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對南夷的戰爭看樣子是皇上親爭,不知道國巫來了沒有?她需要打探這個消息。她現在想離開這裡,爹的仇到時候再說,只能看一步算一步了,昨天晚上的人是丘普,她應該慶幸她什麼事情也沒有,可誰知道以後呢?在這邊一天,一時那都是恐慌。
快五月的天氣,南夷周圍還是如此冷的,漫羅打了個寒蟬,身體不自覺的向那溫暖的地方靠了靠,一想那是丘普的身體,又把身體向外移了移,深怕碰上了就會出什麼事情一樣,雖然她知道,那並不能出什麼事,可那種不自覺的反應還是讓她不適的。
一夜無眠,漫羅幾乎是在床上睜著眼睛的,雖然丘普什麼也沒有做,可她還是擔心的,就那麼一直堅持著,帳篷外的光由火光轉化成白晝的光線,眼看天要亮了,漫羅覺得整個人的身體僵硬了一般的疼,她挪動了下身體,把他的手移開,深怕驚動了他,他睡著的時候比醒的時候安全的多,漫羅挪動到拐角的地方,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等她再醒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邊上丘普早不知了去向,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只在這邊睡了個覺,她也是,可內心總覺得失落,莫名的。
漫羅整理了下衣服,往那個粉紅門簾的帳篷走去,還沒有進帳篷就聽到那些女人嘻嘻哈哈的笑聲,漫羅不想進去,裡面脂粉混雜著汗味,還有一種難聞的氣息。
漫羅打量了下那站崗的哨兵,大家好像都沒有注意她,於是她就那麼往所有帳篷外的地方走去,她也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可內心是驚喜的,她實在沒有想到在這邊逃跑起來居然如此容易,眼看著那帳篷離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遠,她就那麼拚命的跑,一直跑,一直跑。
可前面居然是個懸崖,就在正前方,漫羅再轉身往四周跑去,圍牆,顯然是剛剛搭建的圍牆,四周也都是哨兵,比帳篷邊要多的多。
正猶豫的時候,一個哨兵中軍官一樣的人喊道:「什麼人?」然後邊上的哨兵都看向她,非常警覺的,根本不顧及她是個女人。
漫羅拔腿就跑,兩個哨兵追了上來,抓住了她,把她拖到了一個營帳門口:「報告都統。」
裡面的人說了聲:「進來!」
漫羅就被他們押著一樣的推了進去,漫羅自歎,完了,這次是真完了,這一逃跑沒有成,估計以後逃跑更難了,說不定因為這個軍統脾氣不好,那就要了她的命。
那兩哨兵逼迫漫羅跪下,漫羅只管低頭膽怯,心下一直在責備自己,這次完蛋了,真的是要完蛋了,一個軍妓被領袖抓到了,那會是什麼下場?
抓她來的那兩哨兵跪了下來,忙匯報道:「都統,我們在放哨的時候發現這個女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不是探子,我們就把她帶回來了。」
漫羅自是叫苦不斷,心想,該死的男人,你們不說會死啊,我這個樣子像是奸細,像是敵人嗎?
上面的都統居然哈哈大笑,「咦!」那聲音怎麼那麼熟悉,好像聽過,漫羅立刻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