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煙花一瞬 第2卷 第八十三章 狩獵2
    風更急,雨更猛。

    梅麗紅提著燭火靜靜地走在楚天雄身旁,靜靜地聽著,與他始終毫無痕跡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那距離足夠讓兩人不尷尬也恰好能讓他手中的雨傘遮住自己。

    他講了他和慕容靜怎樣的天意般的美麗相逢。在一次民間才子聚會上,慕容靜在漫天飛著桃花瓣的桃樹林中對他的無意的驚鴻一瞥讓他深深地陷入,慕容靜的才氣讓他震驚,慕容靜時而豪氣時而溫婉時而冷艷的舞蹈讓他游神。他講了他當時的欣喜。

    他講了他對她怎樣的一見傾心,聚會結束後為跟蹤她得知她是哪家閨秀在一條小巷中被幾個蒙面人打得傷痕纍纍,幸虧救兵及時趕到他才保住性命。他講了他當時全身雖痛心裡卻是極喜,因為知道了她是知縣慕容賢重的女兒。

    他講了他如何費勁心思去除掉層層阻礙後才娶到她。他是太子,而慕容靜只是一個小小知縣的女兒,門不當戶不對,他能娶到她只是因為他是太子,皇帝寵愛的太子。他講了當他得知他能娶到她時的若狂。

    他講了他在新婚之夜才得知慕容靜有自己心愛的男子,而那個男子不是他。不勝酒力的慕容靜那晚逼著自己喝的爛醉如泥,哭著笑著對他講述了她父親的逼迫,那個男子的負心臨陣退縮。他講了他當時的心碎。

    他講了他煞費苦心娶了她後又無痕無跡地失去了她。成親兩年來他從沒有碰過她,因為不想有對她有任何的勉強,那些他沒有讓除了他兩人外的第三個人知道,他要的只是她的一份心甘一份情願,但是,二年過去,他絲毫都沒有得到。他知道她性子喜靜,不願住在宮中便藉著她身子柔弱將她安排到皇宮西面的雅樂俺。他講了他靜靜地站在窗外看她禮佛,而她卻絲毫不知。

    雨傘有一些偏,覺得臉上有些濕,梅麗紅用手指輕輕抹臉,不知抹下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一路上,梅麗紅故意放慢腳步,只是想多聽聽他們的故事,但是,興猶未盡的時候,『梅苑』兩個鎏金大字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你進去吧。」楚天雄看了看那兩個字,淡淡地說道。

    「謝謝你。」

    「謝謝你。」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梅麗紅笑了笑,道:「謝謝你跟我講你的故事,有些事情說出來心裡會好些。我相信太子妃終會對你心甘情願。」

    楚天雄表情平和,「謝謝你肯聽我的故事,你是第一個肯傾聽的人。但願會有那麼一天吧。」

    梅麗紅行了禮,轉身走了進去,心裡百轉千回,今晚的他太不像平日裡囂張跋扈的他,也絲毫看不出他是個會貪污難民救款的人。人一旦心裡有了傷疤,就會找個毫不相關的外表偽飾自己。他是屬於那種人嗎?宮斗多殘酷,後宮多寂寥,梅麗紅歎了口氣,不管是與不是,他都不會是那個可以問鼎的人。

    突然窗戶伴著陣陣急風『咯吱』直響,司馬安警覺猛地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睡著了。突然想起什麼,抬眼向門口看去,那個影子不見了。

    司馬安心裡又急又火,她竟敢私自逃走,好大的狗膽!

    急沖沖地去開了門,司馬安摹地傻了眼。

    她哪兒來的枕頭?她什麼時候去取得被子?她蜷著雙腿竟還睡得那麼香,雖然姿勢難看了點。

    「起來!」司馬安突然吼了起來。

    吳鈴只覺得頭頂一陣雷響,摹地翻身而起,瞇著雙眼望向頭頂,卻對上一雙飽含怒火的眼睛,愣了半響,沒站起,只是上身微微動了動,蜷著的雙腿依舊蜷著只是人跪了起來。

    「我一直是跪著的,剛才只是跪著睡著了。」吳鈴辯解道,忽然想到剛才他好像叫了自己『起來』,「將軍,您叫我起來是不是我可以不跪了?」

    「不跪了。」司馬安瞥了她一眼,望向別處,淡淡地說道。

    吳鈴試著站起來,無耐雙腿早已麻木,「腿兒有點麻,我坐一會兒就起來,將軍,您進去繼續睡吧,不用管我。」說完,吳鈴撲通一聲坐了下來,雙手抱著腿兒,笑著說道。

    「誰管你了!……蠢貨!」司馬安大吼,說完推門就要進去。

    「將軍」吳鈴突然叫住他,從懷裡掏出那張三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這個,這個是,三百兩銀票,那個手鐲子…我不小心拿了…我當了…這該給你。」

