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接到這個電話後,卻眉頭緊蹙,露出很為難的表情來。
小瑞不知道方辰逸究竟想幹什麼,他只知道,這不是一個好差事,如果完不成,看方辰逸的語氣那麼的生氣,他就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於是小瑞不敢遲疑,皇甫承安,早在上次聯絡他,讓他打電話給胡畔之後,就神秘的消失了,甚至連方辰逸也不知道他的行蹤,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皇甫承安,他陷入了深思。
想著想著,小瑞給皇甫承安的手機裡傳了一張照片,發了一個短信,他詭異的笑了。
皇甫雨澤躺在病床上,幸好他的人及時趕到,否則,現在躺在這裡的不過就是一具屍體。
皇甫雨澤的傷很重,他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他掙扎著坐了起來,把枕頭墊在自己的背後。
皇甫雨澤攤開掌心,一枚閃閃發光的花瓣形耳釘,出現在他的手中。
皇甫雨澤輕輕的摸了摸它,他的心裡,竟有些說不出的苦楚,他的心,像被風化了一樣,變成了粉末,一陣風拂過,然後,這粉末就煙消雲散了。
「畔兒……」
皇甫雨澤喃喃的說道,想起他趕走胡畔的那一幕,他心如刀割。
這個耳釘是他早上和胡畔纏綿的時候摘下的,悄悄藏起來的。原因只是想將她的某樣東西帶在身邊,這樣就算是他出去做事的時候,也可以睹物思人,感受到胡畔的氣息。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漂亮的耳釘,居然會被賦予那樣的用途。
胡畔的話,一字一句,迴盪在他的腦海裡,他體會得到胡畔的傷心,因為他的心,並沒有少多少痛,相反,那種不能言語的傷,讓他覺得撕心裂肺。
皇甫雨澤突然好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能力保護她,而是要用這種方式,使她遠離危險。
皇甫雨澤早就派人緊緊的跟著胡畔了,並囑咐這些人,無論胡畔到了哪裡,都要暗中保護她,這是他身邊,唯一信得過又身手了得的人,可是,他沒有讓他們保護自己,而是派他們去保護胡畔。除了這樣,他不知道,怎樣才能保證她的安全。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比她能平安的活著更重要了。
皇甫雨澤看著窗外,窗外那明媚的陽光,慵懶的透過樹葉灑進來。
皇甫雨澤彷彿看到了胡畔站在那裡向她露出笑臉,他伸出手來想要去觸碰,卻發現,眼前的一切不過只是個幻影,他呆呆的看著那個白色的窗戶,手也忘了收回來。
「畔兒,你現在在哪裡呢,你會不會冷,會不會餓?一個人在外面,又不知要去向何方,你的心裡該是怎樣的絕望。」
皇甫雨澤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胡畔會不會回到叛天辰家,雖說那是個暫時安全的地方,可是,那裡也會讓他覺得很擔心,但這個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三聲,二聲,又三聲。
這是他們的暗號。
皇甫雨澤聽完,輕輕的說了句。
「進來。」
說著進來了一個人。
皇甫雨澤一看是他,於是露出焦急的神情。
「玄武,你來了,快過來,你告訴我,畔兒怎麼樣了?」
玄武是皇甫雨澤派去保護胡畔的那些人當中,為首的那一個。
玄武是日本忍者,從小就接受嚴格的訓練,他有著超強的體魄,一張英俊的如妖孽一樣的臉,卻總藏著冰冷的眼神。他給人的感覺總是酷酷的,好像不會笑一樣,光是眼中的寒氣,似乎就可以殺人了,是個讓別人看了,都會不敢輕易靠近的人,他的手下還有一女兩男三個人,也都是接受過特別訓練的忍者。
玄武和皇甫雨澤,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們與別的主僕不同,而是兄弟相稱,一直以來,都感情甚好。
玄武的家族有一個奇怪的規矩,如果他們家族的任何一個人,在危及生命的時候,被別人救起,那麼,這個人就要一生一世時時刻刻都要保護救他的那個人,他們把這種使命叫作影守,就是平時不會出現,但是,在暗中要向影子一樣,保護自己的主人。
皇甫雨澤,在機緣巧合的時候,那時候他也還小,有一次皇甫乃凌帶他去日本的時候,無意中救了和他差不多大的玄武一命,若沒有皇甫雨澤,可能玄武的生命,就到此結束了。從此玄武就成為了皇甫雨澤的影守。而影守只會聽自己主人的命令。
本來皇甫雨澤一直讓玄武待在日本,修煉他的忍術,可是這次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不得不讓玄武從日本回來幫他。
玄武怎麼也沒想到,他回來的第一個任務,居然不是保護皇甫雨澤,而是要去保護胡畔,本來玄武對這件事情就頗有微辭,他來的時候,正是皇甫雨澤被人暗襲的時候,皇甫雨澤中了槍,如果有他在,他會在一瞬間消滅那些看起來是絕頂高手的殺手。可就是在這樣危急的情況,皇甫雨雨卻還是讓玄武去保護胡畔,這就是玄武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地方。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理由去違背皇甫雨澤的命令,因為永遠對主人的服從,這是影守的職責。
從胡畔從密室的暗道裡走出來的那一刻,玄武就已經開始執行起了他的這個任務。
胡畔是個極美的女子,是個看起來是那麼的純潔無邪,又楚楚動人的美人,這一點,玄武並不否認,尤其是她傷心時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從心裡泛起深深的憐惜與心疼。可是玄武還是想不明白,以皇甫雨澤的身份和地位,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為什麼會把這個女人看得這麼重要,甚至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
玄武看到皇甫雨澤這個樣子,他皺了皺眉,一副很不理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