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漫羅的目光和丘普的打了個正面,然後避開,看著床單,就看著那麼一塊地方,從來沒有覺得2012像現在覺得的那麼好,最起碼那邊是戀愛自由的,現在她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被這麼關在一起,就像
等待繁衍後代的動物,怎麼也覺得尷尬而且噁心。
「坐這邊!」丘普淡淡的說,沒有一個女人敢坐離她如此遙遠的地方,此時的陳漫羅正坐在床榻上離他最遠的位置,巴不得能多遠就多遠的感覺,這個怎麼也讓他內心不滿,可又有所壓制。
陳漫羅停頓了一會,不知道此時自己到底是過去還是不過去,按一個皇帝的地位來說,她必須過去;按一個男人的位置來說,她不想過去,憑什麼啊?
「過來坐!」那聲音明顯冷冷的,還有一些不耐煩的味道。
陳漫羅向前挪著步子到了他說的地方坐定。
「你怕我?」丘普的聲音,帶著更多的煩躁一樣的感覺,還有些許納悶。
陳漫羅不說話,依舊低著頭,心想:當然怕,你是皇上,誰能不怕你,一不小心,人頭落地,今天那高妃不就是例子嗎?可憑什麼,你可以為所欲為,而我就要失去自由?越想越覺得不服氣。
陳漫羅可是2012年,接受新時代教育的女孩子,哪裡能和那些深閨淑女一樣?又怎麼可能一樣,不要說內裡不一樣,就那外表估計也把那內裡幾分呈現,那表現大概就是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低頭不語,其實那已經是她極大的限制了,她已經做了極大的讓步了,畢竟伴君如伴虎,並非空穴來風。
「幹什麼不說話?」丘普兩隻手指頭掐住了她的脖子,強迫她看著他,膽敢一個女人如此囂張的對待自己?
漫羅凝視著他,凝視他那深黑如墨的雙眸,差點不知道要說什麼,乖乖好險,怎麼能有人的眸子如此深,深不見底。
漫羅看著皇上的鼻子,吸了下自己的鼻子道:「 不敢!宮女怎麼敢怕皇上,又怎麼敢不說話,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兩個陌生的人。」想到他這個被多少人叫皇帝一樣的男人,被當種馬,陪那麼多女人造人,雖然噁心得無於倫比,可此時的陳漫羅卻是發自內心的得意,暢快淋漓,如果說可憐,估計這個男人是世界上最可憐,最悲哀的人。然而就是這最可憐的男人,可卻還想在女人面前找到自尊,真是悲哀啊!!女人失去的是生命、身體、容顏、歲月,那這個男人奉陪的又是什麼呢?
「不敢,你這個話明顯的就是敢的意思!」丘普狠狠地道,既而又道:「兩個陌生人?你覺得朕陪你少了?還是說你第一次看到朕?」他半瞇著雙眸,惡狠狠地瞪著她,在這個時候結婚不都是沒有見過面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