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釧只感覺這吻好熟悉,他的氣息好熟悉,但是她為什麼不能冷靜反應呢!
為什麼,還不排斥他的吻?正想到這裡,吻停了。
她的眼前突然的亮了,她緩了一陣兒看清離她只有一寸距離的男子,那個滿身黑衣的男人竟然就是段,孜,染!
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夏傾釧只能驚訝的看著他。
段孜染咧開一抹壞壞的笑:「你說,你有愛的人,是我吧。」他那一臉的自信又浮現出來。
他抱緊她,認真的說:「你知道剛才我與你拜堂是多麼的認真嗎?這次你穿上了嫁衣,再一次嫁給我了,還想逃嗎?」
真的很慶幸,原以為她是離開這裡,回到她的時空去了,可是他還是試一試的拋磚引玉,把紫靈石供出來,果然,在南坡齋看到她的時候,他站著都不會動彈了,好想把她擁入懷中不再放開。
可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個青衣男子……
幸好,事情還是按原計劃進行,他終於把她的真心話逼了出來,她也未曾忘記自己。
輕鬆為她解了穴,夏傾釧馬上的打他,眼睛的淚打轉:「你嚇死我了,我以為我……」
「你以為你被我以外的男人碰了?」段孜染再次露出他那傾城傾國的笑容,然後斂起笑容,同樣眼睛很紅的說:「能不能……為我留下來。」上一次他的成全換來的是他的心如死灰,人不像人,現在,他覺得自私一次吧,再也承受不住沒有她的日子。
夏傾釧在他和紫靈石之間作選擇,回去?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痛苦嗎?可是不回去,她留在這裡會幸福嗎?
最後,她選擇的是:自己冒險留下,幸福最怕錯過,就讓自己爭取一下吧。
「你總是把我打敗。」她苦笑。
段孜染知道她的意思是留下來,欣喜若狂,「是你總把我打敗。」他壓上她,從她的額頭吻起,鼻尖,嘴唇,細嫩的頸,鎖骨,解開她最內層的衣服,整個胴-體展露無疑,手指在她的肌膚上輕輕畫著,引來她輕輕的低吟。
夏傾釧同樣的解開了她的腰帶。
「沒想到,你也會……」段孜染話沒說完,被夏傾釧翻身壓著他。
「不行呀,那我走嘍。」夏傾釧要離開。
「哎,不行,你離開那麼久,我都沒碰過女人的,今天你要補償我。」他再把她壓在身下,脫去了自己的衣服。
細碎的吻卻不放過她的每寸肌膚,自然的分開她的雙腿,一句:「傾釧,我愛你。」他用力的佔有她。
「啊!」夏傾釧流下一滴淚,那三個字,每個女人都想聽,她也不例外。
紅嫁衣不規則的躺在地上,像一朵朵綻開的紅花,可仍然比不上纏綿的兩人,春色旖旎。
……
一輛馬車駛往宮中的路上。
仲無跡騎著馬,臉色很差的望了馬車一眼,很不幸的,對他來說,他失去了夏傾釧,其實從未得到,哪算失去呢。只是明白,她真的不屬於自己。
還有一個蘭兒,她是跟著仲無跡從客棧直接走的,並未見到段孜染和夏傾釧。
雎國 皇宮
還沒有人知道夏傾釧回來,因為段孜染對這事保密進行。
他讓夏傾釧在馬車裡換上太監的衣服,這樣可以掩人耳目。
一個俏太監跳下馬車,和後面的蘭兒打了聲招呼,「染,她是我在途中認識的,叫蘭兒,讓她先扮成宮女吧。可是仲無跡……」
段孜染看著蘭兒,詫異的發覺她長得好像青凰,再看向仲無跡的時候,「沒關係,無論任何人問起,你就說傾釧已經離開了。」
仲無跡點點頭,沒有心情說任何話了。
走回松鸞殿,又回到這裡,歡樂回憶和不開心的回憶都有過的地方,她不得不問:「你是不是想對夏青釧怎麼樣呀。還是不要傷害她的性命了。」如果她的愛情之路要除荊棘,那絕不是殺人。
「放心吧。」段孜染笑著說的,把成公公叫來:「你要好好的看著她,不要讓她和宮裡的人接觸太多,最好就留在松鸞殿附近。不用等太久,她還是皇后。」
成公公恭敬的應聲。
夏傾釧扶一扶自己的太監帽子,「太監也要幹點什麼嘛,那……有空見。」她跟著成公公離開了松鸞殿。
段孜染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視線,回過頭來,就看到一個宮女衣裝的女子走近他。
