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快點。」許久之後,德容子乾突然跑了過來,催促著牢房內的兩人。
「怎麼了?」白春雪快速的將藥盒收好,問著一臉緊張的德容子乾。
「快,好像有人來了,我帶你離開。」德容子乾緊張的說著,抬眼看了眼白春雪身後的德容承宣,默契的向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先離開。」
「子乾,春兒就拜託你了。」德容承宣雙眉緊鎖的拜託道。
「放心,春兒我一定平安的帶出去。」德容子乾慎重的保證道。
「相公,那我先走了,你一定要撐住,等我和乾爹來救你。」說著,便突然湊到他的耳邊,說了句悄悄話後,便快速的轉身,不再遲疑的緊隨著德容子乾飛快的向牢房外走去。
而那牢房內的德容承宣卻一臉笑意難掩的坐著,天啊,他的春兒懷孕了,他就要做父親了,德容承宣突然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
笑聲立刻傳出那緊閉的牢房,害守衛以為這靖王不會被那些酷刑給逼瘋了吧。
剛走到門口,德容子乾一把將白春雪拽到身後,看了眼那快速向他們衝來的人身穿鎧甲的錦衣衛,快速的將門鎖上,輕聲說道:「你快躲起來,等下我再帶你走。」說著,便將她藏在門後的一個木箱內,「匡」的一聲,便將木箱關上,找來鎖將其鎖上。
木箱內的白春雪立刻保持安靜,禁聲,就連呼吸也放慢,盡量保持安靜。
德容子乾剛關上木箱,轉身就看見,錦衣衛統領霍震財正帶著大批的錦衣衛已然站在大門前,「匡匡」的大力的敲著天牢的大門,守衛立刻上前要開門,德容子乾立刻一把將其攔下說道:「不許亂說半句。」
「是,小的明白,郡王放心。」說完,在德容子乾的點頭首肯後,立刻上前,為錦衣衛統領霍震財開門。
那重如千金的沉重鐵門,「匡」的一聲大開,那身穿紫色官袍,身穿銀色鎧甲,花白頭髮,一雙白色的濃眉如倒八字,凶狠的立著,一臉深冷的看著站在天牢門口的德容子乾和開門的守衛。
冷哼道:「沒想到,這麼晚了,三郡王居然如此本分的還在天牢?」錦衣衛統領霍震財一手把玩著手中的兩顆大玉球,一邊冷眼看著屋內的兩人。
守衛早已經嚇的全身法抖,就差坐地上了。
「呵呵~~~~~霍統領不也勞累?我是皇上的臣子,自是要為皇上分憂的,您這是打那來?」德容子乾到也不以為意,「嘩」的一聲打開手上的折扇,動作優雅的坐在門邊的椅子上,慢條斯理的說著:「不知深夜,霍統領來我天牢有何指教?」
「那我到要問,三郡王半夜不在府上睡覺,跑這天牢做什麼?」霍震財聞言,道也毫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的問著。
「呵呵~~~~霍統領真是說笑了。」德容子乾聞言,立刻打笑出聲,「您忘了,這天牢可是我現在在管理,靖王又是我的表哥,你說我半夜來看他可還有理?」
「什麼?你半夜來看靖王?」
「不錯,靖王怎麼說,也是我的表哥,皇上你們絕情,可不帶我也如此吧。」
「是嗎?可皇上早已經下令不許任何人接近靖王。」
「那又如何,這天牢是我在管,我為何不能見我的犯人?」
「呵呵,是嗎?那三郡王是一個人來?沒帶個小司什麼的?」霍震財突然打步上前,長袍一撂,坐在德容子乾邊上的椅子上,直看著任然一臉悠哉的德容子乾。
「當然,剛才進去看靖王,發現他傷勢又重了幾分,就叫小司回府取藥去了,我說你們這些人,那牢房裡的畢竟是皇上的親弟弟,靖王,何必下手如此的狠毒?」
「那是皇上的旨意,要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拿下靖王謀反的口供,怨不得我們。」
一直躲在木箱裡的白春雪聞言,立刻心口一陣的抽痛,「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拿下靖王謀反的口供」, 霍震財的話就像一把利劍狠狠的插在她的心窩上,看來,皇上果然不想德容承宣活著,往死裡整,到死為止,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就無法不去想拿牢房裡滿是傷痕的男人,不行,回去後,她一定要和乾爹他們好好的商量,如何救出德容承宣,再也不能讓他在裡面受苦。
木箱畢竟是封閉的,白春雪只覺得箱內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好難受,呼吸變的越來越困難,正當她要眩暈過去時,封閉的木箱被突然打開。
新鮮的空氣突然迎面而來,白春雪忍不住大吸了一口,原本半瞇的雙眸立刻圓睜著。
看著如才的白春雪,德容子乾,立刻緊張的擔憂著問道:「春兒,你怎麼樣了?」
「嗯,還~~~~~~還好。」白春雪聞言,立刻起身,從箱子裡出來,一邊打口的吸著新鮮的空氣。
「還好的話,我們快走,不過,我們要從另一個地方走,不能走大門,那霍震財剛走,我怕他會派人守在前門,我帶你走暗道。」德容子乾突然附在其耳後悄然的說著。
白春雪立刻明瞭的點了點頭。
德容子乾,立刻拉起她的手,對著身後的守衛使了個眼色,便飛快的向牢房的深處走去。
途徑一處轉角時,德容子乾見四下午人,立刻轉動轉動牆上一盞油燈,霎時一道地道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兩人快速的閃進地道內。
白春雪緊張的緊隨著德容子乾走出地道,當兩人出現在地道口時,白春雪驚呆了,他們居然已然身處在一處城內荒廢的院落內。
「春兒,這裡很安全,你可以自己回去嘛?我現在必須回天牢,我怕那霍震財會折回,到時候可就解釋不清楚了。」德容子乾交代著。
「好,我知道,你放心回去,我會沒事的,謝謝你。」白春雪聞言立刻感激的說道。
「嗯,春兒,你看著。」德容子乾手臂一伸,立刻摸向出口處的一塊石頭,霎時他的整個人就消失在那地道裡,地道口也被巧妙的掩蓋著。
看著那從新關上的地道口,白春雪感激惡喃喃著:「謝謝,謝謝。」說著,便不再遲疑的快速的轉身向院落外跑去,她要救自己的丈夫,就現在的情形來將,救出德容承宣越快越好,不可再推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