了這邊的不對勁，連忙走了過來，她的聲音溫柔極了，說話的時候還溫柔地對著王允之笑。
「姐，你說得容易，我這可是著名設計師Fanny今年推出的限量版，就算是清理費用也不低，她出得起嗎？」張雨桐冷哼道。
「清理費你都擔心人家出不起，還讓人家賠衣服？」張雨凡溫柔地對著妹妹笑道，「好啦，你別為難這位小姐了，清理費姐姐替你出還不行嗎？」
張雨凡點點了妹妹張雨桐的頭，然後看向王允之，目光無比隨和，隨和得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看向一個貧苦的庶民一般。
「這位小姐，我妹妹不懂事，讓你見笑了！她說得話你別放在心上！」
「哼——算你走運，有我姐姐替你出頭，要不然你怎麼死得都不知道！」張雨桐瞥了王允之一眼，冷哼道，「喂——你還不走遠點？擋著我們路了！小心我一個不爽讓你賠錢！」
「雨桐，你別這樣！要有禮貌！」張雨凡一面對妹妹說，一面也對著王允之開口，「這位小姐，你還是先換個地方吧……我和我妹妹要在這裡坐一會兒……」
張雨凡笑容親切，語氣溫和，但是她那高高在上的態度卻讓人很不爽。
什麼叫做她和她妹妹要在這裡坐一會兒啊？
她們要在這裡做，她就得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