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皇甫雨澤一陣陣的疼痛,可是他卻沒有哼一聲,反而更小心的將胡畔護好。
胡畔一直哭喊著,她想要掙脫皇甫雨澤的懷抱,她怕再打下去皇甫雨澤會受不了的。
皇甫雨澤有幾次都幾近暈厥,可是他還是咬緊牙關,紋絲不動。
林杉看到眼前的景象,看到胡畔聲嘶力竭的哭喊著,一向冷酷無情的他,也覺得於心不忍,可是她知道竇青華的脾氣,現在如果上去勸說,無疑等於火上燒油。
這個時候林杉的兜裡,電話響了起來。
林杉拿起電話一看上面的號碼,他猛的一愣,這是竇青華的手機,所以他把手機遞到了竇青華的面前。
竇青華正一臉慍意的看著皇甫雨澤和胡畔,她拿過電話,看了看上面的號碼,然後立刻也愣住了。
竇青華示意那兩個人停手,那兩個人也鬆了一品氣,其實他們早就打累了。
胡畔已經難過的哭不出聲音了,直到這個時候,皇甫雨澤終於支撐不住,他一頭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胡畔哭著輕輕的搖晃著雨澤,她也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她幾乎是扒在那裡,可是,還是用一隻手拽著雨澤,沒多大一會,她便暈倒了,這次是真的暈倒了。
竇青華走到角落裡,去接了這個電話,她的臉一下子面帶笑容,聲音和氣。
「方董事長,你好。……」
接完電話後,竇青華鐵青著臉走了過來。
「算你們走運,下次不要再讓我看到類似事件。林杉,送他們回別野,找個醫生給雨澤看看,死不了就行。」
「好的,夫人。」
林杉總算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方辰逸來電話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竇青華是不是在接了他的電話之後才決定放過皇甫雨澤和胡畔的,他只知道,現在沒事了,至少,暫時沒事了。
林杉心裡很清楚,他的心裡有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情緒,這種情緒,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有的,那就是,對於胡畔的不忍。
「走開!讓我進去!」
門外傳來了嘈雜的吵鬧聲。
「對不起,二少爺,二夫人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入這個房間。」
「信不信我讓你腦袋開花!」
竇青華急忙走了過去,打開了門,林杉緊隨其後。
竇青華看到皇甫承恩正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指著其中一個保鏢的腦袋。
「承恩,你在幹什麼?」
皇甫承恩異常冰冷的說道。
「攔我者,死!」
「你!」
竇青華生氣的看著皇甫承恩,然後她一跺腳,便向外走去。
林杉看著皇甫承恩的那個樣子,他的心裡泛起一陣莫名的怒意,若不是他,胡畔也不會受這樣的苦,於是林杉淡淡的對皇甫承恩說道。
「你來晚了!」
皇甫承恩聽到林杉這麼說,頓時他嚇得冒出了冷汗,他詫異的看著林杉,突然,他一下子衝了進去。
皇甫承恩看見倒在地上的胡畔,她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他的心頓時如刀絞一般。
他慢慢的靠近胡畔,臉色也變得慘白,他握了一下胡畔的手。
冰涼!
皇甫承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眼裡寫滿了驚恐,流露出一股絕望,他用顫抖的手探上胡畔的鼻息。
有氣!
皇甫承恩這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他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如果胡畔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皇甫承恩一道寒光射向林杉。
林杉卻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是說,夫人處罰完他們了,也說過不再追究了。你來晚了,沒有演成英雄救美。」
「你!」
皇甫承恩看著林杉,林杉毫不畏懼的回望著他,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劍拔弩張,兩個人的眉宇之間,竟有著驚人的相似。
皇甫承恩收回目光,他抱起暈倒的胡畔,向外走去。
經過林杉的身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冷笑一聲,便走了出去。
「把大少爺送回去。」
林杉吩咐他身後的人。
皇甫承恩把胡畔放到自己的車上,胡畔已經毫無意識,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看得皇甫承恩陣陣的心疼。
皇甫承恩一腳油門,向他家的別野駛去。
「雨澤!雨澤!」
胡畔看到皇甫雨澤正在被嚴刑烤打,他一聲聲的慘叫,讓她痛徹心菲。
突然,有一個人拿著一塊烙鐵,正慢慢的向皇甫雨澤靠近,他不停的哭喊著,嘴裡叫著姐姐,姐姐。
那個人走近之後,一下子把烙鐵放在了皇甫雨澤的身上。
皇甫雨澤立刻痛得啊得大家一聲,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不要啊!」
胡畔猛然驚醒,她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做惡夢。
她鬆了一口氣,而腦袋裡的意識卻在這個時候蹦了出來,她想起她暈倒前的情形,頓時又緊張起來。
「雨澤,雨澤哪去了?」
「姐姐,你好吵!」
她的旁邊皇甫雨澤翻了個身,捂起了耳朵。
胡畔急忙把手放到雨澤的身上,推了推他。
「雨澤!」
「啊,好痛!姐姐你忘了我被兩個壞人打了嗎?你還搖我後背。」
胡畔趕忙收回了手,她小心翼翼的掀著皇甫雨澤的睡衣。
「姐姐,你幹什麼,非禮我啊?」
皇甫雨澤又翻了過來,壞笑的看著胡畔。
「雨澤你別動,我看看你背後的傷。」
「姐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醫生說我傷勢嚴重,最近都不宜行房事,你別那麼猴急,這兩天你就自己解決吧。」
說完皇甫雨澤哈哈大笑起來。
「別動,讓我看看!」
胡畔生氣的怒吼一聲!
皇甫雨澤著實被她下了一跳,竟然就真的不敢動了。
胡畔掀開皇甫雨澤的睡衣,那一道道傷痕,像一條條巨大的蚯蚓,爬在他的背上。
那青紫的瘀血,每一塊都讓人覺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