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庶妃  第2卷 第八十六章  告訴我為什麼
    白春雪絲毫也不畏懼的大踏步的走進臥房,看也沒看那坐在窗邊喝著茶水一臉冷色的德容承宣,拿起昨晚落在床邊的書,背對著他側躺在床上看著,心情煩躁的,甚至有些怒氣的用力翻著手中的書頁。

    心裡不停的默默咒罵著:「死男人,臭男人,怎麼還有臉來找我,可惡,氣死了,還不走,還不走,小心被雷劈。」

    「那書跟你有仇嗎?翻那麼大聲,」聽到白春雪用力翻書的聲音,德容承宣皺眉,放下手中茶碗,冷漠的看著那側身背對自己躺著的白春雪,聲音一如以往的深冷。

    「哼!」白春雪冷哼一聲,不願回應這個討厭的男人,把書扔到一邊,索性不看,反正臥房裡有這男人在,氣都被氣死,還看什麼書,乾脆拉過一邊的被子遮住身子睡覺算了,兩眼一閉,眼不見心不煩。

    看著白春雪那整個冒著怒氣的後背,德容承宣雙眉越發緊皺,心想著,死丫頭,本王肯放下架子來看你,你應該慶幸都還來不及,居然還給本王擺譜了,德容承宣越想越火大,一氣之下,豁的起身,一邊快速的解著身上的衣物,一邊動作迅速的也鑽進了白春雪的被褥。

    驚的白春雪一陣驚呼「喂,你怎麼爬上來了?你出去,誰讓你上來的,走開。」白春雪使出全身的力氣拚命推擠著硬是闖入她被窩的德容承宣,「你走開,你要睡,回你的靖王府睡覺,來我這幹嘛?走開。」

    德容承宣一聽,火就更大了,怒喝道:「你是我王妃,為何你的床本王就上不得?白春雪,本王看的起你,你休要~~~~」

    「給臉不要臉是吧。」白春雪不給德容承宣辱罵自己的機會,堅決抗爭到底的,怒斥回去:「你還想要怎麼侮辱我,你有把我當成過你的王妃嗎?我嫁給你都快半年多了,你可善待過我,每天幾乎不是對我打就是對我罵,更甚至是侮辱,你更本就不配做我的相公,我寧可嫁給一個屠夫我也不要嫁給你。」

    「你說什麼?」白春雪此話一出,德容承宣的火燒的那叫一個旺,什麼叫寧可嫁一個屠夫?難道在她心裡,他堂堂一個靖王爺居然還不如一個屠夫?德容承宣不敢自信的看著一臉不怕死的白春雪,雙手狠狠的抓住她細弱的雙臂,雙眼腥紅的威脅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白春雪頭高傲的一仰,大聲的繼續將自己心中壓抑了許久的委屈全都道了出來:「我說錯了嗎?一開始你就知道我來靖王府根本就不是我的錯,那你大可把我送回白家或趕出王府扔大街上就好了啊,為何你又要強留我,強行的羞辱我,要我承受那些根本就不應該屬於我的怒火與懲罰;既然你捨不得我去死,那你又為何不善待我,為何要在景王府那麼多的王公貴族的面前羞辱我;既然你一開始就不想善待我,也或許只是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為何你要拆穿我假裝順從你的面具,為何不讓我乖乖的待在你身邊,安穩的渡日?為何皇上向你要休書,已然給了你台階下,你要真的覺得我庶出的身份嫁給你,侮辱了你王爺的身份,為何你不順應皇上的意願休了我;為什麼你要在和我已然不可能再和平共處的情況下你還要來糾纏我,靖王爺你到底要幹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白春雪一句句的為什麼?問的德容承宣一下子就懵了,心也詭異的一陣陣的抽痛,看著那早已經因為激動與壓抑已久的委屈而淚濕的臉,他卻無語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暮然間,他鬆開了被自己緊抓著的白春雪的手臂,一雙鷹眸中的腥紅已然退去,取而代之的一雙充雜著太多複雜感情的雙眸,伸出有修長的手輕柔的拂去白春雪那不斷落下的淚珠兒,沙啞著聲音說道:「別哭了。」

    「我求你了好不好,不要再像現在一樣的來糾纏我、折磨我,在你放我走前我會做好靖王妃的本分,求你了,不要讓我知道你到底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不要再讓我更加的恨你、討厭你。畢竟夫妻一場,等到終了時,給彼此留個好的記憶不成嗎?」白春雪乞求著看著他,真的,她不想去恨人,真的不想,她只想安穩的討個生活,難道這樣也是奢求?

    「你就那麼想要離開我?」看著那雙乞求的雙眼,德容承宣的心如蜂蟄般的痛著,他們兩真的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嗎?

    「是的。」白春雪肯定的說著:「靖王爺,我要離開你,我一定要,我不愛你,一點也不愛,你的心裡毅然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你留我在身邊,不過是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可我一個白家庶出的女兒,有什麼是你想要的?我想不明白,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有一天,等你拿到你想要的,我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再待在你的身邊。」 「你,就那麼的厭惡我。」德容承宣聞言,看著白春雪眼中明瞭的厭惡,他心痛的倒吸一口氣,雙眉緊皺的,黯然的問道:「如果我要強行留你下來呢?」要他放開她決無可能,不知道為什麼,他也不明白,只是他不想讓眼前的女人離開,從見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沒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因為她是屬於他的,只屬於她。

    「為何?您能告訴我嗎?為何你要如此執著的非要強留我。」

    為何?他也不知,他只知道當他得知德容齊佑和德容子乾會真的帶走她時,一種害怕失去他的恐懼將他包圍,到底是為什麼,他也不知道,心中一種心煩意亂的陌生感讓他煩躁不安,他不再看那一直追問他為什麼的哭泣的女人,豁的起身,快速的穿好衣服,丟下一句:「為什麼?你忘了,我早就說過,你是我的奴,我終生的奴,這輩子你休想離開我。」說著如逃跑般飛快的離開了白春雪的臥房。

    看著那快速離開的身影,白春雪的眼淚委屈的如決堤的洪水傾瀉而下,她無助的抱著自己的雙腿,將臉埋進雙、腿、間不停的哭泣著,難道這真的是她的命嗎,注定了兩人要一輩子如此痛苦的糾纏下去?到底是為什麼?

    臥房內寂靜一片,白春雪那輕聲的啜泣聲越發顯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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