    司馬安接過銀票,極其鄙視地看了看銀票上赫赫的『三百兩』又看了看她,冷哼一聲。

    「那個,我沒有當少吧?我後來覺得那個破手鐲能當三百兩好像有點超其所值,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吳鈴不知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道。

    司馬安瞪著她,氣得差點背過氣去,蹲下,從懷裡掏出手鐲拿在手上,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字地說道:「它 萬 金 難 求。望 眼 天 下,最 珍 貴 的 唯 有 它。」它的意義說與她無非是對牛彈琴,所以只需說它的價值便可。司馬安站起,瞥了一眼早已石化的她,一甩袖,走了進去。

    吳鈴愣了半響,直直地仰頭向後倒去,在暈去的瞬間罵了句:「他祖母的,我又被騙了!」

    一間佈置簡單的屋子,看起來卻極其舒適。微弱的燈火照映著那三張清秀的容顏。

    蘭小語很無語,她們倆推嚷著就將自己夾到了中間,令自己絲毫動彈不得,自己這樣很像被嚴刑拷問。

    小青驚跳起來,頭『咚』的一聲撞上了床上梁,急忙用手揉著頭頂,大叫:「皇上賞了你一家酒樓?你要賣那個,什麼…火鍋?」

    蘭小語瞪她一眼,轉頭笑說:「你小心點,撞壞了頭不要緊,可別撞壞了我床,我床經不起你如此折騰。」

    小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看著小青怒得快冒火,蘭小語說道:「是。一家酒樓對皇家來說算什麼?」

    「那你想如何經營那家酒樓?」小紅突然問道,「你可是想要自己經營它?」

    蘭小語看著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怎麼行?!」小青又大叫起來,「經營酒樓很辛苦的,再說,那你不是就沒時間陪王爺…」小紅瞪了小青一眼,小青摹地止住了話。

    蘭小語心裡暗笑,這個怕是你們來的真正的原因吧?

    「萬事開頭難,其實,只要將它經營起來,後續工作會很簡單,到時我就可以聘請人照料呀。」蘭小語笑著說道。

    「那我去幫你,小語,你教給我怎麼做,不管前續後續我都幫你做,你什麼都不用做了。」小青雖是一根筋通到底,但什麼時候該拐還是懂的。

    蘭小語無語地看著她,滿頭黑線,頓了頓,幽幽說道:「好妹妹,說與了你,你就會嗎?實話是,我都不是很懂。我是想過會賠,但沒有想過在十天之內賠光的。」

    小青啞口無言,訕訕地縮了下去。

    「小語,你有什麼難處直管對我們說,我們算姐妹一場,能幫上的忙絕不推辭。」小紅拉過蘭小語的手,認真說道。

    「好,你們能幫上忙的地方,我絕不會客氣。」蘭小語笑著說道。

    「好啦,好啦,就這麼說定了。小語,你也別磨蹭,快接著講,那個周芷若在光明頂刺了張無忌一劍後怎麼樣了?張無忌死了嗎?周芷若後悔嗎?」小青催促道。

    「這個……」蘭小語吞了抹口水,小青見狀習慣性地下床為她倒了一杯水。

    「張無忌沒死……」蘭小語接過水,喝了一口水,幽幽地講起來。

    想當初,自己為了和她們套近乎,鑽上她們的床,滔滔不絕,講了瓊瑤講古龍,講了梁羽生講金庸。有趣的是,剛開始由自己賴著她們給她們講,後來是她們賴著自己給她們講。自己也考慮著要不要在酒樓裡安排一處說書的,不說別的就說這些個小說,增加額外的收入。

    雨驟停。夜終於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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