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力求表現,拉著曲茉桐說:「這商場的五樓有家樂器行,要不我也給你露一手?」
曲茉桐嘻嘻的笑著說:「其實我早就看過你拉小提琴啊。」
沈焰驚訝的看著她,「什麼時候?」
曲茉桐故作神秘的說:「longlongago!」
沈焰低著頭回憶,「我不記得我曾經在你面前拉過琴啊,到底是什麼時候啊?」
「看!你姐和司俊以!」曲茉桐激動的說,「他們在挑戒指!在挑戒指!」
「看來他們兩個總算想通了。」沈焰也替他們感到高興,他拿起手機,偷偷摸摸的拍了一張他們挑戒指時候的照片。
「給我傳一張。」
沈焰給曲茉桐把照片傳了過去,然後問:「你想幹什麼?」
「我要在結婚那天給他們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
曲茉桐故作神秘的說:「不告訴你。」
司俊以很快就和沈燃確定了婚期,就在下個禮拜日,司俊以帶沈燃回家正式拜見了司耀堂,司耀堂態度冷淡,並且說絕對不會出席他們的婚禮。
沈燃覺得自己第一次婚禮搞得太興師動眾,所以這一次不打算再像之前一樣大操大辦,準備在教堂裡面舉行儀式,請幾個朋友來觀禮就OK了。
時間很緊,沈燃的婚紗禮服什麼的也就沒有再定做,而是直接在店裡買的,婚紗照也只是在棚裡拍了幾套。
那天沈燃去美容店做婚前保養,居然碰見了徐遇安。
他是去接他母親的,徐母一看見沈燃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身份地位捆綁著她不好發飆,於是她冷哼了一聲,故意說:「沈小姐,最近臉色不太好啊?」
「是嗎?謝謝伯母關心。」
「做人呢,最要緊是問心無愧,虧心事做的多了呢,老天爺自然不會眷顧的。」徐母跟一旁的徐遇安說,「遇安,你說媽咪說的對不對?」
徐遇安的注意力全都不在他媽咪的話上,而在沈燃手上的袋子上,那個袋子的logo是某知名喜餅店的商標。
他試探著問道:「沈燃,你要結婚了?」
沈燃對於徐遇安的態度一直都是充滿歉意的,所以便老實回答道:「是,就在本週末。」
「怎麼也沒給我發請柬?怎麼這麼靜悄悄的?」
沈燃溫和的笑笑,「這段時間我和俊以都很忙,沒時間操辦,其實簡簡單單也沒什麼不好。」
徐母一直拿眼神狠剜徐遇安,徐遇安只好說:「那你忙吧!」
他們逆向而走,沈燃聽見徐母罵徐遇安道:「你跟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徐家的臉都被她丟盡了!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主動攀的這門親事!」
沈燃肩膀僵了一僵,徐遇安回頭看了她一眼,趕緊把他媽咪拉走了。
徐遇安把媽咪送回了家,坐在自己的房間,突然就走了神,他手上拿著一根筆,不停的轉著,直到筆掉到地上,清脆的一聲響,他才醒過來。
他想了想,拿起手機給沈燃打了個電話,「我們見一面吧。」
沈燃答應了,於是他們約在他們以前經常見面的咖啡店見。
徐遇安到的時候,就看見沈燃還坐在以前他們經常坐的角落的位置,正低著頭看手機,便走過去說:「對不起,路上有點塞車,我遲到了。」
沈燃收起手機,搖搖頭說:「沒關係,是我早到了。」
「沈燃,我真是見不慣你這樣溫柔、淑女的模樣。」以前如果他敢遲到,她肯定連等都不會等。
「哦?難道你更喜歡以前我那個霸道潑辣的女土匪形象?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
「怎麼會這樣說自己呢?」徐遇安忍不住一笑,「不過,被你這麼一提醒,我發現我還真的有受虐傾向,我的確更喜歡以前那個你,真實、灑脫、自在的你。」
「你的意思是,現在的我,不像我?」
「可能是因為愛情吧。女人一旦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徐遇安自嘲的笑,「可惜我沒有那麼大的魅力,不能讓你因為我而轉變。」
「其實我覺得我很對不起你。」沈燃愧疚的說,「如果不是你通情達理,我想退婚肯定不會很順利,你們徐家也不會願意就此放過我和司俊以,上次如果不是你阻止了你父親對旗幟項目的掠奪,可能旗幟現在的狀況會更糟。」
「是我父親做的不對,他不應該利用司俊以女兒的病來調虎離山的,如果我早知道他這樣做,我一定會更早阻止他。」
「你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是我沒有福氣跟你在一起。」沈燃衷心的祝福道,「不過我相信,以後你一定會遇到對你真心的人,她會比我好上千百倍。」
徐遇安真的想說,就算好千百倍那又怎麼樣,那個人終究不是你。
可是他忍住了,只是笑笑說:「這不是你的錯,我們兩的婚約本來就是兩個家族決定的,我一早就知道你不愛我,所以也沒有那麼傷心,你能找到你愛的人,我真的很為你高興。」
沈燃覺得這個話題有點尷尬,於是問道:「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你教堂找好沒有?」
「找好了,就在匯航路。」
「那家太普通了。」徐遇安拿出一張名片來,「其實我早就找好了一家教堂,在離S市不遠的煙湖鎮,你可以先去看看,如果喜歡的話,跟我說一聲,我跟那裡的牧師很熟,雖然很急,但也能為你安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