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畔聽到電視裡的內容,頓時大驚失色,大腦一片空白。
胡畔急忙一把推開皇甫雨澤,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皇甫雨澤看到胡畔那恐懼的神情,他也疑惑的朝電視看去。
「現在,網絡上盛傳一組不雅視頻,視頻中的女子被鐵鏈鎖住,繼而與N名男性進行性*交。視頻十分清晰流暢,經過本台記者記真比對,和知情人士打來匿名電話,畫面中的女子基本上可以確認身份,該女子疑似某集團總裁的千金小姐,其妹日前風光嫁入豪門。現在網絡上的網友,有的說,是該女自行取樂,叫人把自己鎖住,裝出強暴的樣子,千金小姐如此的放蕩不羈,被封為亞州的希爾頓。也有人說該女子,並非出自自己的意願,可此說法一出,立刻遭到眾人的質疑,那銀蕩的叫聲,享受的神情,都無法證實該富家小姐是受制於人,一時之間眾說紛雲,但該女還真是賺足了觀眾的眼球,我們試圖聯繫當事人出面解釋,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該女的蹤影,本台會繼續跟蹤報道……」
皇甫雨澤也驚訝的說不出來話來,他擔心的看著胡畔,果然,胡畔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她渾身顫抖著,眼神變得空洞而呆滯,就像失去了意識一樣。
皇甫雨澤輕輕的搖著胡畔,他知道這件事對於胡畔的打擊,會是毀滅性的,他的嘴裡不停的呼喚著胡畔的名字,可是胡畔像丟了魂似的,呆坐在那裡。
「畔兒,畔兒,你別嚇我,你說話呀,你把你的情緒發洩出來,你打我一頓都行,你別這樣,畔兒,畔兒……」
任皇甫雨澤怎麼喊著她,她都是呆若木雞,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是痛苦,還是哀傷。
皇甫雨澤實在沒有辦法了,他啪的一下打了胡畔一記響亮的耳光。
胡畔的臉立刻紅腫了起來,此時的胡畔,才稍稍的恢復了一點意識,不過她仍呆呆的看著皇甫雨澤,嘴裡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
「叛芊芊的事,人盡皆知了,她要怎麼辦?爸爸會怎麼樣?爸爸會怎麼樣?」
皇甫雨澤使勁的搖晃著胡畔的胳膊。
「畔兒,你清醒一點,事實也許並沒有那麼糟,上面並沒有說出名字,所有圖片都把臉和敏感部位打上了馬賽克,也許人們並不知道那是誰?」
「不知道?」胡畔笑了,她的笑聲令人毛骨怵然。
「其妹日前風光嫁入豪門。這憑這句話,你覺得他們會不知道是誰嗎?若說不知道,你問問你自己信不信!」
胡畔的話讓皇甫雨澤啞口無言,他知道他的理由是多麼的蒼白無力,可是,他實在不想看到胡畔這麼傷心難過的樣子。
突然,胡畔一把抓住了皇甫雨澤的手臂,她的眼裡終於流出淚來,她的聲音近似於哀求。
「雨澤,我要回家,我要回叛家,我要去看看爸爸。我好擔心他!」
「這?」
皇甫雨澤一臉的為難,他知道,叛家現在是最危險的地方,那對母女,此時一定恨不得殺了她。
「雨澤,算我求你!」
皇甫雨澤終究還是敵不過胡畔的淚眼,無奈之下,只得妥協。
「畔兒,我不能送你到叛家,那太危險,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但是我可以答應你,可以找機會安排你和叛天辰秘密見面,我能做到的讓步,也僅限於此了。」
胡畔點了點頭,她一頭栽倒在了床上,此時她的腦袋裡浮現出一個人,而這個人,讓她的心裡充滿了滿滿的恨意。
皇甫承恩,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答應我絕不流傳出去的嗎?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胡畔扯著被子,把它咬在嘴裡,她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流淌著,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皇甫承恩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承恩,為什麼你總是騙我,為什麼你對我說的一切都是假的?衝到我家抱住將要昏倒的我,是騙我的,答應我絕對不將那樣錄像傳播出去,也是假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胡畔淚流滿面的躺在床上,此時皇甫雨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房間裡了,他需要好好安排一下,還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胡畔在床上竟然睡著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晚。
皇甫雨澤輕輕的推了推胡畔,胡畔猛然驚醒,驚恐的望著皇甫雨澤。
皇甫雨澤心疼的不能自已,此時他對皇甫承恩也是怨恨的,叛芊芊雖然是咎由自取,可是他這麼做,讓胡畔怎麼能承受得了呢?
「畔兒,現在能走嗎?」
胡畔很快明白了皇甫雨澤的意思,她用力的點了點頭。
皇甫雨澤看到胡畔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他感覺心都要碎了。
「畔兒,岳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不清楚一會你們見面之後會發生什麼,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胡畔立刻抹了抹臉上的淚,堅定的說道。
「雨澤,我知道,我準備好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去承受,因為,他是我的父親。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件事又與我脫不了干係,我覺得,我理應給他一個交待!」
皇甫雨澤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你換身衣服跟我走吧。」
胡畔換好衣服,皇甫雨澤就帶著胡畔來到這個房間的套間裡,胡畔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雨澤,你不是要帶我出去嗎,怎麼帶我來裡屋了?」
「一會你就知道了。噓,別出聲。」
皇甫雨澤來到一個書架前,這書架的旁邊擺了一個大大的花盆,牆上還掛著一副墨字,上面寫著寧靜致遠。
皇甫雨澤走上前去,他用手按在墨跡上,隨著那蒼勁有力的正楷按照順序寫著,寫完那四個字後,又來到花盆的前面,按了一下花盆裡的泥裡。
這個時候,那個書架發出了吱吱呀呀的細小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