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茉桐得意的說:「當年我懷著彥彥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名字,如果是男孩子的話,就是彥彥這個彥字,如果是女孩子的話,就是顏色的顏字。」
司俊以順著她的話說:「樂彥、樂顏,這兩個名字都很好聽。」
「那好吧,我試試看。」司耀堂蹙著眉頭,陷入了思考。
司俊以感激的看著曲茉桐,他很感謝她,讓他爹地對於這個未出生的孩子多了一份期待,至少,這孩子的名字是他取的,至少,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雖然沒有看見孩子,但起碼知道這個孩子叫什麼。
人有時候非常奇怪,總是在想要很多的時候發現自己其實很渺小,也總是在發現自己很渺小的時候降低自己的要求,不再那麼貪心。
司耀堂很慎重的思考了很久,才叩了下桌子,很開心的說:「我想到了,就叫司無憂吧,永遠無憂無慮,做個快快樂樂的人,好不好?」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司雨涵拿手指戳著下巴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來,「好像武俠小說裡的名字,花無憂!」
彥彥無語的朝她翻了個白眼,「拜託!那個人叫花無缺好不好!」
曲茉桐表示很喜歡這個名字,「我覺得無憂這個名字很好啊,跟樂彥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希望得到這個名字的孩子快快樂樂,無憂無慮。」
司俊以也說:「我也覺得很好,而且男孩女孩都可以用,就這麼定了吧。」
於是,曲茉桐肚子裡的孩子在他兩個月的時候,就已經被取好了名字。
只可惜,他並沒有如他的爹地媽咪所想,很順利的來到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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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那天,司俊以清早就被電話吵醒,是tony打過來的,他慌張的在電話裡說:「BOSS,出大事了。」
司俊以不以為然,「能有什麼大事?」
「李綱在監獄裡自殺了,而且他把當年的事情用血在監獄牆壁上寫了血書,被一個獄警拍照發到了網上,現在那張照片已經被轉發了幾千條。」
司俊以一聽,又是花原村那件事,忙從床上起來,披著衣服去了陽台接電話,「他手上已經沒有證據了,難道還會有人信嗎?」
「可是他已經死了,而且這一次他指名道姓,已經把夫人爺爺的名字也曝光了,現在大眾都選擇了相信他,因為如果他以死來陷害我們旗幟集團,這未免太牽強了,所以大家都相信他說的是事實。」
司俊以意識到事態嚴重,馬上說:「召集公關部所有人在公司開會。」上一次李綱只是影射了一番,就招來那麼多媒體的圍攻追查,現在他連細節都說了出來,媒體肯定會更加關注這件事。
他回到房間,曲茉桐已經醒了,她揉著眼睛迷迷濛濛的說:「是誰啊?這麼大早?」
「沒事,是tony給我打的電話,你再睡一會吧,我去公司一趟。」
「去公司幹什麼?」
司俊以想了想,終究沒有瞞她,「花原村那件事,又有一些麻煩。不過沒關係,不是什麼大事,那個造謠的人已經死了。」
曲茉桐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如果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怎麼會在大年初一的早上就要回公司去處理這件事。
不過既然他不想讓她擔心,她就假裝不知道吧,所以她很乖的說:「那你處理完了就早點回來,我們跟兩個孩子約好了要帶他們去登山的。」新年登山是S市的一個風俗,寓意著一年更比一年高。
「好,我答應你,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司俊以攬住她,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去洗漱換衣服,去了公司。
在去公司之前,他把家裡訂的報紙全都收了起來,又故意把電視信號和網絡信號全都關閉了,而且還設了開啟密碼。
希望茉茉在他完全處理好這件事之前,不要看到任何相關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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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俊以到公司的時候,公關部已經全員到齊。
tony把事態介紹了一下,然後問道:「大家對於怎樣扭轉輿論對我們的攻擊,有什麼好的想法?」
公關部的頭兒說:「總裁,我已經看到了新聞,李綱曝光的那個被害人名叫曲錦程,正是夫人的爺爺,如果夫人肯出來替我們澄清的話,可信度應該會很高。」
司俊以想也不想,就否決了這個提議,「不行。」他不能讓曲茉桐知道這件事,如果她知道了,哪怕她對他有一點點的懷疑,他們的關係從此以後都將不會有現在的甜蜜美滿。
「可是總裁,這是唯一、也是最好的方法。」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難道你沒聽到嗎?」司俊以發火了,「公司請你們是來解決問題的,難道你們就只能想到這一條路嗎?」
公關部的頭兒還要再說話,試圖勸服司俊以,tony連忙朝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然後打圓場說:「我們還是討論一下別的辦法吧。」
大家討論了一個小時,也沒有討論出行之有效的解決方式。
司俊以抬手看表,已經快八點了,他覺得異常煩躁,站起來走到會議廳的落地窗邊,本來是想透透氣,沒想到卻看到樓下聚集著一大群人,而且這群人還越來越多。
他馬上對tony說:「去瞭解一下,樓下發生了什麼事。」
tony立刻給值班的保安打電話,得到了一個並不是很樂觀的答覆。
他臉色很難看的向司俊以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