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煙花一瞬 第2卷 第102章 開業6
    周圍霎時靜默,只聽得到雪落簌簌的聲音和一聲輕笑聲而後的一陣雪靴踩在雪上漸漸遠去的『吱吱』腳步聲。蘭小語微微抬眼向離去的冷戰背影瞟去。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俊少年,神態舉止背影和楚天翼有幾分像,只是多了一些瀟灑和不羈,年齡看上去要大些,應該在25歲左右。

    一陣輕咳聲傳來,蘭小語唰地收回目光繼續低著頭看著自己已經被一層薄薄的雪覆蓋的長筒雪靴,雙手相互攪著,頓了一瞬突然抬起頭向那留在雪地裡也同自己一般傻站著的那抹身影看去,卻在碰到那如x光掃射過來的眼神後又倉皇地低下頭,心裡一陣堵,這樣真是遭罪!他有話快說有屁就放,兩人這樣白癡一樣站著算啥?!

    「不知羞恥!哪有王妃該有的舉止儀態!哼!」一陣冷哼聲突地傳來。「哎?」蘭小語驚得猛地抬起頭直盯著他,卻見他一臉鄙夷帶些許怨氣地看著自己。

    「二皇子,若民女有得罪您之處,還望您多多包涵,多多提點才是。」腦海裡認真地回想了一遍,自己近日有得罪他嗎?有嗎?有嗎?答案是沒有,自己倒是躲他都來不及!想想突然很是不滿他那套皇子調調,蘭小語想了想笑道:「但不知『不知羞恥』這個罪過比起不顧忌長幼有序詆毀數落未來王妃加嬸嬸來哪個更大些?」真是的,自己幹嘛要躲著他?幹嘛一看見他就緊張得發抖不知所措?這種人就應該見一次上去踹一腳才是。要知道在古代用『不知羞恥』來評價一個女子,要麼就是這個女子行為確實有點…不妥,要麼就是評價的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混球!想來剛才定是屬於第二種。

    楚天凌顯然沒料到她會說出如此荒唐,如此突兀驚人的話來,驚愣得看著她不得一言。

    蘭小語瞅了瞅四周無人想罷便大步跑到他面前,使勁扯動臉上肌肉笑看著他,卻發現他又是一愣,直直地看著突然跑到眼前的她。淺笑,微笑,奸笑,深吸一口氣,一腳使勁兒踹向他小腿兒,轉身,狂奔,幾個動作一氣呵成。居然罵我無恥?哼!以後見你一次踹你一次!

    漫天雪花飛飛揚揚,白茫茫的雪地裡只有那飛奔在雪地裡狂跑得跌跌撞撞的遠去的某人身影和停留在雪地裡吃痛後微微皺眉後又舒展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的某人。

    「你做什麼跑得跟條狗似的?」蘭小語剛跑到楚蕭帳篷簾外便與剛掀簾而出的楚天翼撞了個滿懷。「你,怎麼…怎麼說話的?什麼…什麼叫跟條狗似的?我們可是同類!」蘭小語掙脫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哼道。「張大著嘴,就差露出舌頭來散熱,哈哈哈……」楚天翼大笑。「翼兒,何事如此好笑?」楚蕭掀簾而出,笑著問道,負手立在蘭小語旁邊,嘴上如此問兩眼卻是瞥向旁邊彎著腰狗喘的某人。楚天翼不經意地抬眼卻發現不遠處朝著帳營走得一瘸一拐的身影,轉眼再看了看面前臉頰跑得暈紅的某人輕笑了一下,突然手握拳捂了捂嘴道:「侄兒只是忽然想起當年嬸嬸送給二哥八歲生辰禮物時二哥一臉的窘態便笑起來。咳咳,王叔,小侄有事這就告辭了。」楚天翼飛快地向蘭小語拋了一個媚眼,眼神向她身後定了一瞬後便大步離去。

    身後隨即傳來,「二哥,你的腳這是怎麼了?是被什麼畜生野狗給咬了嗎?」。楚天凌飛快地看了眼一旁的楚蕭和躲在其身後的某人,鼻子裡輕哼一聲淡淡地說:「無妨,擦些藥酒便是,那畜生已是留情了的,不然你二哥這條腿就該廢了。」

    楚天凌向楚蕭簡單地行了禮便同楚天翼一同離去。蘭小語訕訕地從楚蕭身後站了出來,訕訕地笑著。該死的楚天一族,一個活該被踹,另一個也應該被踹!竟和自己過不去!

