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釧一邊抹淚,馬上又流下來。
「沒想到堂堂皇后被一個嬪妃欺負,這就是深宮中的無奈。」
「誰說我是被她欺負才哭的!我是沒空修理她,你以為她惹了我,我會讓她平靜過下去?我只是……只是對不起你,一個上午的心血就這樣……」
納蘭映空用手指輕抹她臉上的淚水,第一次有人這麼心疼他的東西,他的畫值得她流淚嗎?連他自己都沒有高看過自己的畫,而她……
「你知道我有個厲害之處嗎?那便是畫過一次的畫再畫第二遍就會更快更準,走,我再為你畫一幅。」他扶著她上了岸。
……
夏傾釧第二次抱畫來到松鸞殿,成公公稟報後,才讓她進去的。
剛邁進去,就見到段孜染與一個美艷的女人躺在一起,那美艷的女人肩膀上的衣服都落下來了。
段孜染直起身子,美艷女人在他身後摟著他的腰,雙手不忘繼續撫摸著,手指探進他的衣襟。
「皇后,你真的把畫完成了?」段孜染有些不相信。
夏傾釧也不顧這兩人還在親熱中,她展開畫,段孜染想觸摸畫兒,又沒碰,苦笑道:「是這個樣子的,你放下吧。」
放下畫兒,夏傾釧就站在他面前,也不動彈。
美艷的女人瞧她一眼,溫柔的問段孜染:「皇上,您是不是欠皇后什麼事?她還沒走呢。」
「洛妃心急了?」段孜染聞著她頸間的香氣,手指撫摸過她的頭髮。
夏傾釧再走近一點點,「皇上,你就不問問我這畫兒是怎麼來的?」
美艷的女人說:「皇上哪管……」
「你閉嘴,本宮沒和你說話。」夏傾釧聞著一股濃重的胭脂味兒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人。
美艷女人瞪大眼睛,委曲的看著皇上。
段孜染嚴肅的說:「你真是猖狂,這是朕心愛的洛妃,你也敢這麼大呼小叫。」
「皇上,你又來和我鬥嘴皮子了,我有大呼小叫嗎?你怎麼不說洛妃在這裡礙手礙眼的呢?」難道這就是寵與不寵之間的區別,不過,她寧願當後者。
「好,朕問你,畫是怎麼來的。」段孜染真是不喜歡和她這樣耗著。
「您可知道畫師納蘭映空?」
「嗯。」段孜染隨便應付了事。
「他是我見過畫畫最有功夫的人,所以,我想請他當我的師傅。」她平日裡無事可做,就算是學畫畫也能打發時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