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有趣的一夜就這樣安安靜靜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陽光被窗簾阻隔在窗外,只有微弱的光線透進來。
默默做了一夜的惡夢,身上的龐然大物壓得她踹不過氣。
慢慢睜開眼睛,視線順著腰向下,映入眼簾的是一隻腿。
那只腿白白的,皮膚細膩,很長,有點壯,像一條蜿蜒的毒蛇,盤踞在她腰部,隨著她的呼吸起起伏伏……
再往上看,是夏逸飛欲遮還露的身體,腰部以上全部裸露出,腰部以下毫無遮擋,只有關健部位蓋著薄薄的毛毯,「小小飛」若隱若現,再動一下就要露出來。
昨天是誰說不許越界滴?
昨天是誰說怕被那個滴?
昨天是誰裝乖乖小孩滴?
是他,是他,是他,還是他,我們的朋友,小哪吒!
不對,應該是,我們獨一無二的——夏娘娘!
默默本來想一腳把他踹下床,但轉念一想,一個妙點子浮上心頭。
他單手偷偷游移至夏逸飛胸前,環住他肩膀,另一隻手勾住他脖頸,長腿盤旋在腰下。
做完了一系列動作,默默把嘴湊近夏逸飛耳邊,很輕很慢的吹氣。
呼——
濕熱的氣體衝破耳膜,夏逸飛猛然驚醒。
意識還在短路中,他迷茫坐起身,笨呆呆的揉眼睛,四下張望。
「你醒啦,早上好喔!」
他笑嘻嘻與默默打招呼,眼睛漸漸恢復光彩,停頓三秒後,嘴巴越張越大……
「啊——」他尖叫著站起來,薄薄的毛毯從某處滑落至下,露出一片春色滿園關不住。
默默把尖叫聲嚥回肚子,急忙轉過頭,手指背後怒吼「穿上衣服!」
夏逸飛忙把毯子拉起來,手忙腳亂穿起衣服,無奈越著急越是出錯,褲子卡在半當中,怎麼都提不上去。
「好了沒!」默默脖子歪的酸痛,耐心一點點被消磨。
「馬上就好了……」夏逸飛帶著哭腔,一用力,褲子拉鏈突然壞掉,他沮喪又懊惱的坐回床上,用毛毯嚴嚴包住身體,叫默默轉身。
默默終於領會到什麼叫哭笑不得,說他笨都算抬舉他。
連褲子都穿不好,又膽小又怕事又娘,夏逸飛這個人的優點就是——沒有優點。
傻瓜都很倔強,就比如夏逸飛。
默默要他站起來,他無論如何都不肯,要帶他去買衣服,他也不肯動。
「你打算賴在旅館一輩子嗎?還有十分鐘就上課了,你自己看著辦!」
默默無力使出殺手鑭,此時此刻,打他已經沒有用了。
「我也不想啊,是你先越界,不然我也不會把褲子的拉鏈弄壞……」夏逸飛委屈低下頭。
「我越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越界?」明明就是他自己睡覺不老實。
「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你抱著我,你說有沒有?」夏逸飛越說越怕,越說越小聲。
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默默百口莫辯,她知道自己又弄巧成拙了。
本想整整夏逸飛,沒想到發生意外,到底是誰在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