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雪緊抓著自己的脖頸,驚恐的眼神看著一臉驚愕的德容齊佑,飛快的轉身,想要逃離,卻被德容齊佑一把抓住,「春兒,別走。」可就在抓住白春雪手腕的那一刻,德容齊佑更是驚呆了。
白春雪的手腕因為被強行的拉住,衣袖瞬間滑落,那傷痕纍纍的雪臂霎時完全暴露在德容齊佑的眼前。
「皇上放開我。」白春雪奮力的想要掙脫德容齊佑的控制,努力的想要拉會被控制的手腕。
「是誰幹的。」德容齊佑憤怒的看著白春雪,看著那佈滿了齒痕的雪臂,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一發不可收拾。
「我~~~」白春雪緊咬著下唇,一把收回自己的手,倔強的說道:「沒誰。」
「給我看下。」德容齊佑再次強行不顧白春雪的反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掀起她的衣袖,憤怒再次燃燒,看著那兩隻手臂上全都佈滿了一個個清晰的紫色齒印,心疼的雙眉緊皺怒吼道:「到底是誰,誰傷害了你。」
「皇上你放開我,沒有誰,沒有誰傷害我。」白春雪臉色變的慘白,焦急的、奮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怎麼也掙不開。
「沒有誰?沒有誰,你會傷成這樣,手臂上、脖頸上都是,身上是不是還有。」德容齊佑的一雙眼眸出現嗜人的怒火,「是德容承宣做的嗎?除了他不會有人如此傷害你。」
「皇上你放開我,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白春雪奮力的掙扎著。
「該死的,誰說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不是我當初惘然下旨賜婚,你也不會嫁給那個畜生。」德容齊佑懊悔的說著。
看著那雙懊悔不已的雙眸,白春雪驚訝的停止了掙扎,怔怔的看著那摻雜著懊悔、憤怒,甚至還有一絲柔情的雙眸,尤其是那眼中的一絲溫柔讓白春雪甚感意外,片刻後她長歎一聲,說道:「皇上,放開我吧。」
「春兒,朕~~~~~~~」德容齊佑欲言又止的說著,猶豫了片刻後,他放開白春雪的手柔聲的說道:「春兒,你可曾恨過朕?」
白春雪聞言,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抬眼對上那滿含歉意的雙眼,勸慰的說道:「皇上多慮了,我會嫁於他,怪不了皇上,是他們硬把我塞進了花轎,與皇上無關,皇上不用自責。」
「春兒,我~~~~~~~~~~你想要離開嗎?朕可以下旨要德容承宣休了你。」
「什麼?」白春雪聞言驚愕的看著德容齊佑。
「這是我唯一可以想到彌補你的辦法,如果那是你想要的。」
白春雪聞言,雙眼立刻泛起希望的光芒,可是很快就黯淡了下來,她無奈的說道:「皇上覺得,您下了旨,他會放了我嗎?」
「我~~~」德容齊佑,突然被問的卡住了聲音,是的,德容承宣的品性他相當的清楚,如果他不願,任何人也強迫不了他,即使他是皇上也如此。
看到德容齊佑為難的表情,白春雪自已經知道答案,她輕輕的撫摸著自己衣袖下的傷痕,輕歎一聲說道:「謝謝皇上的好意,我不為難您,除非他主動放開我,否則就像他說的,我就是下了地府,她也會把我拉回。」說完,白春雪的唇邊露出一抹淒涼的笑容,微微側身行禮道:「皇上,臣妾告退。」
說完,便轉身,不再看那桂花樹下滿懷歉意的德容齊佑,離開這個廢棄的院落。
看著那消失的紫色身影,德容齊佑的心如刀扎一般,他疼痛的撫著自己發痛的心,喃喃的說道:「春兒,對不起,對不起,早知道是你上了那花轎,我是死也不會下那道聖旨,春兒,春兒,你可還記得朕?」德容齊佑痛苦的閉上雙眼,默默的讓那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心痛折磨著自己。