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個月,幾乎每天都在上演類似的戲碼。
安逸辰和冷絕被拒之門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怨恨地看著對方,可誰也沒有幸運的得到溫暖的特殊待遇。
而溫暖,從醫院回來後的一個月,也不知道她究竟怎麼做到的,竟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兩個眼巴巴守在屋外望眼欲穿的男人,就連見溫暖一面都成為了一種奢侈。
溫暖住在頂層,樓上則是專供住戶平時可是曬太陽吹風的天台,據安逸辰這些天對這一帶環境的瞭解程度,對他這種身手來說,從天台翻身而下從窗戶爬進溫暖的房間,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可潛意識裡,他不希望自己用這種方法,而是希望溫暖自己心甘情願地來見他。
他知道,溫暖心裡有氣,可他願意等,等她氣消了,再來找他,決定原不原諒他,他清楚的明白,他和溫暖之間,不管繼續還是分手,都該有一個徹徹底底的了結。
這一天,安逸辰照往常一般,來到溫暖的房門前,他現在一心撲在溫暖上,公司的大小事全權交給了洛離打理,除非一些重要文件,必須要他親自簽名,他才會讓洛離審核後,直接送去別墅。
忘記說一件重要的事,在安逸辰威逼利誘之下,歐念已經搬回了歐家,兩家也召開了記者會,宣佈安逸辰和歐念因性格不合已經和平分手。
他想要在溫暖原諒他之前,幫她斬斷所有攔在她們前面的荊棘!
安逸辰慵懶地靠在牆上,雙手插著褲兜,即使是這樣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卻依舊魅惑眾生,不動聲色地擰了擰劍眉,抬起手腕看了看腕上精緻的手錶——
10:00
奇怪,平時冷絕都是差不多跟他一個時間來的,今天怎麼還沒來?
難道他已經放棄了?
想到這裡,安逸辰原本緊蹙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了,看來,冷絕的耐性也不過如此!
一天很快的過去了,溫暖依舊沒有打開門,冷絕也沒有再出現,雖然心情抑不住地有點小失望,但想起之後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心情也總算好轉了一點點。
……
……
溫暖泡了一個熱水澡後,穿上浴袍,在衛生間吹乾頭髮後,才慢吞吞地走出浴室。
下意識的走向門邊,透過貓眼,看著安逸辰離去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心裡酸酸脹脹的,說不出什麼感覺。
這一個月,安逸辰和冷絕鍥而不捨的守在門外,她不是不知道,不想見他們,只是還沒想好用什麼姿態去面對他們。
冷絕,她所謂的親生哥哥,想起那荒唐的五年,她和冷絕如情人般擁抱接吻,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明明知道她是他的親生妹妹,他怎麼還可以無動於衷的這樣子對她?
這還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整整五年!!!
她討厭被欺騙的感覺,更討厭這種不倫不類的關係,可她能怪他嗎?
不能!
如果這五年,不是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怎麼會有現在的溫暖?
至於安逸辰,那個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他的妹妹安夢琪和冷絕的事情,當初她也聽他提起過,雖然她也同情安夢琪,對她覺得可惜,可就算她是冷絕的妹妹,他怎麼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把所以怨恨都轉移到她的身上?
那種瞬間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沒有嘗試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那被摔得血肉模糊的痛!
她以為,是她哪裡做的不夠好,又或是,以安逸辰的資本,不願意為了她放棄一大片森林,又或是,從頭至尾,她都只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
曾經心裡有過千千萬萬個想法,卻不知道,當年被拋棄的理由,竟是因為這個外觀的因素。
不是因為不愛了,而是因為所謂的報復。
呵,她該哭還是該笑?
溫暖裂開唇瓣苦笑著,包裹著白色浴袍的肩膀輕輕顫抖著,當初那個萬眾矚目的婚禮上,他牽著穿白紗的朱碧倩緩緩出場,輕鬆地說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伴娘,那一瞬間,如針扎般的疼痛,又有誰懂?
如果可以,她也想讓安逸辰去嘗試一下這種痛苦,好好體會當年她所受的痛!!
這個想法在腦子裡一萌生,就如同籐蔓般開始生長,溫暖訝異於自己邪惡的想法,深呼吸,硬生生把這個念頭壓了回去。
重新走回臥室,抬起頭,看見站在窗前高大的身影,嚇一大跳,他……他怎麼進來的?
溫暖完完全全懵了,這裡可是二十七樓!!!
「我從天台下來的,」似乎瞭解了溫暖的困惑,男人主動解釋道,冰冷的聲音帶著專屬他的口吻。
「有……有事?」溫暖結巴著問道,冷絕這樣子憑空出現在她的臥室裡,對她來說,真的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明天我就要回法國了,一起回去?」冷絕往溫暖方向走進了幾步,大手掐著她的肩胛骨,冰藍色的視線直視著她清澈的水眸,雖是疑問句,在他嘴裡說出來,更像是不容置喙的陳述句。
在中國逗留了一個多月,對冷絕來說,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法國那邊還需要一個人主持大局,如果不是情況緊急,他也不會選擇不尊重溫暖的意見直接爬窗戶進來了。
「我……」對視上那雙浩瀚如海洋般的眸子,溫暖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禁了聲。
冷絕看著燈光下微張的唇瓣,如剛採摘下來的櫻桃一般,嬌艷欲滴,泛著誘【間隔】人的色澤,不受控制的吞了吞口水,俊臉作勢往前湊近了幾分。
看著放大的俊顏,溫暖慢半拍地反應回來,驚恐地瞪大眼眸,在知道她們之間那層關係後,她怎麼還可以跟以前一樣和他肆意的擁抱親吻?
溫暖伸手推了推冷絕,卻發現他胸膛硬的不可思議,根本推不開,在冷絕的吻即將落下的時候,情急之下,溫暖臉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