    蘭小語對著他們的背影翻了一個大白眼,轉眼卻看到楚蕭一臉淺淺的笑意眼裡一道亮光瞬及而逝。蘭小語想了想笑呵呵地迎上去道:「快說說,王妃當年送了什麼禮物能讓二皇子露出一臉的窘態?」楚蕭靜靜地上下打量著她,嘴角輕揚,笑道:「一條純白毛小狗。」

    「啊?」忽然明白過來他們兄弟倆剛才的一唱一和為哪樁。就說他怎麼會有閒情逸致去培養養狗的興致,原來是一個很有紀念價值的禮物。不過,「王妃的想法真是特別」蘭小語笑道。楚蕭身子微微一震,一句「你也很特別」輕輕地飄了出來,再輕輕地飄進了身旁人的耳裡。蘭小語突地停住腳步,看著他進了帳篷後再側身抬手為她掀起了簾子。

    蘭小語靜靜地看著他,他靜靜地掀拂著簾子。

    「我不進去了,天色尚早,我想再到處轉轉。」蘭小語說完收回視線轉身離去。「也」?為什麼是「也」?自己對他來說究竟算什麼?真的只是一個替身?不行!絕對不行!

    楚蕭手指微微鬆動,簾子順勢滑下,那抹離去的身影被滑下的簾子一點點擋住,微風吹起簾子輕輕搖曳,只是那抹身影已模糊不清,彷彿他從未看清過那身影,也未能看清自己看向那身影的那顆心。

    「又在幽會情人?不知你等的這個又是誰?哼!」

    蘭小語被身後熟悉的聲音生生嚇了一跳,但是沒有轉身,扔保持著背靠著樹嘴裡不停向互搓的兩手哈氣的姿勢,「你做事怎麼磨蹭起來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唔,凍死我了」。「我又沒讓你等我。哼。」吳鈴撇撇嘴走到同一顆樹的另一側也懶懶地靠著樹。「好濃的醋味呀。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司馬將軍吧?司馬將軍對你的心你還能不明白?」蘭小語笑道,能在危急生死關頭還掛念在心的人就是他心裡重視的人,那晚司馬安能將她和楚天然的安危放到和皇上平起平坐的位置上已經表明顯示出他的真心,咦,怎麼多了一個楚天然?「什麼醋味,什麼他對我的心,我懶得和你胡扯。」吳鈴臉頰處一陣熱心裡一陣惱便順手將頭頂的一根枯枝『啪』的一聲折了下來,「要我相信你也行,你告訴我那情書上寫的什麼?誰寫給誰的?」「情書?」蘭小語一頭霧水。「他見我來搶救順勢揣進懷裡的布呀?我就沒見過在我面前他對什麼如此在乎過……」「噗!哈哈……」蘭小語笑出聲,笑得蹲下了身,情書?司馬安要是知道她這麼說會不會吐血?

    「司馬兄,你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是受了風寒還是對父皇讓我負責這此邊境之事有何異議?」太子楚天雄帳營裡,太子楚天雄對著這個總是在自己說出對漢西邊境的主張決定時飛出一個噴嚏,竟生生打斷了他好幾次次。楚天凌冷眼旁觀,端起茶杯氣定神閒地一口一口喝著。楚天翼強忍著笑意,心想著他還不知是被哪個刁蠻女惦記著呢?

