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轉身直視默默，「因為你懂得欣賞，所以我把畫送給你，如果你接受我的作品，是對我莫大鼓勵，我這麼說，你還要拒絕嗎？」
「你的作品？」默默大吃一驚，「那幅畫是你畫的？」
說完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對，如果那幅畫是你畫的，那這裡的所有畫應該都是你……畫的？」
林凡笑而不語，自信從骨子裡透出來。
默默不敢相信，畫家不是要經過千錘百煉嗎？不是說死後作品才會被關注嗎？這麼年輕也能當畫家？
「你一定很有錢！」想什麼說什麼是她最大的缺點。
林凡覺得可愛，又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麼這麼說？」
默默拿出市儈表情，每每提到錢她都兩眼放光，「你想想啊，按你現在的成就，哪怕每幅畫賣十萬，十幅就是一百萬，一百幅就是一千萬……」
「按我推算，你若是認真畫，每天最少能畫個十幅八幅的，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成富翁的，而且可以一直畫到老，越老越值錢！鐵飯碗……」
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跑題了，她抱歉的笑笑，緩解尷尬，「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
「我倒是覺得很有想法，很有創意！只是你忘記最重要的一點！」
林凡收起笑容，雙手搬住默默肩膀，眼珠晶瑩剔透望著錯愕的默默，
「等我結婚後，還可以教妻子畫畫，兩個人每天畫二十多幅，全都以我作品的價格賣出去……」
默默被他逗笑，給人高高在上感覺的畫家居然這麼有趣，有找到知已的感覺。
「等兒子出生後，再教兒子畫畫，每天三十幅畫賣出去，用不了多久就變成首富！」
兩個人真算臭味相投，笑作一團，美術館裡的人都用看文盲的眼神看她們。
工作人員把畫送來時，都一臉莫名其妙，默默猜想他們可能是沒見過大畫家這麼另類的樣子。
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量，根本就不懂藝術，這幅畫拿回家也只能當廢紙，想賣都賣不出去。
為難時，正好看到唐芯手挽夏逸飛走出美術館，借此向林凡告別，「天大急事，我先走了，畫的事改天再說！」
一路小跑，撞到好幾個認真欣賞藝術的人，默默連說對不起，在一片片噓聲中跑走。
任憑她這麼努力，依然沒有追到夏逸飛，他像人間蒸發一樣，左找右找愣是沒找到。
默默放棄，盤算他可能和唐芯去過二人世界，剛剛兩個人不就是手挽著手走出來麼，離革命成功又近一步。
「洛傷，你等著在全校學生面前向我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