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叩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們是誰?」靜琪疑惑地問南宮齊。
「你們都在門外守著,不要讓其他人進來。」南宮齊吩咐著素玉他們道。
「抬起頭來吧。」南宮齊待所有人都退下去以後,才開口。
「幹嘛啊,這麼神秘?」靜琪對這兩人充滿了好奇,看他們的裝扮應該不是伊祁國的人,但是又好像很熟悉。
「啊!這是羽國的服飾!」靜琪忽然衝口而出。
「記性不錯嘛,這也認得出來。」南宮齊笑道。
「南宮將軍,你該不會是大費周章地來考我記性吧?」
「不敢不敢。臣是受皇上之命,為娘娘引見這二人的。」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靜琪實在沒這個心思跟他猜啞謎。
「你還沒有看得出來嗎?這麼說來我們是成功了。」南宮齊得意地笑了下。
「小姐!」
「你?」靜琪做夢都惦記著這個聲音,可是,如今這聲音的主人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小姐,是我,是我!我是靜淑!」
「靜淑?真的是靜淑?為什麼你……那他……歐陽偉?」靜琪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哈哈哈,總算是認出來了,怎樣,我的易容術還不俗吧?」歐陽偉得意道。
「你們在做什麼?我不是讓你們遠走高飛的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偏偏要往最危險的地方鑽!」靜琪顯然十分生氣,她實在不想要再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就他們幾個你以為他們能夠到哪去?全國上下有多少伊祁晟的人你知不知道,憑他們幾個恐怕還沒來得及出關就被殺掉了。」南宮齊繼續道。
「這次若不是我們早有安排,把他們喬裝成羽國的大夫送進宮裡,說不定你就再也看不到他們了。」
「就是嘛,你讓我一個文弱大夫帶著他們幾個能夠跑哪去?我死了是無所謂,可我總不能讓他們陪葬吧!如果能讓我選擇,你以為我想要來這個用金子打造出來的大監獄啊!」歐陽偉停了一下,接著說。
「不過我可怎麼都想不到原來你真的是如假包換的貴妃娘娘,之前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哪家逃婚的小姐罷了。」
「我的身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你們確定這樣做會比較安全嗎?而且萬一穿幫了那怎麼辦?這宮裡頭人那麼多,誰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神,哪個是假鬼。」
「這個你儘管放心吧,皇上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儘管繼續裝瘋賣傻就好。」南宮齊笑道。
「好,既然這都是你們計劃好的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對了,珠兒和小山呢?」靜琪問。
「他們都留在羽國了,放心吧,他們過得很好。」歐陽偉答到。
「那就好,這事本來就不該把他們給拖下水,你們也是。算了算了,反正我們都已經是這樣的了,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但願那傢伙趕緊露出他的狐狸尾巴,好讓一切都能夠盡快回歸正道。」靜琪不禁露出了疲憊的倦容。
「正道?在皇族的鬥爭之中到底何為正道?成王敗寇,這不是恆古不變的定律麼。」歐陽偉諷刺說。
「也許你說的對,可是這次不僅僅是皇位的爭奪,而是一場關係到民族的戰爭。」
「我可不是那種憂國憂民的愛國志士,如果不是因為靜淑,我才懶得配合你們。」
「我知道你向來不為金錢或權勢所動,這次肯幫忙我是由衷地感激你。放心吧,等事情結束以後我會馬上安排你們離開,過你們想要過的生活。」靜琪道。
「你可別謝我,這次前來我是有一個壞消息要跟你說的。」歐陽偉一本正經地看著靜琪。
「什麼事?」
「有關你臉上的顏料,那時候你給靜淑的解藥我已經分析出來了,大致上裡面的藥材都不難找。不過,『七色星蘭』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絕種了,所以如今恐怕無法再為你配製出另一瓶解藥了。」歐陽偉冷靜地解釋著。
「謝謝你,我知道了。其實你也不需要再為我操心,多虧你給我的藥,現在我臉上的顏色已經淡化了許多,也不至於晚上走出去會嚇著別人了。」靜琪還故意跟他們開玩笑。
「我明明就告訴過你那是唯一的解藥,你又何苦把它個毀了呢?」南宮齊懊惱地說。
「容貌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再者,如果這張臉是伊祁晟想要的,那就算是毀了,我也不會讓他得到。大不了我就從此隱居山林,過上與世隔絕的生活。」
「那未知愛妃的隱居之行有沒把朕給算上?」於民也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靜琪的話全讓他給聽見了。
「參見皇上!」
「這裡沒有外人,你們就不要雞婆那些禮數了。南宮婉洳,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有興致想要學做隱士的?這次你又打算要怎樣逃出皇宮?南宮齊,你最好把你妹妹給鎖著,不然她少了一根頭髮朕也跟你沒完!」
「哎,皇上,你這就太不公平了!明明上次的事都是經過你批准的,現在怎麼就全怪我了呢?」南宮齊抱怨道。
「你在那邊拉關係,別以為朕不知道那都是你們預先計劃好的,你只不過是看出了朕的用心所以才故意來跟朕說。」
「皇上英明,果真是什麼事情都逃不過皇上的法眼。」
「哼,南宮婉洳,朕最後再跟你說一次,不管你是不是失心瘋,是不是毀了容,只要朕一天是皇帝,那皇后的位置你就當定了!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早朝的時候朕已經宣佈要立你為後,眼下大局已定,所以你最好別打什麼歪主意,乖乖地給我呆在這裡好好『養病』。」
「怎麼可能,我現在可是一個瘋子耶,那些大臣都沒有反對嗎?他們怎麼可能同意讓一個瘋子來當皇后!」
「這個你不需要擔心,反正你就乖乖地等著冊封大典便是。」於民霸道地說。
「那伊祁晟的事呢?」
「他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相信再過不久你們就可以見面了。」靜琪呆呆地看著於民,此時的他實在讓靜琪感到有點陌生。難道這就是所謂君臨天下的帝王嗎?大戰當前,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擔憂,反而甚至有種說不出的自信以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