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煙花一瞬 第1卷 第二十章
    夜明宮。

    「……」看了看皇上從自己進來那一刻就一直注視著自己,杜震華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實在想不出皇上為了何事召見自己,皺皺眉,杜震華感覺那汗就那樣一滴一滴地流下,心裡直打鼓。

    「杜愛卿,朕深夜將你叫來,你可知何事?」突然,龍座上皇帝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臣愚昧,請皇上明示。」杜震華一頭霧水,心想道:要是冰雪那丫頭在就好了,這些個繞花花腸子,就她那聰明勁兒,說不定一聽就懂了,自己是老了啊,簡直就是被越繞越暈嘛。 唉,若儒那死小子!真是不爭氣!整天就擺弄一些花草鳥獸,不務正事兒!不然老子早就歸鄉享福了。唉…生了一個兒子卻比不上一個丫頭?!

    「聽凌兒說今年那些難民數量多與往年,情況也比往年更是嚴重。哼!朝廷撥的賑災款一年比一年多,但情況卻是一年比一年糟糕,你是當朝宰相,主管著榮城的民生,我倒想聽聽你的解釋!」皇上一甩袖,走了下來,盯著他。

    「回皇上,老臣覺得——覺得,這中間一定有哪一環節出了差錯。請皇上給老臣幾日時間,老臣一定去查清楚,給皇上個滿意答覆!」呼…終於還是聽懂了,杜震華心裡苦笑道。唉…只是又要苦了那丫頭,每天府裡事兒都忙不完還要幫著自己分憂這國家大事!

    「下個月初一是皇后的生辰,你下去好好準備一下。好了,你就退下吧。今晚之事切勿向別人提起,不要打草驚蛇!」

    「是。老臣告退。」杜震華跪安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退了出去。

    杜府

    「老爺您回來啦?」杜管家看見杜震華下了馬,迎了上去。

    「嗯。小姐姐休息了沒?」杜震華將馬韁給了一旁的小廝,側頭問道。「小姐說要等老爺您回來後再歇息。」 杜震華點了點頭,道:「去把小姐叫道書房來,我有事找她。對了,少爺最近在幹什麼?」好像想到什麼事一樣,杜震華突然問道。

    「回老爺,少爺他最近幾天在…在…在花園裡畫畫。」 杜管家小心翼翼地答道。不知今兒個為了什麼,老爺怎麼突然提到他了。府上誰不知道老爺如今是對那少爺心灰意冷,已有好幾天沒有過問他了,要不是有個小姐經常幫著他說話,恐怕那位少爺早就被老爺給敢了出去。誰也不知道少爺他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只知道他原本不是這樣的,只知道在他夫人死的那晚,他和小姐跑了出去,一身濕噠噠的回來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對外事一概不關心,整天吟詩作對,彈琴書畫,曾一度氣的老爺吐血,原是以為他因為夫人的死傷心過度,便也沒計較,但少爺漸漸的越陷越深,幾天甚至幾個星期不問府中事,老爺也就徹底沒轍了,氣也氣夠了,罵也罵夠了,甚至都打了不少回。

    「爹爹,您這麼晚回來還沒休息嗎?」話音剛落,只見一身穿淡綠色衣裙,輕綰髮髻,頭上插了一根綠色玉釵的女子笑著走了進來,撲進杜老爺胸前,兩個小酒窩煞是可愛。

    「呵,冰雪,聽杜管家說你要等爹爹回來才肯睡啊?不知找爹爹何事啊?」杜老爺笑著摟著他。

    「爹爹,女兒明天想去看看司馬表哥,前一陣子聽說他生病了,所以明天想去看看他。爹爹你為什麼愁眉不展呢?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杜冰雪看了看杜老爺皺著的眉頭,頓了頓,說道。

    「爹爹沒事,好,你明天帶上些補品,去看看他,順便也散散心。近日你為了幫爹爹,也累著了。」杜震華看了看近日已瘦了一圈的女兒,心裡很是不忍,笑著說道。

    「爹爹,皇上突然叫你入宮,是為了什麼事?是不是為了那些難民的事兒?今年的難民數量比往年的都多,而且現在他們的處境都不好。」冰雪看了看杜震華略微閃躲的眼睛,看似無心地問道。

