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明白了,你是欠揍了!」司俊以順手拿起一個文件夾,往沈焰腦門上拍了一下。
沈焰揉了揉腦袋,「我真不想看到你跟我姐每次見面都是劍拔弩張的樣子,現在S市的人都知道我姐是因為你悔婚,你兩現在鬧成這樣,如果被記者知道,我姐肯定會變成S市最大的笑話,就當是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上,你兩別鬥了好不好?」
「我從來沒想過要和沈燃鬥,是她逼我的。」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們貪玩,躲開家裡的保鏢去爬山,然後你崴了腳,是我姐把你背回去的,結果她把你背到醫院,自己也病了一場。」
司俊以的眼光漸漸柔和起來,「我記得,她那個時候比我也高不了多少,醫生說她是累的。」
「俊恆哥哥死的時候,你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所有人都拿你沒轍,我姐這輩子第一次下廚,要給你炒一盤蛋炒飯,卻在切胡蘿蔔的時候切到了手,結果你聽見她的喊痛聲,就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我永遠都記得你當時的表情,是那麼心疼而珍重,你看到那盤沒有成型的蛋炒飯,對她說你會振作起來,可是現在,為什麼你看她受傷,卻無動於衷了呢?」
是啊,是怎麼變了呢?
年少時溫暖相伴的時光,在腦海中如同幻燈片一楨一幀放映,讓司俊以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司俊以想,或許是沈燃挑戰了他的底線吧,曲茉桐是他想要保護的人,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傷害她,他只能以牙還牙,讓她嘗嘗厲害。
兩人一起沉默著,時間安靜的走過一分一秒。
突然,司俊以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警局打來的,他接起來之後聽到對方說的話之後就說:「抓到了嗎?……好的,我馬上就過來……」
他掛掉電話之後對沈焰說:「在南郊車站試圖強暴茉茉的流氓抓到了,警察打電話讓我們過去認人。」
「我跟你一起去!」沈焰也想知道,到底那件事和沈燃有沒有關係。
司俊以和沈焰到了警局之後,接待他們的警察還是上次彥彥綁架案那個徐警官,他帶他們到審訊室外面,司俊以一看到監視器上那流氓臉上的刀疤,就說:「是他,沒錯。」
徐警官對手下使了個眼色,便有兩名警察進去了審訊室開始審問。
「XX年XX月XX日晚上八點到九點,你在哪裡?」
刀疤臉一聽時間就知道是那件事,忙撇清說:「警官,我沒有對那個女孩子做什麼事,她的腦袋是她自己拿石頭砸的,不管我的事啊。」
「說,你為什麼要將曲小姐帶入樹林,你想對她做什麼?」
「警官,我冤枉啊,不是我帶她進樹林的,是我看她一個女孩子進樹林不安全,所以跟著進去看看的。」
「不要狡辯了,你最好老實點!」
「我說的就是實話。」刀疤臉現在真慶幸當時沒有撿曲茉桐的包包,否則一定會被告搶劫和強姦未遂罪!
司俊以對身旁的徐警官說:「能不能讓我和他單獨聊聊?」
徐警官為難的說:「這不太合程序。」
「就兩分鐘,我不會對他做什麼的。」司俊以也顧及沈燃的身份,不想她是幕後指使的事被人知道,但是他又很想親口問問刀疤臉,到底沈燃最初的目的是什麼。
徐警官想,司俊以在S市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不會對一個流氓做出一些不合身份的事,於是說:「那好吧。」
「謝謝。」
徐警官把司俊以帶進審訊室,然後把監視器關了,又讓審訊的警察出去了。
於是審訊室就只剩司俊以和刀疤臉兩個人。
刀疤臉看見司俊以,有點心虛的說:「老大,我沒對你女人怎麼樣,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放過我這次吧。」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
刀疤臉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沒有,我就是一時性起,哪有什麼人指使我。」
「那你說為了幾千塊錢鬧出人命不值,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去夜總會叫個最紅的妓女,一晚上也就幾千塊,我為了省這幾千塊錢如果害死了那個女人,要吃人命官司,就太不值了。」
「如果你把指使你的那人供出來,我可以考慮保你出去,而且,我會給你一百萬,讓你遠走高飛,你不用擔心會遭到報復。」
刀疤臉欲哭無淚,這麼好的事他真是從來沒遇到過,可是真的沒人指使他,「老大,我也想拿你那一百萬,可是,真的沒人指使我,你讓我去哪兒給你交人啊。」
司俊以正想接著問下去,突然有人扣了扣門,他拉開門,看見沈焰表情複雜的說:「猜猜這個刀疤臉是怎麼被抓到的?」
司俊以關上門,跟沈焰走到窗戶邊,疑惑的問:「難道不是警察抓到的嗎?」
「是我姐。」沈焰鬱悶的說,「我剛剛看到我姐的特助Jim在這裡出現,去逼問他,才知道我姐找了黑道上的朋友,出了江湖通緝令才把這個刀疤臉逼來自首的,可憐這個刀疤臉一直到進了警局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因為什麼被黑道追殺,只知道不來的話就會死。」
司俊以將信將疑, 「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