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晚了,雖說回鳳還宮僅一橋之隔,但是她卻要撿著黑白子。
「真是一個小氣的皇帝,不過這黑白分明的東西挑出來有什麼難的。」沒用多久的時間她就放好了,拍拍手剛要走,看到牆上的畫兒,裡面畫的是一個漂亮的如仙女般的美人,頭頂圓月,腳踏青苔。
「這麼畫美人一點層次感都沒有。」她拿起毛筆,惡作劇般的給美人畫上鬍子,點了好多麻子,然後在旁邊寫上:紅顏禍水,懸崖勒馬。
又在房中吃吃桔子,嘗嘗甜點,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不對,是什麼時辰了。
她發現一壺好香的酒,一杯嘗過又來一杯,結果四杯剛過,她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段孜染回來,正撞上撲上來的夏傾煙,聞見她的酒味,皺眉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朕的酒你也敢亂喝!」說完他又後悔,和一個醉鬼說什麼道理。
段孜染本想從自己身上推開她,可是夏傾釧只感覺摟著他好舒服,死死不放,她迷糊的看著段孜染,笑呵呵的說:「你知道嗎,我千年一遇才碰上你這個……這個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哪個明星都沒法和你比了,可是你為什麼要和我作對呢?」
「哼,是你在朕作對,倒怨起朕來了。」段孜染自言自語的喃喃說著。
「要不,你當我男朋友吧,來,先送你一個吻。」說完,她摟過他的頸就親了上去。
柔軟的唇相碰,段孜染整個身子像被凍住似的,瞪大眼睛任她胡亂的吻著,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跟她回到房中的床上的。
他嘗著她的甜美,正要主動的時候,夏傾釧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段孜染摸著自己嘴唇,怎麼回事,被她吻自己居然沒有覺得噁心?她在自己眼裡可是個不乾淨的女人啊,怎麼沒有介意呢,而且還有點……特別的感覺。
清早,太陽曬到屁股,夏傾釧懵懂的醒來,環視四周,這不是自己房間!
突然的想起昨晚的事,她狠拍自己的頭,「完了!」
鎮定的走出松鸞殿的時候,她回頭看守門的太監,瞧他們的眼神就知道,昨晚的酒給她惹了大禍!
鳳還宮
那些被她救回來的下人各斯其職,有一個宮女她瞧著順眼就留在身邊了,也好有個聊天的貼心人,這宮女長得不漂亮,倒挺安分,名字也好記,叫綠珠。
綠珠跪下謝恩:「皇后大恩永世不忘。」
「起來吧。」夏傾釧還是不習慣有人給她下跪的。
「綠珠知道,昨晚皇后為了我們這些下人委曲求全,成了皇上的女人,令皇后受苦了。」綠珠的眼淚不停的落下。
「什麼?我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