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師弟怎麼樣?你覺得他有多少機會打破桎梏踏入五重天。」白髮老者忽然道。
「渺茫啊,機會太渺茫了,那儒門和天邪宗的神體個個都是驚采絕艷之輩,以他們的天縱之姿都沒有打破桎梏,即使有凝練精神的實力,那神罰也不會輕易躲過,我們道門之中能有多少位高手替他抵擋神罰?而且西方修道界以及其他勢力會願意看到道門出現一尊真正的神體嗎?」孫自然搖搖頭道,對雲飛揚抱的希望不大。
「哈哈,孫師弟你恐怕還是想抱點希望吧,要不然的話你根本不會求我幫你調教他,而且表面上對他極為冷淡,想激發他心中的潛力吧。」白髮老者笑道。
「哎,師兄,果然料事如神,一個人只有遭遇冷淡的時候,才能激發心中怒火,進而奮發圖強,遇到的挫折越大對他越有好處。」張自然歎聲道。
「但你也不能讓我指引他去那荒漠仙墳之地啊,那裡危險重重,東西修道界也不知道有多少強大修道者葬送在裡面,即使那小子達到四重天大圓滿也未必能成功。」白髮老者語氣之中似乎有責怪的意思。
孫自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那燃燒著火焰的青銅巨鼎,忽然道:「一般人踏入五重天也不知道要經歷多少磨難,神體比他們艱難何止百倍,他和李開天有九年生死之約,九年之內不踏入五重天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而且和司馬家已經結怨,再者仙墳出世也不是什麼秘密消息,以他的性子知道以後必定前往荒漠仙墳闖上一闖。」
「原來你都考慮到了,若論煉丹,發掘人才你比較在行,看那莫問天一招一念花開居然輕易的收拾繆光,張大賭臨近七重天,天才煉丹師劉煥也踏入六重天,又出現一個神體,真是讓人羨慕,聽說那姬家和華家的兩個天才弟子也拜入你門下。」白髮老者羨慕道。
「哈哈,師兄太太抬舉我了,我這神體弟子不就由你來教導,那小子一旦真正的打破桎梏踏入五重天,以後的路就會走的更遠,到時候師兄足以名震萬古,讓天邪宗和儒門羨慕去吧。」孫自然笑道。
「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好了,我也改回去了。」白髮老者笑罵道,身影慢慢的變淡,直至消失不見。
…。
走在路上雲飛揚忽然打個噴氣,眼皮直跳,自語道:「是誰再背後議論我!」這時候的雲飛揚剛走到陰陽台那邊,路邊三兩群的都是各脈的弟子在走動,許多人看向雲飛揚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敬意,沒有一個人含有輕視之心,雲飛揚挑戰李開天,當著大衍峰長老繆光的面子擊殺項衍,可謂是聲名大震,眾人再也不敢將他當做一尊廢物神體來看待了,直接列入凶悍人物之中,雲飛揚 很滿意眾人的表現,看來擊殺項衍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
這時,雲飛揚忽然之間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這種氣息讓他永生難忘,曾經像掉進火山之中的那種感覺似乎就在眼前,雲飛揚對這股氣息充滿了敵意,雙目寒光四射,向遠處的人群之中掃視了一眼,才發現這股氣息的來源。
「卑微的爬蟲我們又見面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人群之中走出來,是一個身穿唐裝的年輕男子,俊美之極。
雲飛揚嘴角輕佻,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殺意,這名俊美的男子正是當初帶走李倩的那名神秘司馬公子,也就是他指使天邪宗少舵主買通人間高手刺殺自己,如今再見面,雲飛揚一眼就看出此人的實力,是一名五重天後期的高手。
在他的身後站著司馬嚴和一名白衣男子,司馬嚴眼睛之中充滿了怨毒之色,森冷的殺機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另外一名白衣男子雲飛揚不認識,雙手環抱,冷冷的打量著雲飛揚,同時表現出沖天的殺意,比起那司馬嚴甚至有過之而不及,雲飛揚想不起來啥時候得罪過這樣一個人。
「哦,原來是一隻專門會咬人的瘋狗而已,我沒有必要和你這條瘋狗計較!」雲飛揚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冷熱嘲諷,李倩在他的心中已經慢慢的變淡,他的心中已經印上另外兩道人影,一道清晰自然,白衣勝雪,秀美絕倫,艷冠天下,另外一道身影模模糊糊,他只能在夢中嗅覺到那種熟悉的只屬於少女特有的芬芳幽香,這一切都拜眼前之人所賜,再見這名男子的時候,有的只有殺意,沒有絲毫的恨意在裡面。
「找死!」那名白衣男子上前一步怒斥道,雙眼冷冰冰的的,殺機更濃,手中幻化出一把青色的寶劍,寶劍出鞘,龍吟之聲響起,這個人雖然表面狂妄,但是雲飛揚大敗黃毅,擊殺項衍之後,讓眾人瞭解到雲飛揚的缺點,不能駕馭法器御空飛行,所以一上來就催動法器進行攻擊。
「唰!飛劍劃破長空,如一道燦爛的流星,一下子來到雲飛揚的面前狠狠斬向雲飛揚的脖頸,雲飛揚冷笑一聲,目光如電,緊緊的鎖定這把寶劍的運行軌跡。
「錚!」一聲金石相交之聲響起,逆天九式第一式戮神式直接打出,似見非劍似刀非刀的奇異兵刃顯化而出,強橫的殺氣直衝雲漢,比起和項衍大戰的時候要強上許多,奇異兵刃閃電般斬向那把寶劍,一下子將寶劍撞飛,白衣男子的雖然能駕馭飛劍,但是力量上不及雲飛揚,飛劍當場被打翻。
這一下驚動了許多人,九脈的其他弟子紛紛來圍觀,那姓司馬的神秘男子臉上的殺機更濃,手中暗暗托著一枚古樸的大印,上面刻畫著古老的花紋,同時有一股氣吞山河的威壓傳來,似乎隨時能夠鎮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