    「太子您誤會了,司馬安不敢。許是近日氣候突變一時未注意而受了些風寒。還望太子勿…阿嚏!勿怪才是。」定是那個死丫頭此刻不知藏在哪兒大罵自己,哼,死丫頭…阿嚏!

    太子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轉眼間卻又看見楚天凌一臉事不關己的神情,有些憤憤然。平時拐彎抹角,深不可測,機關許許的主意一個接一個,現在卻是一個屁都不放。就知道,他定是對父皇讓自己負責此事不滿。「二弟,為兄見你走路頗有些吃痛,不知你的腳有何微恙?需要什麼藥儘管給大哥說回頭我讓人給你送去,王雨珊千里迢迢的追你而來,這一番心意可謂深重呀,你也多陪陪她,少出去惹那些不知好歹的畜生。」楚天凌拂茶的手微頓了一下,輕放下茶杯道:「多謝大哥關心,二弟謹記大哥之言。」說話間輕瞟了一眼楚天翼,楚天翼輕輕搖了搖頭吹著杯裡的茶葉。

    「阿嚏,阿嚏…」司馬安噴嚏一個接一個。

    楚天凌兩耳略過不入耳的聲音復又端起新參上茶水的杯子悠閒地喝起來。

    「司馬安,司馬安,司馬安……」蘭小語憋住笑低著頭用一根樹枝在地上奮筆疾書,嘴裡像在唸咒似的念個不停。「住口,你幹嘛念他名字?叫你住口你還念!」吳鈴氣嘟嘟地跑到她面前。「我念我的,你著急什麼?你氣惱什麼?」蘭小語抬頭笑道。吳鈴突然覺得臉上燒起來,恨恨地盯著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的,你來看看。」蘭小語扔掉樹枝拍了拍手站起身說道。

    「這是什麼?」吳鈴盯著地面上似曾熟悉的符號問道。「你所說的情書呀。喂,你別告訴我你一個都不認識?」蘭小語驚得跳起腳。「也不是一個都不認識,有幾個是認識的。」吳鈴手握成拳抵住下巴似有所悟地讀道,「白什麼什麼幫你走過什麼,進門的鑰匙是你和你所愛之人的血…血?意思是歃血為盟?滴血成親?你,你們,你們已經到了歃血為盟,滴血成親的地步了?」蘭小語無語地看著她:「歃血為盟?滴血成親?你哪只破眼睛看到了?!唉,你這樣的能順利畢業,吳伯伯砸的錢也不冤枉了,你也對得起你大學叫囂了四年的『英語不及格表明我愛國』的勇氣了。我看還是找麗紅好了。」蘭小語歎了口氣著用腳飛快地將字跡抹去,突然抬起頭說道:「要是我哪天發現你故意裝糊塗裝失憶,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歎息著少了一個同盟者就要離去。

    「喂,你嘀咕什麼?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話。你心別太貪了,有個為你射箭的,有個為你拚命的,有個要升你為王妃的。你還要來惹司馬安,你太過分了。」吳鈴想了想突然飛快地朝她喊道。

    蘭小語腳步停滯了一瞬,忽然轉過身愣愣地問道:「射箭?拚命?你說的射箭的人是不是三皇子,那個拚命的人是誰?」最後那個升王妃的自己知道。

    吳鈴不屑地飛她一眼道:「你少裝糊塗。雖然皇上下令封鎖了但沒理由當事人的你不知道,我懶得和你廢話。總之,你以後不准再找司馬安了。」

    蘭小語眉頭輕皺,皇上下令封鎖?什麼跟什麼?「你不說可以,那我自己去找司馬安問個清楚。」蘭小語笑道,說完就要朝司馬安帳營處走。「喂,你站住。你真的不知道?」吳鈴見狀飛快地跑過去攔住她。

    「廢話!」

    「好,那我告訴你,但是你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不然我小命可能不保?」吳鈴猶豫了一陣,小聲說道。

    「恩」蘭小語點點頭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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