    杜震華一臉震驚地看著女兒,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就知道!自己的女兒可真的是冰雪聰明,她老子被皇上繞了幾個大圈圈才聽懂的事兒,她居然一看老子臉色就懂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杜震華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呵呵,看爹爹的臉色就知道了啊。只有皇上交給爹爹的『難題』才會那樣為難爹爹,可如今皇上最大的難題應該是這城裡的那些難民,可那些難民可是年年都有的,為什麼皇上只是惱怒今年呢?其實只要出去走走就不難發現了。今年的情況一看就有些不對勁兒嘛。」冰雪笑了笑俏皮地說道。

    杜震華微笑著點了點頭。「雪兒,你現在是知道了這情況,那……」

    「爹爹,你放心,女兒一定幫你查清楚。其實女兒已經在查這件事了。只是——爹爹,一旦查出這幕後主使,不管是誰,爹爹一定會嚴辦嗎?」杜冰雪頓了頓,問道。

    「我答應了皇上一定會給他個交代,所以不管是誰,爹爹一定嚴辦!」杜震華捋了捋鬍子,道。

    「好。對了,爹爹,您已經好久沒有看望哥哥了。」冰雪小聲地說道。

    「不要在爹爹面前提你哥哥!——好啦,雪兒,夜已經深了,你快去歇息了吧。」杜震華,一聽到那個不孝子,氣不打一處來,隨又軟了下去,和聲說道。

    「那,雪兒就不打擾爹爹了。女兒告辭。」說完,杜冰雪含著淚飛似的跑了出去。

    杜府花園裡,一片安靜。遠遠看去,只見花園中間一處有著隨風搖曳的燈火。

    「哥,你果然還在這兒。」冰雪手裡拿著一件御寒絨衣,朝著那人走了過去。

    「冰雪,你來啦!」聽到喊聲,一披著散發,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坐在一小凳子上頭也不回地說道。寒風吹起他那齊肩散發和白色紗衣,輕輕撫著桌上那杯熱茶冒出的熱氣,如夢如幻。冰雪眨了眨眼,憋回了將要流出的眼淚。

    「哥,天冷了,披上這個吧。」杜冰雪走到他身後輕輕將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哥,你在這畫什麼?怎麼晚了,回去休息吧,明日再畫。」杜冰雪在一旁輕

    輕蹲下來,問道。

    「我在畫曇花。看那株曇花,它即將就要開了,俗話說『曇花一現』要想抓住它的神韻,只有抓緊它開放的那一剎那時間。」杜若儒用手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盆曇花興奮地說道。

    「哥,今晚皇上給爹爹下了道御旨,要爹爹盡快查出災款的去向。」杜冰雪握著杜若儒的冰冷的手輕聲說道。

    「冰雪,以後不要告訴有關他的任何事!我把這副『曇花一現』送給你好不好?你喜不喜歡?」杜若儒風平水靜地說著。

    「哥——!」

    冰雪嘶聲喊了一句,閉了閉眼,淚水滴嗒滴嗒地從臉頰流了下來,滴在若儒的手上,若儒只感覺渾身一顫。

    「哥,你何必自欺欺人!曇花尚有精彩的一現,你這是何苦?!」杜冰雪站起身嗚咽地說道,走了出去。

    「去找『金燕子』!他會幫你!」當冰雪走到牆的轉角,傳了一句似有似無的聲音,一回頭,卻只見他拿著畫筆在紙上不停比劃。 呵呵,找『金燕子』?!冰雪朦朧著雙眼,笑了笑,走了出去。

    「冰雪,對不起!」若儒轉過頭,卻只見牆角飛速閃過的一縷綠色。

    夜深人靜,杜府一間偏院,一黑色身影飛快地閃了進去。

    「你來啦?!」杜冰雪一個冰冷的聲音乍地響起。來人明顯一愣,藉著昏黃的月光只看見冰雪坐在桌前,正死死地盯著他。

    「呵,你明就是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為什麼自稱是『金燕子』?」幾分嘲笑的聲音響起。

    「我穿什麼,叫什麼好像都不關姑娘什麼事!廢話少說,我來是拿樣東西給你。」只見那黑衣人從胸前掏出一張紙,放在了桌上。轉身正欲走。

    「你和杜若儒到底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聽他的話?你又為什麼要幫我?」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正要飛出的念頭。

    「姑娘,我幫你是因為你是他妹妹,至於其他的,姑娘你就沒有必要知道。告辭!」冰雪只覺眼前一花,眼前模糊的身影瞬間消失。

    挑亮燈火,拿起桌上的那張黃色的紙,打開。片刻後,那張紙在桌上的燈火裡化為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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