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在小竹林邊上,無意深吸一口氣,彎下身子,說道:「此林中多是陷阱,還請顧大夫到我背上來,不然誤傷就不好了。」小兔子不在,又不想拖拖拉拉,只能用輕功了。
「呃……這,古人云男女授受不親……」顧大夫有些猶豫。
「古人還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你上不上?」
「那……那好吧,冒犯了姑娘之處,還請原諒則個。」顧大夫終於肯爬上她的背,無意用力托了托,腳尖一點,便躍起數丈高,可見內力之深厚,顧大夫畢竟只是一個文弱的小大夫,哪裡嘗過這等騰雲駕霧的滋味,當下抱緊無意的脖子,差點把她給勒死。
幾個起落便來到小茅屋的門前,無意放下顧大夫,拍拍胸口,開門進去。
顧大夫專業地給人把脈,望聞問切,哦,除了第三個,確診後,開始施針。
無意去燒熱水,才走了一晚,炕上又變得冰涼,她有些苦笑,這個二叔,還真是讓自己破了不少例,毫無理由地照顧,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武功,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全為了一個人,似乎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的二叔吧。
那隻小兔子不知是不是又去吃草了,無意往灶裡填著柴火,突然『吱』一聲從裡面竄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無意嚇得一個屁股跌坐在地上,那黑乎乎的東西又竄回來,無意看著什麼都黑就是那兩隻眼睛不黑反而紅的小東西,撲哧一聲大笑了起來。
天吶,怎麼這小東西每次出場都要嚇自己一跳,真是……
小兔子想過去蹭蹭她,被她拎著兩隻耳朵丟進盆子裡,這麼黑還想亂蹭啊,看來不給它好好洗個澡不行了,去門外拔了些草回來,安頓好小兔子,加快速度燒火,水溫了後舀了兩瓢往小兔子身上澆,小兔子驚得跳起來要逃跑,被無意拽著後腿拖了回來,按在盆子裡結結實實洗了個澡,一人一兔鬧的不亦樂乎。
無意點著它濕漉漉垂頭喪氣地小腦袋,笑罵道:「以後不准在灶台裡睡覺明白嗎,你就不怕自己一覺醒來變成炭燒兔子肉啊。」洗乾淨後拿著乾燥的布巾給它擦身子,然後又把它塞進暖暖的被窩裡面,和謝寧窩在一起。
「他怎麼樣?」無意看著開始收針的顧大夫,輕聲問。
「沒有大礙了,吃點東西就好,估計今晚就會醒了,只是受了些風寒而已,沒有及時治療,姑娘給他擦身子了吧,寒氣去了好的就快,姑娘不妨再給他擦一次。」
還擦!她還要不要活了。
「嗯,謝謝大夫,這是您的酬勞,我送您出去。」
「有勞姑娘了。」
回去的時候顧大夫顯然鎮定很多,最起碼沒再把無意勒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