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家本是南方武林一大望族,現在的當家人孤獨望江也曾經是聖琅宮前宮主的父親的旁系弟子,後來竟在八年前與南宮門勾結引爆各大門派對朝歌夜弦劍和聖珠血瞻的佔有慾,更是將眾門派引進玉龍雪山,導致聖琅宮遭受滅頂之災。
「孤獨老爺,您怎麼不再問本宮是誰了?」
聖音塵笑意滿臉,白皙的手掌緊緊的握住朝歌夜弦劍,一用力將它又送進孤獨望江的體內幾分,惹的孤獨望江一聲痛苦的悶哼。
「你!你…啊!」隨著劍身的深入,大股大股的血從孤獨望江的胸口流出,孤獨望江睜瞪大眼睛望著眼前淡紫色衣服的少年,那裡有深深的恐懼,他已經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八年了,從那件事發生後他沒有一天不是在恐懼中度過,他知道他們當年留下了禍根,他早在幾年前就帶著所有家當低調隱居在這一帶,只求平安老死,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怪只能怪他當年被名利蒙蔽了雙眼吧!竟然聽了那人的唆使做出那等欺師叛祖之事,報應!報應啊!
「當年,就是你帶著那群畜生進了聖琅宮的,對吧?」
輕輕的聲音傳來,聖音塵淡淡的笑著,優雅的欣賞著孤獨望江臨死之前恐怖的喘息,感覺心情好到極點。
「啊…!啊!」孤獨望江大口大口的喘息,眼睜睜的看著聖音塵將自己的身體一刀一刀的截肢剖開,猩紅的血液下翻滾出紅肉,恐懼溢上心頭,他不想死,可是聖音塵偏偏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種感覺伴隨著肉體的劇痛更加折磨著他的神經。
「呵呵…!」聖音塵忍不住開懷大笑,明媚的容顏燦若春花,「你這個人渣,為本宮的娘親陪葬吧!拿命來!」
「啊…!!」隨著一聲悚人聽聞的慘叫,手起刀落,孤獨望江的頭從他的身體剝落,瞪著的大眼睛恐懼滿佈,滾離地面幾米遠,血從斷開的脖子口噴湧而出,很快便將地面整個染紅,血腥在空氣裡蔓延。
時間靜止,周圍一片安靜,卻時不時的傳來刀劍的碰撞聲,那是絕念在與孤獨府的人打鬥。
「娘親,塵兒終於為你斬殺了這個叛徒!娘親,你看到了嗎?」
收起劍,聖音塵微微笑著抬起頭望著天邊的飄搖的雲彩,好像看到了昔日娘親倩麗的身影,依舊如此美好。
絕念解決掉孤獨府裡的人後悄悄的站在聖音塵身後,望著那抬頭看天的人不敢出聲打擾,師傅現在的身影看起來好…寂寞,看著這個身影他的心好痛!好像去安慰安慰他,師傅一定是想起他的娘親了吧!
忍不住,絕念走到聖音塵身旁從背後緊緊抱著他,將臉貼在聖音塵溫暖的背上,聞著他身上傳來的清新的罌粟花香,這又這樣,他才不會感覺到冷意。
聖音塵沒有拒絕,默不出聲,任絕念抱著他。久久,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在這片充滿血腥,佈滿屍體的府第裡站在,就這麼站著。
「念兒,你是本宮的徒弟,也是本宮最愛的人,記住,在本宮心裡,與本宮為敵的人,本宮決不會放過!聖琅宮的宮主寧可一生活在孤寂裡,也不願活在背叛裡!你可記住了?」
絕念一直記得,離開孤獨府前,聖音塵緊緊抱著他,曾溫柔的這麼說。
一日過後,聖琅宮眾人包括仙程和龍水水離開了秋月樓,辭別沈月霽,開始沿著京杭大運河向東南方向趕路,一路上出奇的順利,都沒有遇到什麼麻煩,順順當當的到達了金陵南京,過了這裡馬上就可以到達洛陽了。
「六朝舊事隨流水,但寒煙衰草凝綠,至今商女,時時猶唱,後庭遺曲。」
「好!」拍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男子轉過頭見絕美的少年正含笑站在他身後,讚賞的望著他。
「小塵!」清秀的男子不好意思的笑著跟少年打招呼。這一個月的相處下來,他們似乎又回到了兒時,兩人的關係也漸漸親密,倒更像一對兄弟。
「程哥哥,你怎麼不在船裡坐著,外面風大!」聖音塵走到男子身邊,溫暖的詢問。
仙程搖搖頭,笑著回答:「這一路坐船過來我算是坐怕了,盡呆在裡面怪悶的!看今日天氣好,就出來透透氣!」
「呵呵!那不都是本宮的錯?」聖音塵嬌笑,露出淺淺的酒窩,使他竟有幾分鄰家妹妹的甜美感覺。
「哪裡,小塵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仙程看著聖音塵甜美的笑容,更加的不好意思,連忙擺手解釋。
「本宮知道,本宮也是開玩笑!」聖音塵笑的像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拉下仙程解釋的手頑皮的朝他眨眨眼睛,心情大好。
「你啊!還是這麼…!」仙程寵愛的搖搖頭,話到半路又不知怎麼形容,小塵現在到底是怎麼樣的呢?他說不出來,他也不想說。
自從一個月前,聖音塵將孤獨家滿門盡滅後,聖琅宮便以魔道的身份重新出現在江湖人的眼裡,這一個月來,一路上妖艷的罌粟花不斷的綻放,慕容家被滅門,唐門門主遭人暗殺,峨眉師太被人活活悶死…太多太多,死的都是當年參與聖琅宮滅門的各大門派的人,矛頭直指剛剛出道的聖琅宮的新宮主,八年前逃脫掉的聖琅宮少宮主,聖音塵!
他,創造了一個神話,一個少年出道不過一個月便引來黑白兩道恐慌的神話,黑白兩道為了商議共同對付聖琅宮而決定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群英會,地點就在京城洛陽,時間是一年後,負責人為黑白兩道的實際盟主,南宮門的門主,南宮坤!
江湖,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