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釧跑到慶花齋,東找西找納蘭映空,可是卻不見人影。
好不容易碰見一個太監提燈路過,她問:「你可知道畫師去哪裡了?」
「剛剛好多兵來,把他帶走了,好像是皇上召見他。」
段孜染召見納蘭映空?糟了!她轉身又向松鸞殿跑去。
松鸞殿內的宮女都被段孜染支開,書房裡只剩下段孜染與納蘭映空,段孜染冷峻的臉上沒有表情,「蘭映空,朕應該這樣稱呼你吧,或者,是蘭皇子。」
納蘭映空的心狂跳不止,難道自己就這樣命喪於此?他不甘心!
「皇上在說笑?」
「朕一直命人暗中查找當年蘭溪國的皇子與公主的去處,真沒想到,你就在朕的眼皮底下,刺殺,下毒,憑其中一件事朕就可以現在要了你的命。」
「那皇上今天是要我死嘍?」納蘭映空握緊拳頭,難道命運就這樣待他?失去父母,失去國家,隱藏身份多年換來的就是被識穿之後被殺掉嗎?
段孜染嘴角勾起,剛要說話,夏傾釧衝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話。
「他是我師傅,你找他來做什麼?」她抓住納蘭映空的手腕,將他拉在自己身後。
段孜染把他們的舉動看在眼裡,眸子是冷了又冷,眉頭緊了又緊,「哼,朕沒有傳你,你居然冒失的進來!」
「那我是不是應該先敲門啊。」
「成公公呢?外面的侍衛全是擺設嗎?怎麼讓你進來的!」
「你不要找他們了,夜無來已經點了他們的穴了。現在,我找師傅有急事,再見!」她拉著納蘭映空就要離開。
忽然,一陣狂風似的將門合上,夏傾釧轉走另一道門,又被一陣狂風合上。
納蘭映空回頭看段孜染,他真的是深藏不露,居然有這麼厲害的武功,要殺他豈不成了空想?
「夏什麼釧!難道你也知道他的身份?」段孜染忽然感覺她背叛了他。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我只知道,是他幫我在雪在找到解鈴草替皇上你解了毒,哼,不過,你連我都沒有說過一個謝字,怎麼可能對他有感激之心,你這個高傲的皇帝!」她一腳踢開門,帶納蘭映空走了。
段孜染一拳重重落在桌上,對下毒又去找解藥的人,他何需感激啊,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