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釧走到長廊,不經意的瞧見有個黑衣男子,背影如畫中人一樣,轉到正面看,又是一個美男,溫潤如玉的氣質,眉宇間是淡淡的憂鬱,眼中卻充滿了無限的憧憬和慾望,嘴角一直掛著如春風般的笑容,他正專心的作畫,畫著對面的假山。
可是風起時,桌上的畫未壓好,畫紙飛揚而去,正巧刮到了夏傾釧的臉上。
黑衣男子馬上過去:「對不起。」他取下畫,卻看到夏傾煙的臉上已全是黑色的墨跡,臉全花了。
夏傾釧也知道自己肯定很難看了,拿出手帕抹著臉。
「哎,跟我來。」他握住她的手來到水邊。
男子溫柔的將手帕浸濕,然後細心的為她擦著臉,「你看不到哪裡髒了,還是我來。」
夏傾釧近看著他,這古代雖說有太多不足,但也有好處,空氣好,沒噪音,還有美男多。
「你叫什麼?敢在宮裡作畫。」不是一般人不敢的吧,難道是個王爺?
「娘娘,我叫納蘭映空,是個畫師。因為太后想看畫,所以在這裡構思呢。」他微微一笑。
「原來是這樣,納蘭映空,名字不錯。」她擰巴著眉頭,納蘭是滿家姓居多吧,這裡不是清朝,還有姓納蘭的,真是稀奇。
「行,我喜歡你。」夏傾釧脫口而出的話,卻令納蘭映空驚愕,喜歡?皇后說喜歡他?
夏傾釧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解釋道:「我喜歡納蘭詞,所以算愛屋及烏吧。」
「原來如此。」納蘭映空斂了斂笑意,回頭看那幅毀了的畫。
夏傾釧知道自己也算半個兇手,誰讓這畫兒偏和自己的臉撞一塊呢,不過她若當沒事的,心裡可難安,便說:「這樣吧,我陪你再作一幅。」
納蘭映空目光回到她臉上,點頭輕笑。
一個下午的光陰,夏傾釧一直陪伴納蘭映空作畫,夏傾煙不忘指指點點,不懂裝懂。
納蘭映空倒是不介意她的打擾,反而臉上總會因為她而戴上隱隱的笑。
黃昏時,納蘭映空便去了容華宮送畫兒,夏傾釧回到鳳還宮。
板凳還沒坐熱,有太監來說,皇上要繼續罰那幾個守夜的人,好像是聽說了皇后給他們送像飯一樣的『水』。
夏傾釧瞇著眼睛站起來,乾脆的走去了松鸞殿。
這次門口的侍衛果斷的攔下了她,不知道是夜無來,還是夜無回適時出現,夏傾釧輕鬆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