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羅坐在營長裡,眼看外面夕陽西下,可那最後的餘輝依舊耀眼,紅紅的晚霞,如給天空批上了一層彩色的外衣。
軍營後方基地,一頂頂白色帳篷搭建在那綠色的草地上,碧天,綠草,白帳篷,行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一頂帳篷的門簾用粉紅色裝點,這個估計是每個軍人都知道的地方,那些粉紅女郎呆的地方。
漫羅一個人雙手抱膝,就那麼安靜的坐著,幾乎縮成了一團,滿臉的漠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妨,未來在什麼地方?雖然知道一定是要逃跑的,可那畢竟不是一時就可以實現的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現在她,只有她自己,她要如何逃脫那些男人,如饑似渴男人的糾纏?想著漫羅又是一陣茫茫然,簡直是眼前一抹黑,什麼也看不清楚。
幾個裝飾艷俗,袒胸露乳的女人正在一起聊天,嘻嘻哈哈的,房間裡彌撒著一種濃郁的脂粉香味,讓人吻了覺得有些頭暈,那味道太強烈了,原來這個就是軍妓,那些供軍隊人嬉笑的女人,漫羅打量著他們,那些彷彿是以前一本書上看到的,豐胸,大臀,大肚子的女人,那種在原始人看來好生養的那種女人。
有軍官到門口喊那些女人的名字,大概是今天晚上那些軍人需要的女人,他們只需要在門口叫那些女人的名字,然後那些女人就跟著走了出去。
被叫到名字的女人,一甩手裡的絲巾,一副得意洋洋的笑容:「來了,來了!」好像這種事情還是特別光榮的事情。
沒有叫到名字的女人就又在帳篷裡聊天,他們聊的都是一些對漫羅來說不堪入耳的東西,時不時的還從那堆女人那邊傳來如駝鈴一樣的笑聲,難道以後自己也就過這樣的生活?漫羅不禁有些悲傷,
她起身看了看帳篷外面,外面有四個哨兵,漫羅踏腳要出去,被那些哨兵攔了下來,好像是不允許她們走的,漫羅又折了回來,繼續縮在角落裡發呆。
有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走了過來,問向漫羅:「怎麼了?不適應?」一看有人對一個新來的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漫羅,都不說話,就那麼看著。
漫羅不說話,她不知道要和這種自己覺得下等的女人說什麼,可清高的自己居然也落了這樣下場,現在想逃走,可用什麼方法?這邊人來人往的。
「我們開始來的時候也這樣,時間久就好了!」那紅衣服的女人說道,然後去倒那桌子上準備的酒, 「來,喝一點,喝過後就好了。」
漫羅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所有女人看漫羅這個樣子,都笑了,不知道那是取笑,還是自嘲,漫羅看不明白。
那紅衣服的女人一昂頭,把酒盅裡的酒,一口喝了,:「叫我方姐,以後有什麼事情我罩著你。」
然後整個帳篷裡就是所有人聊天,只除了漫羅一個人靜靜的呆在邊上,夜越來越深了,那些聊天的女人多陸續的爬到床上睡覺了,漫羅怎麼也不想過去和他們一起睡,就那麼獨自蜷縮在那角落裡,她現在開始思考,自己的選擇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怎麼總有些後悔的感覺。好像越往深了思考越覺得自己是在報復誰一樣!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多少時候了,那燈還是亮著的,有人掀開帳篷的門,走了進來,漫羅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她總期望著不要點到自己的名字,好像那樣就可以逃脫,畢竟現在還沒有想到逃脫的方法。
可偏偏不巧,叫的正是她的名字:「陳漫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