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她,神體的命運印記已經掉入命運長河的死寂深淵之中,必死無疑!」九淵儒尊忽然冷聲道:「諸位,那只是邪王,達摩,劍仙留下來的一縷神識烙印而已,女子是邪魔,是邪魔佔據了祖師邪王女兒的肉身,我們要徹底的滅殺邪魔,救出天邪宗聖女。」
巨大的浩然正氣圖化蕩漾而出,發出洪荒般的吞噬之力吞向命運長河上空師妃暄和命運長河岸邊的雲飛揚。
這樣的吞噬之力具有毀天滅地之能,足以吞噬下一座大山瞬間將其煉化,滅殺一般的九五至尊皇者,瞬間這片命運長河出現一絲波瀾,師妃暄和雲飛揚的身影出現一絲鬆動。
整個世界似乎都感應到靈寶氣息的波動,每一個修道界的高手紛紛出關,強大的神識之力幾乎將這片虛空的周圍佔據,關注著這場驚天大事。
崑崙山神農峰神農大殿之上,孫自然臉色肅穆的盤坐在大殿的蒲團之上,坐下張大賭,劉煥,姬天,華子軒等一干弟子盤坐在下邊。
「師傅,我想相助小師弟去!」張大賭忽然開口道。
「不錯,師傅求你讓我們去吧,小師弟很危險,他的神罰一定很厲害。」劉煥朗聲道,華子軒,姬天兩人亦是懇求孫自然。
「哎,我不讓你們去,大賭,你幾位師弟不知道這裡面摻雜的複雜關係,你還不明白嗎?你雖然踏入七重天戰力堪比七重天中階,但還是不夠看了。」孫自然歎道,眼神之中充滿了無奈。
張大賭無奈的的點點頭,但是有許多事情哪怕沒有力量做也要去做,哪怕盡一份微薄之力也行。
「別說是你,就是我去也是枉然,你們還是遠遠低估了一尊神體對一個門派的重要性。」孫自然歎道,強大的神識早已經落在江城的江城的上空,關注著那裡的一切。
「不錯!」
一個響亮的聲音從外邊傳來,乃是一個白髮老者,身穿青衣,正是教導雲飛揚在煉丹房淬煉肉體的老人。
「孫師弟,我從掌教真人哪裡得知,祖師衍化道尊已經請出九玄寶塔前往江城天門山,協助飛揚渡神罰,而且佛門的無名佛尊也和祖師一同前往。」
「好,如此甚好!」孫自然眸子中露出一絲精光,眾弟子一瞬間愣在當場,卻沒有想到小師弟渡神罰引動門派的老古董親自出山,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小師弟的渡神罰的可能性有提升不少,特別是張大賭深深的知道靈寶的重要性,因為張家的一位家祖張三豐遺留下來一件靈寶太極圖。
「大賭,記得將飛揚的家人接到你們張家的地盤上!」白髮老人忽然道。
「是,師伯!」張大賭,他現在已經發動張家是勢力查詢雲飛揚父母的下落,只要一發現就帶回張家加以保護。
江南南宮世家的一個豪園之內,南宮仙兒身影屹立在一個假山之上,臉色憔悴了許多,身影變的消瘦,雙目無神,望向北方,一個多月以來,雲飛揚和紫雲汐等人去了天門山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天門山的外圍被人用大法力封鎖,她帶領家族高手多次攻打金光照,但是沒有任何動靜。
於是準備回家族請一幫老傢伙前來,卻在路途之中碰到被天邪宗秦家高手追殺的秋水雲,當下發生大戰,將秋水雲救回,秋水雲受傷太重了,即使動用一切手段,到現在還未醒過來,雲飛揚和秋水雲的事情幾乎讓南宮仙兒心中增添了沉重的壓力,這一天天門山那裡更是發出驚天能量波動,她想前去探望消息,卻被家族的老人攔了下來,將她封印在這座豪園之中。
「飛揚,你一定要回來,我和秋姐姐會等你的,我們還需要你保護呢。」南宮仙兒幽幽道,美目濕潤…
正在被浩然正氣圖襲擊的雲飛揚似乎感應到這來自愛人和師門的愛,心中充滿而來一絲暖意。
對著天空之中大人物怒目而視,若是能說出話,早就罵出口了,當他看到一尊石塔打向那浩然正氣圖的時候,心中出現一絲感激,他猜測到那石塔應該是九玄寶塔,道門鎮教之寶九玄寶塔。
「師門中的人終於不忍看到我滅亡!」雲飛揚心中出現一絲感歎。
「轟!」九玄寶塔和浩然正氣圖撞擊在一起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能量波動,整個虛空出現裂紋,那邊的無名大師心中不忍,手中的紫金缽盂早已經將整片江城籠罩,要不然靈寶撞擊的波動足以將整片江城化為飛灰,裡面的一切生靈死亡殆盡。
衍化道尊的身子微微後退三步,嘴角一絲鮮血流出,落在長江之中,將整片江水染紅,散出無盡的靈氣,他一人掌控九玄寶塔終究發揮不出多大的威力,難以抵擋三人的共同催動的浩然正氣圖。
「錚!」一道劍鳴之聲響起,響徹天地之間。
一道璀璨的劍光橫貫天地之間,一往無前充滿了猛烈的殺戮之氣,隱隱有無數的冤魂閃現在虛空之中,斬向命運之河旁邊的雲飛揚。
出手之人的修為絲毫不在無名佛尊和衍化道尊之下,想一劍將雲飛揚徹底的滅殺,雲飛揚感受到死亡的威脅,不可抵擋,如同面對著命運長河一般,心中居然閃現出一絲絕望的情緒,兩者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根本不能相比較。
但就在這時,師妃暄打入他體內的禁錮之力徹底的散播開來,化為一道黑點閃現在雲飛揚的身邊。
「錚!」一聲金石相交之聲響起,雲飛揚的身子被擊飛百米之外,那驚天的劍光和雲飛揚身上閃現的黑點撞擊在一起。
雲飛揚剛感覺到師妃暄對自己的禁錮之力消失不見,自己的身子可以動了,看了一眼命運長河上面的師妃暄大叫道:「萱姐快住手,你若是再不住手,我就自爆而亡!」他沒有想到晉陞五重天不僅惹來了神罰,而且還招致那些修道界各大勢力的老古董的出手,比起自己的安危,他更擔心師妃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