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若有所思點點頭，「那……這麼受歡迎的林凡先生約你，你會答應嗎？」
「當然不……」默默想說當然不會，因為她真的沒有心情，轉頭卻見夏逸飛和唐芯並肩朝門口走來，硬是把話改成，「當然不會不去！」
故意放大三倍的音量，清晰躍入夏逸飛耳中。
他一路小跑，在默默上車前攔住她。
他拉著默默衣角，肯求的語氣，「你真要和他走嗎？」
默默心軟，她並不是這麼想的。
可下一秒粘上來的唐芯，讓她堅定決心，「我們去約會，你有意見麼？」
「我……」他吱吱唔唔，能有什麼意見呢，他比不過林凡，他不敢說自己喜歡默默，也沒理由阻止她愛上別人。
同樣是生日禮物，他就和林凡差上一大截，又沒水準又不浪漫，怎麼拿得出手。
「你能早點回家嗎？」他退一步肯求。
「為什麼？」
「我……我有東西給你……」四個人站在一起對他來說很有嚴迫感，又著急又自卑。
默默伸出一隻手，「拿來！」
「我沒帶，晚上你早點回家，我拿給你，好不好？」他緊緊握住默默的手，掌心溫度包裹著她。
「我盡量……」
見默默鬆口，唐芯迅速攀上夏逸飛手臂，微笑著說，「默默晚上幾點回家？很晚嗎？」
默默嘴角僵住，轉而，還她一個更大的笑容，快速抽回手挽住林凡，
「很晚，我們去過二人世界，可能會更晚！」
夏逸飛背脊僵直，二人世界四個字足以讓他徹底死心，眼睜睜看著林凡打開車門，默默坐進去，目送車子消失在視線中。
「接下來去哪？」林凡從後視鏡看到唐芯把他拉走，暗自鬆口氣。
道路上的沙土從眼前飛閃而過，默默滿腦子都是夏逸飛的臉。
「默默？」林凡試探著喚她的名字。
「什麼？」她彷彿從夢裡驚醒，整個人像失了魂。
林凡從沒見她這樣過，一直以來，她給他的印象都是開朗、無敵，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很少有東西能打敗她。
或許，再強大的心也敵不過感情的侵蝕。
「沒什麼，坐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不想拆穿她，也想給自己留一份希望。
「好啊！」默默強扯笑容。
車子停在美術館門前，林凡帶默默到頂樓，是她一直沒去過的地方。
寬敞明亮的大廳，鵝黃色牆壁上掛著許多油畫，每一幅都用精緻的畫框裝裱。
空氣中加雜著畫紙的香味，淡淡的味道。
林凡張開雙臂深深呼吸，滿足的睜開眼睛，問默默，「漂亮嗎？」
「嗯，很漂亮！」她雖然不懂，但畫的逼真和相似度還是很好的，畫上的女孩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