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方辰逸的臉上,閃過一絲陰冷,他下意識的抬起了手,似乎在做著什麼暗號。
事情還沒有結束,他方辰逸永遠都會為自己留條後路。
方辰逸依然有些得意的做著這個手勢,他知道,只要這個命令一下,他所有的手下就會拚命的來救他,然後再把這些人用重型機槍活活的掃射。
這是他方辰逸對他的手下,下的一道秘密的逐殺令。
皇甫雨澤抱著胡畔,方辰逸的一舉一動,全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可是,他非但沒有害怕,還微微的笑了起來。
果然,方辰逸作完這個手勢,竟然半天沒有動靜,方辰逸立刻心裡大為驚恐,他環視著整個教堂的四周,卻發現他的人連一個鬼影都沒有了。
「方辰逸,你的逐殺令從來都沒有失手過,那是你最後的一道紡線,你很少用他,可是每用必果。可是,現在,你的這個命令沒有用了,你已經沒有了後路,你的一線生機,也已經沒有了,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皇甫雨澤冷冷的說道。
方辰逸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情緒經歷了大起大落,他第一次如此的崩潰著,他明白了一切,皇甫雨澤一定早就在暗中做了手腳,他的手下,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樣以來,方辰逸連他最後生存的希望都沒有了,他單槍匹馬的一個人,而皇甫雨澤這邊,卻是高手雲集,這一次,他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方辰逸點了點頭,眼神裡是一種深深的絕望,和萬念俱灰,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方辰逸,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皇甫雨澤,我知道,我現在已經必死無疑了,可是,在我臨死之前,我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死個痛快,你告訴我,明明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可是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我反倒要受制於你,我求你,讓我死個明白,不然,我難以瞑目。」
皇甫雨澤拍了拍伏在他身上哭泣的胡畔,他想盡力的安慰這個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的弱女子。然後對方辰逸說道。
「好,我可以成全你,玄武。」
玄武立刻會意,他一貫的面無表情,冷冷的對方辰逸說道。
「以你的頭腦,你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你說你想不通,其實只是一個借口,都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沒關係,我可以再仔細的講給你聽,讓你好好的明白一下整個事件。」
玄武說到這裡頓了頓,他清了清嗓子,露出如寒冰一樣的目光,看著方辰逸。
「你的確很聰明,睿智的異於常人。你利用小瑞,利用胡畔的善良,把她騙到這裡,你以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就是你的自信,你的自負,徹底的毀了你。其實這一切,是雨澤早就設好的局。從你那天放走了雨澤和胡畔,你居然受制於我的一把小小的手槍之下,這不像你的性格,從那一刻起,雨澤就開始小心的布屬了整個事情。因為他知道,你越按兵不動,就越證明你在醞釀更大的陰謀。你那天跟我說的話,我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雨澤,你無法理解我和雨澤是一個什麼樣的感情,也不妨實話告訴你,雨澤救過我的命,而我,我們四個,都是日本的忍者。在我們的家族有一個世代傳承的規矩,誰救了我們的命,我們就要一輩子守護這個人,成為這個人的影守。我就是雨澤的影守,我一輩子,就算雨澤拿刀殺了我,我都不會背叛他。可惜,你什麼都不懂。」
聽到這裡,方辰逸彷彿明白了什麼似的,然後他冷冷的大笑了起來,接著說道。
「我只知道你是個異於常人的能人,卻不知道,你和他還有這樣的淵源。所以,你假意投奔我,與我合作,只不過是在替皇甫雨澤演一出反間計。你表面上答應我的請求,可是,你卻讓你的人扮成了皇甫承恩和皇甫承安。你把他們送給我,讓我誤以為你很有誠意,實際上,你卻是找了兩個功夫高手,就為了等到危機的時候,才揭開這層神秘的面紗,揭開這一切的真相,對嗎?」
玄武點了點頭,不置可否,方辰逸說的沒錯。
「方辰逸,你的確很聰明,你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這一切都是雨澤安排好的。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你太小看雨澤,太高估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皇甫雨澤說道。
「來人,把她帶上來。」
這個時候,欣蒂走了出來,她一臉的無奈與挫敗,木然的走近這些人。
欣蒂是個殺手,她能甘心如此受制於人,那麼只會有一個原因。
果然,有個人緊緊的拽著欣蒂的胳膊,而她的身後,還有一個人,拿著槍頂在她的身上。
欣蒂不再那麼得意,甚至她的眼神,也失去了光彩。
她有些灰頭土臉的站在那裡。
「蹲下!」
她身旁的那個人立刻踹了一腳她的後膝蓋,她一下不備,跪倒在地。
欣蒂憤怒的回頭看了一眼那裡人,眼裡露出殺氣,可是當她看到那個黑比幽幽的槍口時,她又立刻軟了下來。
皇甫雨澤把胡畔妥妥的放在一張椅子上,讓她好好的休息,胡畔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她仍然覺得像在夢境中一樣。
皇甫承安和皇甫承恩站在胡畔的左右,他們仍然不敢放心,以防止胡畔再次受到傷害。
皇甫雨澤來到了方辰逸的面前,輕聲說道。
「方辰逸,你不明白我和胡畔的愛情,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你以為,你給她穿了那樣一件普通的衣服,帶上假髮,帽子,和眼鏡,我就認不出她了嗎?你錯了,我早已熟悉胡畔的味道,就算你給她套上一個麻袋,也無法掩藏的住胡畔的氣息。你不懂吧,什麼叫心有靈犀。」
皇甫雨澤深情的看了一眼胡畔,看到胡畔用同樣深情的目光看著他,然後他繼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