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王爺,葉侍衛要見您!」
皇甫傾坐在桌前,頭也沒抬,對著前來傳話的侍女吩咐道:「叫他進來,你下去吧,不用在這兒侍候了!」
「是,王爺!奴婢告退!」
侍女退了下去,不一會兒,葉地便大步走了進來。
「王爺!」
「怎麼樣?那個女人在牢裡可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地方?沒有再憑空消失?」皇甫傾把玩著手中的精巧鋒利的匕首,淡淡的問道。
葉地眉頭一皺,說道:「王爺,這個女人還真是個另類。一醒過來就跟柳妃混在了一塊兒,看起來熟悉的不得了。」
「柳妃?」皇甫傾看了他一眼,彷彿從未聽過這個人一般。
「王爺您忘了,就是半個月前被香妃陷害之後被您關進了牢裡的柳妃啊!」見他記不得這個人,葉地便好心提醒道。
他的主子從未將女子放在心上,況且還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傻女人。
皇甫傾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在匕首來回摩擦,指肚輕觸在冰冷的刀鋒上,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沒有溫度的微笑。
「說她一個人就行了,無關緊要的人,就不需要提起!那麼,那個女人在這三天裡過得還好吧?沒有尋死覓活?也沒有出任何狀況?」
葉天其實很不想說這個事兒,可是王爺交待過,現在又問起來了,他不想說也得說。
不過,想起那個女人,他就恨得牙癢癢,語氣就難免會有些怨氣了。
「屬下奉王爺的命令看守她,結果從第一天開始,她那張嘴巴就沒消停過!嘮叨著說著一些奇怪的話就算了,還會罵人,王爺您不知道,她罵人的那些話,屬下是聞所未聞。有時個連屬下派進去送菜的人都會被她莫名其妙臭罵一頓。王爺,屬下活了這麼多年,還真就沒見過這種女人,您知道她一天到晚都在牢裡幹些什麼事兒嗎?」
皇甫傾頓時來了興趣,挑眉道:「她都幹些什麼事了,讓你升出這麼大的怨氣?」
葉地咬牙道:「那個女人,她整天到晚都在牢房裡抓蟑螂呢!更可怖的是,她竟然還會趁人不注意將那些蟲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往人身上放,您說她還是不是女人啊?」
「哦?這女人有意思。看來,你也在她手下吃過虧了?」皇甫傾輕笑,調侃道。
葉地有些不好意思,「屬下就是昨天晚上閒得慌,就進去看了看,結果她嘴上說有事要跟我說,把我叫過去之後,趴在我耳邊嘰咕了半天,我就是沒聽出來她說了什麼。等到我走出牢房,才感覺到身上到處有東西在爬,結果我一看,您可知道?當時屬下的衣服上足足不下十隻蟑螂,我真是納悶兒了,她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把那些東西悄悄地放在我衣服裡的?屬下還一直防著她呢,真是邪乎了!」
皇甫傾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眼睛微瞇,心中對於那個女人更加感興趣了。
「叮——」皇甫傾曲指一彈劍身,一聲悠長清脆的劍鳴自他手中發出,他擱下匕首,慵懶的起身,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淡淡的說道:「竟然這麼有趣,本王又豈會放過她?走吧,現在就跟我去會會那個女人,本王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連你都對她咬牙切齒的!」
葉地傻眼了,他家王爺什麼時候對一個陌生女人如此感興趣了?
他追出去,叫道:「王爺,但是現在是晚上了,您不如明個兒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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