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大家就將自己的早就準備好的行囊放在馬鞍內,為自己的馬匹架好馬鞍子,龍展天則細心的為白春雪準備了馬車,裡面鋪上了厚厚的軟墊,深怕馬車太過顛簸傷了她腹中的胎兒,並交代翠娘隨同她一塊前去,也好有個照應。
「春兒,這是我這幾日給你做好的安胎藥丸,每日不要忘了服下,溫水就服,一日三次,可千萬別忘了,它可保你腹中胎兒平安。」龍展天一再的交代道。
「嗯,我知道了,乾爹放心,京城那裡就全靠您了,別忘了我說的話。」白春雪感激的說著,並一再的擔憂的提醒著。
「放心,有乾爹在,一定沒事。」龍展天再次保證道。
「好了,好了,我們要抓緊時間,越是早點取回龍麟斬令,越可早些救出王爺。」翠娘催促著一干人等,「還有,老爺子,此去可要小心。」翠娘擔憂的為其理了理衣衫。
「放心,春兒你可要好生照顧。」
「嗯,你大可放心,閨女我自會照顧好。」
龍展天交代完後,對著身後的一干人等,叫喚道:「準備好了嗎?」
「好了。」小黑子等人聞言,立刻齊呼。
「好,出發。」龍展天一聲令下,對著白春雪他們說道:「我們京城見,路上多加小心,黑龍馬車不可太顛簸。」說完便飛身上馬,率先向京城的放心策馬飛奔而去,其他人也飛快的飛身上馬緊隨其後。
看著龍展天他們離開的身影,白春雪的心依然高高的懸著,可還是堅定的對著身後的翠娘和小桃枝他們說道:「我們也出發吧。」
四人聞言,也快速的牽起自己的馬匹,向著河內縣出發。
黑龍負責趕馬車,小桃枝和翠娘則和白春雪坐於車內,莫狼則自己騎一匹馬匹。
「娘娘,龍麟斬令怎麼會在河內縣?」小桃枝一上車就好奇的問著白春雪。
「到了你就知道了。」白春雪不想多言,她若有所思的看著車窗外獨自騎著馬匹的莫狼。
「春兒,你是不是對那莫狼有所懷疑?」看著白春雪臉上明顯懷疑的臉色,翠娘忍不住問道。
「桃枝,此人果是古羅志的手下?」
「是的,怎麼了娘娘,若不是古大人派他幫我們,我們還不一定可以跑的出京城。」小桃枝如實的說著。
「怎麼了?」翠娘也伸頭看著車窗外的莫狼。
「沒什麼。」白春雪聞言,嘴角掛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側靠在一邊的軟枕上說道:「沒什麼,我們休息一下吧,到河內縣恐怕還有些路程。」
兩人聞言,雖然有些不明白,可也不知道如何問,也就作罷的靠在馬車內休息。
就這樣,白春雪和龍展天等人兵分兩路向各自的目的出發。
而遠在那危急四伏的京城內,皇宮內院一處院落內,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飛身降落在院落的一出昏暗的角落內,屏息耐心的等待著,屋內聲響的平息。
院落寢宮內,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嬌柔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屋內充滿了歡愛的氣息,在男人的最後一聲粗喘聲後,屋內頓時恢復了平靜。
男人冷眼看著橫躺在大床上已然被自己折騰的沒有了力氣昏睡過去的女人,拿起錦被一甩,就蓋住了女人的雪背,冷哼一聲,起身披起衣服,沒做任何的停留,飛快的向外走去。
守在門外的郭公公,立刻為其撐起燈籠說道:「皇上不在德妃處休息嗎?」
「不必,回御書房。」說著,便向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郭公公緊隨其身後說道:「皇上,那人來了,奴才已經屏退了所有人。」
德容齊佑聞言,立刻停下了腳步,問道:「人呢?」
「剛才在假山處,我要其道御書房等您。」
「哼,不錯,跟了我多年,朕的習性你到是摸的一清二楚。」
「謝皇上誇獎。」
說完,德容齊佑便帶著郭公公快速的向御書房走去。
剛一進御書房,德容齊佑便示意郭公公在門外守著,自己則坐在主位書桌後。
對著空無一人的御書房冷聲道:「出來吧。」
「嘩」 的一聲,一個黑影霎時從屋頂房樑上飄落而下,動作利落的落在書桌前,單膝跪地,頭低垂,雙手拱手稟告道:「皇上,今日有消息傳到。」
「說。」德容齊佑聞言,一手把玩著手上的玉梆子,一邊靠在龍椅,一雙冰眸犀利的看著地上的黑衣人。
「啟稟皇上,居細作飛鴿傳書,黑龍和小桃枝果真到雲龍鎮去找白春雪,白春雪現在已經懷孕一個多月,為了救靖王,召集雲錦樓一幫江湖人士幫忙,兵分兩路開展營救靖王的計劃,白春雪帶領黑龍、小桃枝、翠娘、莫狼向河內縣出發,說是龍麟斬令就在那,可是卻不說在什麼地方,雲錦樓掌櫃龍展天則率其他一干人等進京確保靖王平安,推延您處置靖王的時間,必要時刻還要劫法場。」
「什麼?劫法場?好大的膽子,把朕的京城當什麼了?啟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傳朕旨意,要各處嚴守城門,發放雲錦樓一干人等的畫像,來一個就給朕抓一個。」
「是。」
「還有,河內縣,你也給朕看緊了,多派些人手,只要龍麟斬令一出現,就給朕拿下,朕要斷了德容承宣的念想,」說著一雙寒目中發出嗜血的光芒,忽然他想到什麼似的說道:「還有,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傷害白春雪,否則,朕要了他的腦袋。」
「是,小的明白。」
說完,黑衣人立刻飛身一躍,一如他來時一樣,瞬間消失,如此精湛的輕功,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等待黑衣人走後,德容齊佑閉目養神,依然靠在龍椅上,心中莫歎著:「德容承宣,當日朕要你休了白春雪,這次,朕看你如何再霸著她,而且朕還要她心甘情願的隨朕。」那嘴角上的冷笑,在這深夜的深宮中越發的讓人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