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說太子追殺你只是想奪回一件東西?」吳鈴跟著杜家兄妹走進一雅間,聽到杜冰雪說了原委後一臉不解,什麼東西這麼重要?以至於光天化日中在大街上行兇?而且還是對著自己的親人。聽司馬安那個呆子說過,杜臣相是皇后娘娘的親哥哥,那太子不就是和杜家兄妹是親堂兄堂妹了嗎?
「小貝姑娘,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對了,你不是在司馬將軍府嗎?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表哥沒有和你一起出府?」杜冰雪扶著杜若儒坐在一軟榻上,說。
「杜,姑娘,不瞞你說,我是偷偷跑出來的。不過,你千萬不要和你表哥說。」吳鈴小心地說道,「我不想回去了,我就不相信天地之大就沒有我容身之處。」突然又有些豪氣萬丈。
「好。我不說。我也相信一個女兒家憑著自己的努力各方面都絕不會輸給男兒,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杜冰雪突然覺得她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卻似遇到知音,笑著說道,「只是,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一個女兒家在外面無權無勢無錢,想做出功績確是很難。
「我現在還沒想清楚,不過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對了,他是?」 吳鈴看著那軟榻上男子不住地盯著自己看,不知為什麼,心裡很是不舒服,他的眼神凌厲而充滿探尋,又深不可測,彷彿可以很輕鬆地把一個人看穿似的。
「她是我哥哥,字若儒,剛才不小心中了對方的暗算,中了毒。我已讓人去取解藥了。」杜冰雪轉過身看著杜若儒,有些難過地說道。
吳鈴發現那個男子在杜冰雪轉身的瞬間,眼神立刻變得溫和,臉上也掛了虛弱的笑。正想著,剛才那拿了杜冰雪銀兩後跑出去的小二進了屋子,將一個小盒子交給杜冰雪,又匆忙地跑了出去。只見杜冰雪從那小瓶子裡取出一顆黑色藥丸,餵給了那個男子,又端了一杯水餵他吞下。稍作後,那男子剛才雪白的臉也慢慢有了起色,整個人也好似有了精神。
「冰雪,你怎麼知道我中的是『散力詮』?」杜若儒站起身,說道。
「我想那太子也只是想奪回東西而並不是想傷人,他也怕傷了人不好向皇后姑姑和爹爹交代,不然剛才他們也不會只圍不攻,只想拖垮我們而已。而能人瞬間失了所有功力而不傷身的就只有這『散力詮』了,哥哥,你沒事就好了。」杜冰雪笑著說道。
杜若儒笑著點點頭,這丫頭確實聰明。
「司馬將軍,您這邊請。杜公子和杜小姐先正在三號雅間,我這就帶您去。」外面掌櫃笑著說道。隨之幾個腳步聲越來越近地朝著這個房間走來。
吳鈴『嗖』的一聲站了起來,神色慌張,臉色微微發白。跑到窗前往下看,估計自己從這人跳下去後不見閻王也斷手斷腳後又在屋裡翻倉倒櫃地尋找藏身之處。
「小貝姑娘,你何事這麼慌張?」司馬安又不會吃了你。
「唉,你不知道,我出來時無意間拿了他一個寶貝,而剛才我又將它典當了,而價格又是超低,我被他抓住後肯定少不了又是一通大呼小叫了。」 ,「對了,杜姑娘,你不是輕功很好嗎?請你把我帶下去吧。」 「算我求你行嗎?要不你看在剛才我救你的份——啊!」在『份』字好沒出口吳鈴就感覺自己耳邊一陣風刮過,風停下時自己已是站在了樓下,「謝——」,而『謝』字又還沒出口,她又像一個仙子一般嗖的一聲飛了上去。
「媽呀,嚇得我一身冷汗。我還以為自己自由落體了呢。看來這輕功確實好用,以後自己一定得學學,打不過,逃跑也方便了許多。」 吳鈴笑了笑,挎著包袱走去。臨走時莫名地向著那扇窗戶望了望,撇撇嘴,腦袋一甩,走了。
當司馬安推開門,看見的是杜家兄妹正靜靜地坐在桌前喝著茶,除此之外,空無一人。窗台上帷帳輕輕地飄了飄後落定。司馬安急忙跑到窗戶往下一看,也是沒她影子。
「表哥,你在找什麼?說來聽聽,冰雪幫你找。小二,給司馬將軍上一壺好茶。」杜冰雪微笑著說道。
「沒什麼。對了,我剛聽說你們在街上遭到圍攻,你們有沒有怎麼樣?何人這麼大膽!」司馬安轉過身,問道。
「哦,只是一些小流氓喝了酒犯酒瘋,我和冰雪都沒事。還多虧——」杜若儒回道,腳上卻突然被杜冰雪使勁一踩,『小貝』二字也就含在了口中。「多虧什麼?」司馬安靈敏地抓住問道。
「多虧了本姑娘武功好啊,將他們一個個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哥哥,你說是不是?」杜冰雪微笑著說道。「哎,是是是。」敢說不是嗎?否則你這小鬼精回去後還不把哥哥給『折磨』死。
「但我聽說,剛才好像是一個未露面的人用了『小人』的方式救了你們?」司馬安坐下後,看到桌上那一多出的茶杯,笑了笑,說道。
「好了,你們沒事就好,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告辭!」 想那丫頭也沒走多遠,她人生地不熟的,又只有一點花拳繡腿,可別出了什麼事才好。
「表哥,只留住了人而未留住心也只是枉然。」在司馬安快出門的時候,杜冰雪突然說道。
留住心?我連人都未留住何來留住她的心?司馬安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