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John哽咽的喊出了聲音。
歐陽念回頭,眼睛裡藏著一種他這個年齡還不懂的絕望,看了John很久很久,忽然一下衝到John的懷裡,哇的一聲失聲痛哭起來:「爹地,爸爸呢?爸爸到底去哪了?他是不是……不要兒子了啊……」
「不會的,不會的,爸爸一定會回來看兒子的,一定會的……」
John緊緊的擁住不停顫抖的歐陽念,梗著喉嚨安撫著,可是在怎麼安撫,都無法控制住他自己眼角的淚流。
歐陽戀穎麻木的神情終於被喚醒,嬌軀急劇的戰慄著,她猛地幾步奔到了窗前,衝著外面竭斯底裡的嘶聲痛喊道:「慕容曄,你在哪裡,你究竟在哪裡啊——」
日本,東京!
佐籐智潛伏在川島紀子的家周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已經亂了方寸,來日本一個月了,出動了所有的忍者,可絲毫都沒有發現慕容曄的蹤跡,原本以為守在川島紀子家周圍可以等到少爺的出現,誰知道也是一場空,佐籐智感覺自己現在根本已經無從下手,命令忍者們不眠不休的輪班守在這裡,他真的心如火焚!
少爺,你在哪裡,你究竟在哪裡啊?
佐籐智一拳重重的擊在牆上,道出了和歐陽戀穎一樣的心聲……
街角,一個黑影一晃而過……
佐籐智眼睛一瞇,手一揮,命令身後的忍者四處散開,他提起腳,悄而無聲跟隨上了那個黑影!
「阿智,你怎麼會來的?」
在前面移動的黑影陡然停下了腳步,卡在一條幽深的巷子間,黑影回過頭看冷冷的盯著佐籐智。
「少爺——」
聽到熟悉的聲音,佐籐智激動地幾步上前。
「阿智,小聲點!」
慕容曄機警的看了看四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少爺,我們找個位置坐下再說吧!」
佐籐智壓低了聲音。
「不了,我們一起行動目標大,哼,再說,籐原小野也沒想到我們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般旁若無人的聊天!」
慕容曄自信的笑笑,籐原小野的那些伎倆,他還真沒放在眼裡,他現在唯一害怕的,也就是籐原小野的卑鄙而已……
「少爺,你這兩個月音訊全無,歐陽小姐很是擔心你!」
佐籐智無意責備慕容曄什麼,只是闡述事實而已。
「我……不能和穎兒聯繫!」慕容曄深深的吸氣,「籐原小野為了殺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不能讓他通過我,發現了穎兒和唸唸的行蹤!」
「少爺,你的意思是籐原小野會派人去中國對穎兒小姐和小少爺他們不利?」
佐籐智驚訝的張開了嘴,他不相信籐原小野還有這種本事。
「阿智,你還記得上次廣茂大廈拆遷的那件事嗎?」慕容曄不答反問。
「記得,我們明明是已經取消了拆遷計劃的,但是那片地仍然還是被人收購了,我們是花了三億才重新收購回來的,拆遷辦馬主任說是一個日|本收購商,難道是……」
說到這,佐籐智猛然驚醒,他駭然的看著慕容曄,「難道那個日|本收購商是籐原小野的人?」
「我也不敢確定……」慕容曄搖頭苦笑,「那個日|本收購商的我們一直沒查到,而馬主任對這一塊也是守口如瓶,所以,我不得不懷疑!」
慕容曄對自己所在的那個大都市中的經濟瞭如指掌,不過這個橫空冒出來的日|本收購商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轉眼不費吹灰之力就從自己這裡賺走了三億,這是他慕容曄出道以來吃的最大的一個啞巴虧,但是為了歐陽戀穎,他沒有辦法!
「少爺,那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佐籐智也察覺到自己似乎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這麼簡單了,這像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就等著最後決勝負的那一刻,可是籐原小野究竟在中國安|插了哪些棋子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形勢彷彿一時之間被動了……
「阿智,聽我的話,你馬上去烈焰堂找一個叫連浩的人,和他一起趕回中國去,幫我保護好穎兒和唸唸!」
慕容曄有些疲憊的開口,這兩個月來,他為了隱藏自己的行蹤,與籐原小野盡力周旋著,真的有些心力交瘁了!
「那少爺呢,你會不會跟我們一起回去?」佐籐智皺著眉頭問道。
「我暫時還不行,我一定要設法把川島紀子也一起帶走!」慕容曄堅定的搖頭。
「不行,我們都走了,你一個留在日本怎麼辦?」
佐籐智立馬否決,他的任務就是為了保護慕容曄,此時要他置慕容曄的安危不顧,他說什麼都做不到,如果慕容曄真有個什麼閃失,他會內疚痛苦一輩子,死後更加無顏見到叔父和籐原老爺。
「阿智,你聽我說——」慕容曄有些無奈。
「少爺,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馬上去找連浩,讓他回中國去,加上我留在中國的忍者,應該足以保護穎兒小姐和小少爺的安全了,畢竟,在中國的地盤,我相信籐原小野還沒那個通天的本事,敢明目張膽的犯罪,如果論到暗殺,我絕對有那個自信,我的忍者不會比籐原小野手中的死士遜色!」
佐籐智激動的開口,他意已決,任是慕容曄怎麼說,他都不會改變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