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門主說的對!元掌門唐門主,您們可要以和為貴!以和為貴!」華山掌門人任期看著元蕭笑呵呵的勸解道。「都說和氣生財嘛!」
「任掌門說的倒輕巧,我兒的殺身之仇難道就這麼不管不顧?」站著說話不腰疼,都是些落井下石之輩,元蕭聽了更加氣憤難耐。
「這、這個不是武學比試麼?事先簽下了生死狀的,就算是唐門主與桃花公子聯手對付令郎,元掌門也只能打破牙齒含血吞吧!」任期說完後瞇著眼睛訕笑,說是勸慰實則是在火上澆油。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既挑出唐子錦與沈月霽聯手的事實,又惹起元律的死,更是將元蕭的面子問題提到了最邊緣。打,元蕭就是為兒報仇為武當派爭回一口氣。不打,只能說明元蕭對於兒子的死毫無辦法只能忍氣吞聲。這明擺著是在激元蕭的怒氣想看元蕭與唐門結仇。
江湖就是這樣,為了共同的利益走在一起,當危險來臨時又可以互相頃軋對付。削弱了別人自己的力量自然就強大了,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哼!什麼生死狀!本掌門不管,今天本掌門就要唐門主賠小兒一命!」果然,被任期一激再加上台下成百上千雙眼睛盯著,元蕭面子下不了台怒火燒得更旺。「唐門主,今天你若是能打贏老夫,老夫的喪子之仇可以不報。可是你若打不贏老夫,休怪本掌門不客氣!老夫定要娶你與桃花公子項上人頭!」
「既然元掌門這麼說本門主自然樂意奉陪,只是元掌門若是本門主無意又打傷了元掌門,那又怎麼辦?不會又跑出個什麼報仇者吧?」斜著眼睛,唐子錦冷冷的諷刺道。搞笑!明明就是元律那廝先發暗器犯規的,為什麼倒像是他和月月的不是?老頭想拚命是吧?好啊!他唐子錦還就奉陪到底了!
「錦,不要…!」擂台下沈月霽著急的朝唐子錦大喊,他想衝上台卻被身後的聖音塵死死扣住。
「玩陰的你根本就不是這老頭的對手,他們正派人士就喜歡來這套!錦!你千萬別上他的當!錦!」
「桃花公子你莫要血口噴人!是你放銀針暗殺我兒,我兒並未放暗器!」盯著台下美貌的紅衣少年,元蕭突然陰狠的笑道:「放心,今天本掌門就會送你們這對無恥斷袖之徒一齊下地獄!」
「呵呵…呵呵…」如此緊張的氣氛下突然響起人呤呤的笑聲,恍如黃鶯般的語調在此刻顯得格外悅耳。眾人都是一驚,是誰竟敢在這時候如此放肆?他就不怕得罪唐門和武當兩大門派麼!
「師傅,你在笑什麼呢?」瞧著還在自顧自地笑個不停的人絕念睜著圓圓的大眼睛不解的問。
「本宮只是感到好笑啊!堂堂一門之長元掌門竟不知長江後浪推前浪呢!呵呵…好笑!好笑!」聖音塵嫵媚的嬌笑,只差沒把台上的元蕭氣死。
「聖宮主,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夫為愛子報仇難道還有錯?」橫著眉,元蕭冷冷的問台下的紫衣絕美少年。也不管聖音塵是不是武功天下無敵,元蕭今天就打算拼到底為他的兒子報仇!
「不不不!元掌門為兒子報仇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元掌門這可是群英大會,元掌門若是因一己私仇而打斷眾位英雄切磋武藝的機會,你又豈不是成了天下人面前的罪人?不光如此,你讓主辦此次大會的南宮大門主面子往哪擱?元掌門,不知本宮說的可對?」
「那聖宮主說怎麼辦?犬子遭此不幸做為父親難道就此罷休不成?!」低下頭元蕭在仔細思想聖音塵的話,這個紫衣少年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如果他硬要在這裡打得罪的可能就是天下的人,更重要的是會得罪他現在根本就得罪不起的他——南宮坤!可要是不打他堂堂武當掌門的面子又往哪裡放?誰來賠他一個兒子?
「元掌門看要不這樣:本宮讓本宮的徒兒與元掌門比劃比劃,如果元掌門打贏了,唐門主就任元掌門宰割。如果元掌門輸了,那今天的事就一筆購銷,元掌門看如何?」出人意料的聖音塵突然蹦出這麼一番話,眾人都大吃一驚。聖琅宮宮主的徒兒?是誰?他有那個能耐與武當大掌門打鬥嗎?
「音塵!」沈月霽驚愕的望著聖音塵,顯然他不相信絕念的能力。聖音塵對沈月霽點頭一笑,道:「放心,本宮的徒弟不會讓本宮失望的!念兒,你可做好了準備?」
「呃…是的師傅!徒兒遵命!」絕念聽話的點點頭,瞪大圓圓的雙眼他看著聖音塵好奇的問道:「師傅,你為什麼要讓我去呢?」
「呵呵,因為念兒是本宮帶大的孩子啊!念兒是什麼底子本宮會不知道?再說,有如此揚名立威的機會念兒難道想放過?」撫摸著絕念帥氣的臉龐,聖音塵暖暖的俏皮回答。
「…是這樣啊!」受不了的對天翻個大大的白眼,絕念小聲的嘀咕道:「…我可沒想過要什麼大名鼎鼎,只要有師傅就好…」
「好了,念兒去吧!為師就在這裡看著念兒!」笑呵呵的親親絕念的臉蛋,聖音塵鳳眼輕飄飄的掃過南宮門的位置。雙眼一瞇,他對絕念嫵媚的笑道:「記得本宮教你的哦!勿輕敵!勿怕敵!」
「知、知道啦!囉嗦!」絕念小臉變得通紅,狠狠瞪了不分地點就亂親的人一眼,他低著頭走上擂台。擂台上,唐子錦和元蕭紛紛盯著走來的白衣少年。唐子錦的眼裡是不確定,元蕭的眼裡則是滿滿的不屑。看這白衣少年長的白白嫩嫩又柔柔弱弱的樣子,他能有什麼厲害勁?找死!
「聖琅宮,絕念!」一擺手,絕念朝元蕭打招呼。「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