臉上的笑容漸漸失去,是夏傾釧的朋友蘭兒,可為什麼她偏偏要長得像青凰呢,心裡怪怪的。
「皇上。」蘭兒看上去像不好意思。
「嗯。你……去鳳還宮吧,以後也好和傾釧在一起,但不要提傾釧回來的事,知道嗎?」
「是,蘭兒懂了。」蘭兒純純的一笑,轉身退下。
段孜染就好像看到青凰一樣,不知道現在青凰是否還抱著那幅畫遊遍天下呢。
夏傾釧穿著太監服低著頭走在遊廊裡,忽然注意到一個身穿青色衣衫的男子正在拿著什麼東西弄那些曼珠沙華的土。
「喂!你幹什麼,想破壞……」走近一看,才認出青衣男子是在為花翻土鋤草。
青衣男子白淨的臉龐,細長的丹鳳眼,眼角微微上揚,真是個嫵媚的男人啊,挺直的鼻,像櫻花一樣顏色的唇,頭髮飄逸,長得雖俊逸瀟灑,可怎麼看也不像是宮裡的人。
「你是哪個宮的。」夏傾釧問道。
青衣男子站起來,「看來我一直沒有回宮,臉都陌生了吧。」他拍拍手上的土,站姿很隨意。
「你叫什麼」
「段輕鴻」他如實相告。
「段……你姓段?是皇上的……」夏傾釧意識到自己認識了不該認識的人,段孜染要是知道她主動的暴露自己,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同父異母的弟弟,人稱耶襄王。」段輕鴻咧開一個頑皮的笑,「不過,整個皇宮裡沒有一個太監敢這個對別人說話的。」
夏傾釧轉了轉眼珠子,笑一笑:「王爺您不知道,我是新來的。」
「你叫什麼呢。」
「別人都叫我傾子,傾城的傾。」她邊說著,邊向後退,然後甩甩手跑掉了。
段輕鴻感覺這太監好奇怪呀,而且有點不對勁,可是哪裡不對呢?
鳳還宮
夏青釧對著鏡子笑,綠珠和蘭兒看著她這樣已經有兩個時辰了。
蘭兒還是小聲的問:「皇后怎麼了。」
「這一陣子一直這樣,太醫也瞧不出病來。」綠珠說完,心想,後宮的女人她見過不少,瘋掉的人不在少數,忍受不了宮中的寂寞日子,自殺的都有呢。
沒想到,就在當天下午,夏青釧瘋了,太后第一時間來到鳳還宮看望她,見她已是形如枯槁,不成人樣。
夏青釧一直抱著鏡子,癡癡的說著:「她奪了我的東西,我要搶回來,搶回來!」
楊太后看著她這樣,非常的心痛,無奈的讓太醫趕快瞧病。
太醫把完脈,向太后稟明:「太后,皇后的病恐怕是難治了。這是由她心生不快所導致,並不是藥物能治的。」
太后閉一閉眼睛,「給你們三天時間,總要試一試,最後的結果到本宮宮裡回復,封鎖鳳還宮的一切,不能讓這消息讓別人知道。
「是。」
太后疲憊不堪的離開,如果夏家的三小姐,皇后身份因為瘋了而被罷免,那麼對夏家的勢力影響極大,她只能叫來夏齊明和夏夫人一起再商議商議了,因為此事瞞不了多久的。
夏傾釧在廚房等著給皇帝送的茶點,因為廚子還沒有弄好,所以在那裡,她聽了幾句閒聊。
「這幾天皇后病了。」
「什麼病呀,怎麼送進去的吃的,全亂七八糟的退回來。」
「不知道,皇上今天還去過。」
「沒了孩子,她能不瘋嗎。」
「小聲點。」
……
夏傾釧端上盤子,一路懷著不安的心來到松鸞殿。
段孜染吃著她送來的茶點,問:「你好像有心事,怎麼,當不太監這份差?」
「你……沒有對皇后做什麼吧,聽說她病了。」
「太后來過,說皇后瘋了。但是我從來沒有對她怎麼樣,我本來計劃是想讓仲無跡暗中帶她離開,再也不要回來,沒想到,不用我出馬了。」
「我總覺得是我的到來讓她成為這樣子。」
「你錯了,就是你不來,我也不會喜歡她,她同樣因為得不到成為悲劇的人,而你,來的對,因為你來了,才給了我一次愛的機會,我不敢想像沒有你的話,我可能一輩子都在不同的女人之間徘徊,麻木的寵,卻沒有真心的愛過。」
段孜染的手指輕輕勾一下她的鼻子,滿足的笑著。
夏傾釧也想開了,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湊近點。
待他靠近的時候,她輕輕送上一吻。
沒想到的是,鳳飛忽然的求見。
段孜染說:「傾釧你先到旁邊站著,低下頭,不要緊張。」
「我有什麼了緊張的。」夏傾釧一搖一擺的站到一邊,和其它太監站在一起,很好的掩飾了自己。
鳳飛進來,「皇上,聽聞皇后病了,太后又下旨不讓任何人探望,不知皇后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