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麼?」溫暖瞇起眼睛,盎然地看著安逸辰,似乎他在講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隨即唇角不著痕跡地溢出一抹苦笑,輕描淡寫地吐出幾個字:「再怎麼談,都已經過去了……」
「只要你不想讓它成為過去,它就不會過去!」安逸辰略顯激動地掐住溫暖的肩胛骨,言語中不難聽出已有少許的慍怒。
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肩膀處傳來一絲絲難以抑制的疼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呲」輕輕嚶嚀一聲,最終把視線落在肩膀上的大掌。
安逸辰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急忙縮回手,歉意地看著溫暖,深吸一口氣,最終平靜地和溫暖一起並排坐在床沿邊,拉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再次懇切地說道:「我們冷靜地談一談,好嗎?」
「安逸辰!!」溫暖倏地用力甩開安逸辰的手,忍不住拔高聲調大叫,暗暗攥緊了拳頭,拚命壓制著心底不斷湧上的不悅,努力用自己最平靜的聲音開口:「我們能談些什麼?又該談什麼?當年的事嗎?安逸辰,你貌似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回國那一天,你就已經再婚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就算我真的原諒你當年犯下的錯又如何,我已經是過去式了,那個叫做歐念的女人,才是你真正該攜手到老的,你懂不懂?」
一口氣說完一大串話,溫暖胸口都開始劇烈起伏著,不知道怎麼回事,在說道後面這幾句話的時候,她胸口竟然悶悶的……
「說完了?」安逸辰挑眉,突然俊臉往溫暖眼前湊近了幾分,邪魅地眨了眨電力十足的琥珀色眼眸,笑的一臉無害,「你……這算吃醋嗎?」
溫暖無措的看著眼前放在的俊臉,他呼吸時噴灑出來好聞的薄荷香全數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熱熱的……
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本來就長了一張妖孽的臉,如今還笑的一副小受的模樣,赤果果的美男計啊!
「不要臉!」溫暖逞強地說著,伸手迅速把安逸辰推到一旁,拿手拍了拍燥熱的臉頰,該死的,差點就被誘【間隔】惑了……
難得看見溫暖可愛的模樣,安逸辰瞬間心情大好,甚至還得意地吹起了口哨,讓溫暖瞬間莫名其妙。
「你很介意歐念?」安逸辰輕聲問道,或許料定了溫暖嘴硬的不會承認,未等她開口,便繼續開口說道,「其實,我和歐念只是假結婚……」
欣賞著溫暖錯愕的模樣,安逸辰開始擅自說了起來,那天婚禮,既然看見了那條溫暖的專屬手鏈,他又怎麼還會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
若兩家不是世交,若不是怕自己逃婚讓歐念難堪,才會假意繼續進行婚禮,等過了這個風波,在開個記者招待會聲稱因為性格不合分手即可。
夏青兒和歐念的媽媽林蕾又是年輕時的最要好的朋友,那時候,夏青兒也不知道溫暖回來,再說,這些年安逸辰的頹廢她也看在眼裡,潛意識裡還有有些責備溫暖當初的不辭而別,恰好歐念在這個節骨眼留學回國了,夏青兒雖然什麼都沒事,但安逸辰知道,她其實有點想撮合自己和歐念。
安逸辰雖然遵照夏青兒的吩咐,和歐念一起搬到這棟別墅一起生活,但習慣性地過著誰也不干擾誰的生活,更加沒有想到,把溫暖帶回這棟別墅,讓她和歐念相見該是怎麼樣的情形。
從小和歐念一起長大,一直都把她當成妹妹照顧,從來沒有想到,歐念會構成他和溫暖的威脅,所以之前也沒有刻意地跟溫暖解釋,殊不知,因此讓溫暖有了誤會。
溫暖似乎還沒從安逸辰雲淡風輕的話中反應回來,詫異地長大嘴巴,全然愣住了。
安逸辰忍不住抿唇偷笑著,真的有這麼驚訝嗎?
帶著笑意打量著溫暖的臉,今天她沒有化妝,細嫩的皮膚跟剛剝了殼的水煮蛋一般,讓人忍不住想上前咬一口,兩顆黑葡萄鑲嵌般大眼,一如五年前清澈靈動,還帶著專屬她溫暖的狡黠,還有俏挺的鼻子……
都說歲月催人老,可面前的人兒似乎越來越有魅力了,經過時間的洗禮,她身上有種常人無法比擬的氣質,讓人沉淪其中。
安逸辰仍記得,當年初遇溫暖的時候,她還是一個臉上帶著嬰兒肥的小女生,可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就磨難不斷,人都瘦了一大圈,後來好不容易養胖了,又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可如今她真正的成熟了,真正褪去嬰兒肥,再加上精緻的五官,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
四處掃瞄的眼神突然硬生生的頓住,燈光下,那泛著誘【間隔】人色澤的唇瓣,如剛採摘下的櫻桃,嬌艷欲滴。
艱難的嚥了嚥口水,不受控制的,安逸辰俯身準確地攫取了她的唇瓣。
溫熱的薄唇碾過她嬌唇,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用力吸吮啃噬著她柔軟的唇瓣,溫熱的舌靈巧的探入他的嘴裡,肆虐著那裡的每一寸領地,在觸碰到她的甜美之後,倏地又開始溫柔了起來,纏綿推送著她的香舌,引導著溫暖與他一起共舞……
幾乎是下意識的,溫暖本能的就開始回應,雖然她只是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安逸辰,卻足以讓他高興的失去理智。
猿臂一個用力,直接把溫暖拉坐在自己的身上,濕黏的吻順著光滑的臉頰,一路向下舔食琢吻……
全身血液都往一個地方沖,腦子裡某個念頭越發的開始清晰。
要她,要她,狠狠的要她!!!
兩個人本來就是坐在床沿,安逸辰只要稍稍用點力氣,兩個人便齊齊倒在了床上,而安逸辰向來是個行動派,當腦子裡有這個念頭的時候,身體早已先一步做出了行動。
兩具身體紛紛陷入柔軟的床墊之中,詭異的女上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