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的手同時一僵,臉上神情怪異,同時轉頭狠狠的瞪了小木一眼,動作一致,把小木嚇得夠嗆。他連忙擺手叫道:「當我沒問!」
於魅兒轉過頭,乾笑道:「那個……月熙,你別誤會,我們,只是怕你血脈不流通,給你按摩按摩……」
宇蝶立刻接口:「對,對,就是按摩,呵呵……」
「哈哈……」
兩女乾笑著,不敢去看地上被她們兩人摧殘的極品美男。
月熙臉色發苦,虛弱的道:「我自己來吧!」
「不行!」於魅兒拒絕的乾脆又利落,看著他慘白的臉,她強行收回了心中那邪惡的小心思。看了眼宇蝶,兩人這才安安分分的替他包紮起來。
好不容易將傷口全部處理好了,兩色女戀戀不捨的收回手,月熙緊繃的霎時放鬆下來。
但是宇蝶的下一句話又讓他的神經緊繃起來:「他現在全身濕透,得趕緊換身衣服才行,魅兒你也是,換一身干衣服以免感冒。」
然後她的眼睛又開始冒綠光,盯著月熙,桀桀怪笑道:「所以,這個光榮而堅巨的任務就交給姑娘我了!」
「說的是,那我就去馬車換吧,小木,把你的衣服拿件給他,你不要瞪我,我會付你銀子!」於魅兒知她心思,也不點破,她心知宇蝶色歸色,但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的。
身上的衣服貼在身上,粘乎乎的,而且還有些許涼意。她心裡為月熙默哀了下,起身走向馬車。
換了乾淨衣服的於魅兒從馬車裡出來後,正看見月熙一臉慍怒的抓緊腰上的褲子,而宇蝶也惱怒的拿著一件乾衣,與他對視。小木剛一臉迷茫的立在一旁,那樣子,彷彿一個傻子。
於魅兒蹙眉,飛快的走了過去,問道:「小蝶,怎麼了?」
宇蝶見她來了,一把將手中的衣服扔在地上,憤憤地指著月熙道:「還不都是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女子一樣,好心替她換個衣服,搞得好像我會強,奸他一樣,至於麼?就算我有點色,可也不至於色上一個傷者啊!」
於魅兒愣住了,看了看月熙,又看了看她,輕輕笑道:「好了,別氣了,他不領你的情,你也沒必要發這麼大火啊!」
宇蝶瞪了她一眼,起身挪到一旁,餘怒未消的哼哼道:「比起我家小受受,他太不可愛了!」然後她抬起頭,仰望著夜空中那一輪清幽的明白,歎息一聲:「哎,有點想他了……」
於魅兒聽著她話裡的惆悵,笑了笑,腦海中驀然閃過皇甫傾那張臉,甩甩頭,她輕歎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月熙,道:「你最好換個衣服,免得感染風寒,到時候傷上加傷。小蝶是為你好,你不要多想了。」
月熙冷下臉,沒有任何動作。
想他是什麼身份,竟然被兩人女人幾乎拔光了衣服!這會兒還得看她的臉色,心中又羞又怒!
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就算以往很多女子為他的風姿所傾倒,但最多只是用眼神勾引挑逗一番,哪裡會像她們這樣明目張膽的對自己下手的?
「你究竟換不換嘛?」於魅兒見他半天沒動靜,語氣中隱含著不耐。
真像宇蝶說的,這男人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彆扭,沒有皇甫傾一半可愛!
皇甫傾?
哎,怎麼又想到他了!
「不換!」月熙清冷的開口,掙扎著想要從地上起身,被於魅兒一把按住,:「你這男人怎麼回事兒?扭扭捏捏的真是不痛快!」
月熙不語,冷眸掃向她,什麼時候,他竟然得仰仗一個女人相救?狠狠的甩開她的手,緊抿嘴唇,渾身散發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
從他的身上,突然顯現出了幾分霸氣。還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於魅兒先是一愣,目光細細地打量著他,然後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真是瘋了才會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就在月熙以為她要轉身走掉時,她卻突然俯下身,腦袋湊到他眼前,柳眉一豎,厲聲道:「既然老娘救了你,你就必需聽話,這衣服你今天不換也得換!」
接著,她不顧他身上的傷口,以一種快如閃電的速度在他驚愕羞怒的目光中將他的褲子扒了……
月熙只感覺下身一涼,連忙蜷起長腿,惡瞪著她。
小木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抓緊了褲腰帶。宇蝶在一旁猖狂的大笑:「魅兒好樣的,就該這麼對付他,誰讓他不知好歹來著!哈哈……」
月熙臉色鐵青,動作飛快地奪過地上一塊碎步,擋在重要部位,牙齒咬了咯咯響,他死死的瞪著於魅兒,一張臉忽紅忽青。他從未如今日這般窘迫過!從未如此難堪過!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廉恥!!」他低喝道,要不是他的忍耐力極強,他早就一掌把眼前這個女人劈飛了。
於魅兒拿著乾淨衣服的手一抖,嘴巴抿了抿,好半天才痞痞地吐出一句話:「我不知廉恥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
說著,她三兩下將衣服套在了他身上,小木的身材不高,衣服自然也不大,勉強套在他身上顯得有些滑稽,就像是一個大人穿上了小孩子的衣裳,可於魅兒此時沒心情去管他。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笑道:「好了,大功告成!」
她對依然處在憤怒邊緣的月熙邪笑道:「月美男,你也不用這麼「深情」的看著我,萬一我把持不住把你吃了,你哭都沒用!哼哼……明天一到鎮上,我們就各奔東西,現在,睡覺!」
宇蝶暗暗對她伸出大拇指,她回以得意一笑。
火堆旁的地盤就讓給了這兩個男人,她們兩人就上馬車上睡了一晚。
月熙呆呆地看著於魅兒大搖大擺的走向馬車,再一次為她的厚臉皮所傾倒,他連生氣都沒心情了。
看到一人成年男子的身體,竟然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的幫忙換下衣服後,沒做任何表示就拍拍屁股,睡覺去了……
這樣一個女人,還能稱之為女人嗎?他對女人的認知,在這一刻徹底的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