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聲音之中充滿了狂傲,比任何利劍還鋒利三分,讓老者不禁老臉通紅,身上的殺氣更加強盛,周圍的空氣都冰凍起來,雪花兒紛飛,老者亂髮飛舞,冰冷的聲音在整個陰陽台上迴盪:「陰陽台上雖然是弟子之間生死決鬥的地方,但你們沒有簽訂生死協議便狠厲出手擊殺對方,犯了門規,尤其是你手段凶殘到極點,我縱然殺了你也沒有人敢替你開脫罪名。」
老者強大的神識如淵似海,緊緊的鎖定了雲飛揚的氣息,他真的動了殺意,不管是台下眾人還是站在虛空之中的六重天強者都靜靜的看著場中的變化。
劉煥臉色冰寒,充滿殺氣的看著李根等人,這時一道紫色的身影沖天而起來到陰陽台上站在雲飛揚的身邊,正是張大賭,週身雷光閃耀,無數道強大的紫色閃電纏繞在週身上下,如雷神降世,毀滅的氣息直衝雲霄,腳下踩著一張朦朧的太極圖,緩緩的將雲飛揚和自己托到虛空之中。
「凶殘從何說起?雖然沒有簽訂生死協議,但是在場的人有目共睹,我雲飛揚一個四重天修道者被他差點擊殺時你躲到哪裡去了?如若不是我臨死之時進行突破,恐怕早就變成一具屍體了。」雲飛揚絲毫不懼眼前的老者,老者明顯偏袒項衍,那項衍的身上的傷痕已經修復完畢,肉體上的傷害已經痊癒。
「你是在挑釁道門長老的威嚴嗎?」老者面沉似水,無盡的威壓籠罩下來,整個陰陽台錚錚直響,微微顫抖起來。
「挑釁又如何?你這個老梆子別以為掛著道門長老的名聲,就尊你為長老了,你簡直是辱沒了道門長老的名聲。」一直沉默的張大賭忽然叱聲道。
此話一出, 在眾人之中炸開了窩。
「那老者是大衍峰的長老繆光,傳說十年前已經一隻腳踏入七重天無極之境了!」
「不錯,項衍表面上是大衍峰道主的弟子,但是入門功夫一直有這位長老來教習,算是項衍的授業恩師。」
「怪不得出手干涉!大衍峰這些年的勢力膨脹的太厲害了。」
「又有好戲看了,神農峰的大師兄張大賭修為深不可測,凶名遠播,斬殺過西方光明世界的主教,又有古老的張氏家族作為依仗,絕對有資本和長老叫板。」
「這不亞於一巴掌抽在繆光的臉上!」
別說是其他人,就是雲飛揚也感覺到不可思議,心中暗暗佩服張大賭的勇氣,這等於和這位大衍峰的長老徹底的決裂撕破臉皮,要知道一個長老在道門之中的地位崇高無比,道門之中的長老團掌握著道門的真正權力,那鴻華真人也要禮讓三分,得罪一個長老將會牽扯出來一堆來,麻煩不斷。
「哈哈,好,好,好,想不到兩個後輩弟子居然向老夫叫板,看來很多人已經將我繆光的威名忘記了!」繆光怒極反笑,臉色鐵青,聲音冰寒,接著臉色徹底的陰沉下來,幾乎能滴出水來,沖天的殺氣凝成實質化,化為一隻漆黑如墨的手掌。
充滿魔力一般,這隻手掌無限擴大,遮天蔽日,整個陰陽台上的怨氣都向著大手匯聚而去,形成一個巨大如星雲般的漩渦,大手上傳來的恐怖威壓越來越旺盛。
「繆光,你居然踏入七重天無極之境!」張大賭臉色微變,直呼其名,冷聲道:「陰陽割黃昏。」
雙手負陰而抱陽,一道朦朧的太極圖再次顯化而出,太極圖散發著原始的氣息,直接化為一道薄到極點的光芒閃電般切向大手。
「叱!」一聲,太極圖化成的光芒已經將的漆黑如墨的大手展出一個缺口,張大賭攜帶雲飛揚化為已經逃離出來。」
台下有眼力的人都看出一點門道。
「快看這是太極之中陰陽割黃昏,銳利之極!」
「不錯,陰陽割黃昏相傳乃是張三豐真人領悟出來的一門絕世神通,是修道界攻擊力最為鋒利的神通。」
繆光漆黑的大手再次向兩人籠罩而去,幾乎將半個陰陽台籠罩下來,同時湧現出一道道毀滅之力,想將兩人一舉擒拿或者擊殺。
這場大戰到現在為止沒有人出手干涉,道門九脈之間雖然有人相互聯合,但那只是利益關係才聯合的,暗地裡巴不得其他峰衰弱,以爭奪道門掌教之位,九脈裡面,以聖女峰,神農峰兩峰最為淡薄,沒有爭雄之心,所以現場的弟子之中大都抱著看笑話的態度,連李開天這個天機峰的首席弟子也認真的觀看揣摩張大賭的身法,手中閃現出一把樸質無華的飛刀,似乎在默默推演著張大賭的方位,以尋得最佳出刀機會。
這時一道滾滾如雷嘯的聲音從天邊滾滾而來:「繆光是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放肆!」許多人感覺到頭暈目眩,一道白衣身影從天而降,面如冠玉,亂髮飛舞,沖天的霸氣繚繞在周圍,週身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威壓將這片虛空徹底的籠罩下來,白衣人伸手一指一道弧光迎了上去。
「轟」
弧光和漆黑大手在空中相遇,爆發出無盡的能量波動,整個陰陽台發出「錚,錚,錚…。」的響聲,陰陽台上被刻畫的陣紋被徹底的激活,發出一股浩瀚偉力將爆發出的能量消除的一乾二淨。
「是你?莫問天?」繆光臉色劇變,身影倒退幾步,臉色微微蒼白,一絲鮮血從口中溢出。
「莫問天?」雲飛揚看到周圍的人臉上露出崇拜之色,那些六重天的強者各個神色肅穆,不敢生出一絲的不恭敬之色,就連那李開天也不例外,此人的修為太強的大了,隨手一擊之下居然讓繆光受傷,
修為恐怕還在一般的七重天高手之上。
雲飛揚這才想起道門之中負責監察的人叫做莫問天,關於莫問天的信息也慢慢的回憶起來,說起來著莫問天也算是和張大賭,李開天等人是同一輩分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